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揭晓死亡之谜
1
「时间节点：2017年」
“通话记录显示，你和小林早纪最后一次通话时间是在6月30日晚间八点十分。”
“…是的。”武道双手抱头，羞愧难当，“当时我母亲生病住院，我没有…可以拜托的人…”甚至穷到付不起买慰问品的钱。
“所以她第二天到医院看望了你的母亲？”
“对。”
“这不可能。”橘直人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武道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问题么？”橘直人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的他浑身发毛，停了半天后才继续说下去，“关于小林早纪的死亡时间。警方发现尸体是在7月1号，发现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显然距离其死亡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
根据尸体腐败程度，法医推断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周以前，也就是说小林早纪的死亡时间应该在6月15日前后。
橘直人不知道凶手为什么将藏尸地点选在大厦的广告牌后，那种地方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但他知道。
一具腐尸不可能开口说话，更不可能到医院探望病人。
2
“不是说，医院当天的监控拍到她了吗？”
橘直人用笔指着黑板上的照片，分析道，“监控画面当天上午9:00确实出现了疑似小林早纪的女子的身影，但戴了遮阳帽，墨镜和口罩等遮挡物，看不清面容。在职的护士称，该名女子只是将水果篮放在护士站，拜托其转交，并没有和你母亲有过直接接触。”
“而那个果篮里装的…”考虑到花垣武道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决定换一个话题。
“你确定三十号晚上和你通电话的，是小林早纪而不是别人？”
“我确定…是早纪的声音！”
橘直人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再让我想一想…是早纪的声音没错…不过———”武道皱着眉努力回想，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之前被自己忽略的小细节，“那天电话接通后那头一直有杂音，类似电流声，而且声音很大，早纪说话的声音却很轻很小，我提醒她，但她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由于噪音实在太大。我只能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
“是不是像这样。”橘直人面对面拨通了武道的电话，拿出一支录音笔。里面是他提前录好的一段音频。
“你好，这里是橘直人……”
声音传到手机另一头，武道牙齿颤抖起来。
“对！就是这种声音！！”
3
橘直人让武道点开电脑桌面的加密文件。
“这份报告，统整了部分没被报导出来的东京卍会的罪行，是我现在职位的前任警官赌上性命调查出来的。”
“最后那张照片，就是他本人。”
没有丝毫心理防备，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武道只能捂嘴强忍下呕吐的欲望。
“他在潜入调查中暴露了身份，遭到杀害。”橘直人端着杯子的手用力收紧，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场遗体的眼窝里，塞着记录其被害过程的随身碟，取代被挖出的眼球。”
武道愕然，这样残忍的手段，看来十二年后的东京卍会在稀咲的掌控之下，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黑暗势力。
接着直人让武道点开另一个文件，从后往前翻。
他任职后调查到的资料都在里面。
“小林早纪的腐尸案件，法医在尸体解剖过程中发现，她的尸体缺少上下颌骨。”
“上一件案件，五月份，新宿碎尸案，尸块没有手掌。”
“死者监守自盗，挪用了东京卍会内部资金。”
“所以凶手切掉了他的手掌。”
“四月份，关东埋尸案，只发现了人体的上半部分。”
“死者在东京卍会与其他势力的斗争中临阵脱逃。”
“所以凶手砍掉了他的双腿。”
“三月份，涩谷警-员遇害，尸体被发现时缺少耳朵。”
“因为探听到东京卍会月底会有行动。”
“所以凶手割掉了他的双耳。”
……
……
这些案件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死者的尸体都缺少了某个部分。
橘直人深吸一口气，最后得出结论，“小林早纪的死因，很可能是她泄露了东京卍会内部的秘密。”
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凶手挖走了她的上下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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