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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揭开谜底


两日后,浓云蔽天,阳光微弱。

        仇落坐在后院池塘边上,思绪烦杂。

        几条红白锦鲤在清澈的水中摆尾遨游,一张大嘴时开时合,争相吃着仇落撒下的饲料。

        她至今没想明白女皇当日想表达什么。

        大夏疆土广阔,为何不能栽满皇宫后花园里的花呢?

        她一边想着,一手捏起一撮饲料就往池塘里撒去。没料到一阵风吹过,刹那就吹走了她手上那放了饲料的帕子。

        她注意力被拉了回来,稍稍蹙起眉,侧过身子就要去捡那落在草坪上的帕子。结果那风像是要和她作对似的,又是一吹,帕子瞬间飞到更远的地方。

        她抿了下薄唇,起身快步往那处走去。才弯腰,帕子又一次被顽皮的风给带走。

        “啧。”她拧眉直起身子,忽是一愣。

        一位青衣男子同时站直身体,手上拿着的,正是她那条帕子。

        不是燕择树,又能是谁呢?

        他英姿挺拔,风吹得他的宽袖和裙摆不断飞扬,贴紧他的身躯,仇落这才发现他的身形如此消瘦。她依稀记得将伤重的他背出府的那天,他的重量还算正常,胸前的骨头也不如此时清晰分明。

        他一头长发以一根木簪子简单绾在头顶,没戴发冠,几缕碎发贴在鬓边,将那锐利流畅的下颚掩去几分,反而衬得他的面容温润无害。

        他抬眸,望进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仇落忽是在想,他好像常常是这个样子。怎么会看着一点情绪都没有呢?

        像个失了灵魂的壳子,空洞、飘渺,即使隔着皮囊,你也能隐约感受到他胸口里、身体内,没有丝毫生机和活气。

        好像心已经死了,就剩人还活着。

        如果他是燕北安,那个沉稳平和,却又不失锋芒的少年,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燕择树从木板过道踏进草坪走了过来,几步距离,像是走了几个世纪。

        仇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走近,最后停在她的面前。微风将他身上的味道萦绕到她的鼻尖,给人一种无比安心,又莫名难过心塞的感觉。

        像是燕北安的沉稳混入了燕择树的疏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又莫名吸引她的奇异悸动。

        那只瘦削白皙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将帕子递了回来。仇落没接,某种奇怪的情绪袭击了她,她心里没来由的,好像被压上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燕择树等了一会,见她迟迟不接,只垂首不知想着什么,就暂时将手收了回来。

        “女皇说了什么吗?”他不温不冷地问,仇落这才从那道不清的情绪中被拉出来,应了一声。

        “说什么了?”他又问了一次,仇落没听清他前面的话,抬眸看他,问:“谁说?”

        “女皇。”燕择树淡道,他的黑眸不同于燕北安的明亮沉稳,而是如山洞深处般的深沉无光,仇落下意识地有些抗拒。

        “没什么。”仇落别开视线道,绕开他就要离去。

        他注视自己时的眼神让她没来由地心跳加速,她不喜欢这种道不清缘由的奇怪感受。

        燕择树出乎意料地挡了一下,不让她离去。

        “你想明白了吗?”他语态自然问道,但仇落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他显然认为仇落根本不会想明白。

        仇落抬眼看他,眼神变得冰冷如夜,那琥珀般温暖通透的浅眸一瞬变得令人发悚。

        “你问这个干什么?”仇落故意盯着他问,同时身上散出一股强大迫人的气场,企图令燕择树主动退开认怂。

        可他没有。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像神明不喜不悲地俯视芸芸众生。

        他身上没有任何气场,面上也毫无表情。整个人淡得就像池塘里的水一样,却偏偏容下了仇落这般满是敌意、警告的气息。

        水能容万物,他亦是。

        就如当日迎亲那般,仇落又一次败下阵来。

        她恨恨地抿着嘴别开头,拳头握得很紧。

        “这不关你的事。”她说。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燕择树回道,声音清朗平和,说:“你安全,我就安全。你死,我也活不了。”

        仇落有些意外他说得如此直白,但很快就接受了。这样刚好,不用猜测、不用琢磨,更好。

        她又一次转头注视他,发现他面色平静如初。

        这时代的伶人难道都像他这般沉着稳重吗?她不由有些怀疑,但并未表现出来。

        她咳了声,平复情绪,说:“坐着说吧。”

        她指了指池塘边上的亭子,也不等他表态,自己就径自往亭子走去。

        燕择树自然是跟上来了,气定神闲地坐到她的对面。

        仇落理了理思绪,将昨日与女皇在后花园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燕择树听时,一直很认真,偶尔会打断她,将当时的情景及语气问得更仔细些,好似要将昨日的对话完全复原出来。

        仇落有些别扭,回答时不情不愿的,可见燕择树深思时,英眉紧蹙,手指轻轻叩着木桌的神态,很难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等燕择树掌握了昨日的情景,他沉吟了一会,后平和地道:“你所描述的那种花,大概是一种名为一日花的花种。它们脆弱难养,很难开花超过一日,所以被名为一日花。”

        仇落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一点苗头,顾不得再别别扭扭的,竖耳专心聆听。

        “在《百花纲目》里有相关记载,说这种花就连人们经过,脚步声过大都能震得它的花瓣脱落。我想这就是女皇想暗示的。”燕择树用着不急不慌的语气解释。

        他长睫低垂,显得眉眼清冷疏淡,挺直的鼻梁在阳光照射下在鼻子一侧投下阴影,整个人看着就如一名不谙世事的仙人一般,不染红尘。

        “脚步声?”仇落有些不信,说:“我昨日经过这些花时,它们并无脱落。”

        燕择树被反驳了也不气恼,道:“书中的话的确是夸张了,一个人的脚步或许不行,那上百个呢,上千个呢?”

        “这么多人?”仇落蹙起眉,忽是抓到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打仗?”

        燕择树抬眼直视她,点了点头。

        “可。”仇落又猛地想到,“大夏这些年来,海晏河清、国泰民安,没有发生战争。”

        “是没有,还是我们不知道。”燕择树又垂下眼帘,眼中的情绪被隐了下去。

        仇落神色变得凝重,“若有,母皇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去平息战争?”

        她垂眸,眉眼焦灼不宁。可她怕的不是打仗,而是女皇为何要和她说这种国家重事?

        她大可和大皇子说去,和二公主说去,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她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直到燕择树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推到她的面前。

        身子不自觉缩了一下,小云赶紧应了下来,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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