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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消失的记忆


隔日,日上三竿仇落才悠悠转醒。

        “午膳?先放着吧。”燕择树的声音从外厅传来,约是在和送午膳的婢女说话。

        仇落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起身就要穿鞋。

        嗯?

        她看着脚上的鞋子,有些疑惑。她昨晚怎么没脱鞋就上床睡了?

        又看了看身上着装,竟也没有更衣?

        她陷入回忆,发现了更奇怪的现象。怎么自己丝毫没有昨晚睡前的记忆呢?

        她只记得自己对燕择树做了一些……咳,一些未经大脑就做的事情以后,手忙脚乱就跑进里屋。接着好像和燕择树争论了一下睡觉的话题,然后就……没了?

        她不自觉拧眉,神色凝重地仔细回想。是真的一星半点的记忆也没有。

        奇怪?是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和以前一样……

        她摸着后颈的手顿了一下,又持续缓慢地搓着。

        不可能吧?难不成燕择树真的对她做了一些……

        她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置信。分明那日看见他捧着话本在读时如此讶异确凿,为何现在却开始对他产生犹豫?

        “醒了?”男人冷淡的嗓音传了过来,她抬眸一看,发现男人驻在门边。

        “梳洗的东西我都让下人搁在那里了。”他指了指床头的小桌,转身又果断离去。半绾起的发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又轻飘飘落了下来。一如飞扬的月白衣摆,举手投足都充满独属神祇的清冷疏离。

        仇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隐约可以听见他坐回了罗汉床上,拉开抽屉,悉悉索索不知在干什么。

        她想这就是原因吧。

        这男人给人的感受真实得过分,像断了七情六欲的神祇,身上那干净得不染尘埃的气质,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他会看那种下流的话本。

        她重重呼了一口气,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一举将袖子撸了上去。

        胳膊上白白净净的,一点痕迹没有。

        她就说吧。这男人不像是会做那种龌龊事情的人。

        她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下床随意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里屋。

        燕择树如她所料就坐在罗汉床上,拿着昨晚收好的纸仔仔细细读着。手上拿着一只还未沾墨的狼毫,闻声眼也不抬。

        仇落还清晰记得他昨晚对自己有多温柔,说话声音温温润润的。见他今日又回归常态,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在门边站了一会,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圆桌边独自用起午膳。

        “见着我昨晚的芝麻糖了吗?”她忽然问道,燕择树低低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摸出一块裹成团的帕子放在桌案。

        这意思就是让她自己来拿。

        “……”仇落想自己是有病了,别人昨晚发疯才对自己那么好,今天人家病好了也不知道她在期望什么?

        在心里无声嘲笑了自己一番,她拿起筷子继续吃着。

        屋内一时寂静,只剩纸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仇落喝掉了最后一口粥,恰好门被叩响。

        “殿下,王管家求见,现已在书房候着。”婢女开门后恭声道。

        “噢。”仇落想起自己交代下去的任务。起身朝燕择树看了一眼,又对婢女说:“走吧。”

        “是。”婢女才侧身要让路,就听燕择树状似不经意道:“没看见主子的妆发不整么?还不替她梳妆?”

        婢女一惊,惶恐下跪:“奴婢该死,殿下恕罪!”

        仇落这才碰了碰发髻,察觉确实是乱了。

        怎么刚刚燕择树不提醒,等婢女来了才说?她瞅了燕择树一眼,见他又泰然自若地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连个眼神也不分给她。

        算了,或许是想要给下人看她笑话吧。

        仇落稍稍抿唇,神色微冷,瞧了那婢女一眼,凛声道:“还不起来给我梳妆?怎么?跪着我的头发就能自己绾好?”

        婢女慌乱更甚,还当仇落大发雷霆,弯身就开始不断磕头,带着哭腔道:“奴婢知错,殿下恕罪!奴婢知错,殿下恕罪!”

        殊不知这般做派使得仇落更心烦意乱,她干脆瞪了那哭唧唧的婢女一眼,喝道:“滚!除了哭还懂什么!”

        “奴婢罪该万死,还望殿下莫要责罚呜呜呜……”那婢女也是个不懂事,竟然就这样在厅上哭了起来。

        仇落最厌烦别人在自己面前无端端哭得鬼哭狼嚎似的,明明自己也没干什么。还未发怒,燕择树倒是站了起来。

        “你先下去吧,殿下没想罚你。”他温声道,又走到仇落身边说:“进屋去吧,我帮你梳妆。”

        “啧,她……”仇落还想说将她解雇算了,没料到燕择树推着她背后就将她带进里屋。

        “那姑娘也才十四。”燕择树不冷不热道,“若不是府内人手短缺,你又想到这山上的宅子来,那姑娘或许只在厨房里替你烧水呢。也不会到你面前来碍眼。”

        仇落一听,“你这是在怪我?”

        燕择树把她按到梳妆台前,松下她的发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这姑娘本就不在自己熟悉的工作岗位上,你怎能要求她有小云的能干。”

        仇落还是觉得他这话听得不顺心,可又反驳不了。确实,她再过几日可就要启程了。全府上下都忙得团团转的,尤其是小云,因为放不下手下的人替仇落打包行装,这才没跟过来。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燕择树俯身拿过梳妆台上的玉梳子替她缓缓梳着长发,身上那雨后森林里的清新绿叶气息不容拒绝地笼罩仇落。

        仇落不太习惯异性这样靠近她,挪了挪身子,又想起燕择树早已多次这般接近她。

        他身上那独特的气息似乎已经慢慢刻入她的脑子了一样。

        啧,真不习惯。

        “我随意给你绾?”燕择树问,“我只会绾男子的发髻。”

        “随便吧。”仇落不情不愿道,双手抱臂不愿搭理燕择树。

        燕择树也没说什么,动作轻柔将她的梳拢,绾成一个简单的双髻。又拿来几个嵌红宝石的鎏金蝴蝶发饰给她戴上,手法没比小云差上多少。

        仇落抬眼就短暂怔了一会,“你说你只会绾男子的发簪。”

        “耳饰你自己挑,我给你找衣服。”燕择树没回话,推了一个方形小木盘过去。仇落看了看,无趣地摘下耳朵上的耳环就随意选了几个戴上。

        余光瞥了一下燕择树,见他还在衣橱面前挑着,心里又莫名有些悸动。她形容不出那种异样的感觉,想象一下一个清冷淡漠的神祇用着他那不碰凡尘的手在给你任劳任怨地选衣服,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我自己来吧。”她最后起身道,燕择树那面无表情的神色搞得他好像在挑什么修仙用的丹药似的。

        恰好燕择树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是一身灰蓝色系的齐胸衫裙,上身的衫是双层暗灰色梅花纹的薄纱,下层的破裙则是多层深浅不一的灰蓝纱罗组成。裙头的绣花是一片艳红的梅花海,倒和她的梅花耳饰颇为相称。

        “你的眼光倒是好。”她面色有些僵硬,原来自己衣橱里也有如此女性的衣服。

        燕择树见她没反对,就把衣服挂在屏风后边的衣架,道:“毕竟出身青楼,外表不出彩怎吸引客人。”

        他的语调平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好像只是随口一提。说完,就从屏风后边步了出去。

        他不提仇落都没想起来,这个看似疏离冷漠的男人原可是青楼的乐人。

        记忆中,三公主就是在王都第一青楼,鹤岚阁遇见的他。听闻他在王都里,名气也不算小,说是一曲千金,又卖艺不卖身,这才引起三公主的注意。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三公主那时花了两个金锭都没能买着他一夜,只换来了两首曲子。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这番冷淡的回应害得三公主对他兴趣越发浓厚,穷追不舍了一段时间,也因此街坊间开始传闻三公主这次认真了。

        啊……她转头看向通往外厅的洞门,只觉得豁然开朗。

        她简直是给石头砸傻了吧。一个乐人,哪还需要看话本啊。怕是亲眼见识过的,都比她看过的话本还多吧。她还觉得他下流……

        明明是同病相怜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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