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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73章


墨寒辰到底还是离开了。

        江鱼红着脸拉平衣服上被他蹭出来的褶,垂着眼心虚不已,总觉得自己十分过分。

        是她先亲的他,害他这么难受又帮不了忙。

        咬着牙往床上一趴,江鱼把脸闷在被子里胡乱地哼哼一气,越想越羞耻。

        抬手压在脸颊上,脸上的热度也消不下去。

        平复了好久才压下那些异样的情思,想起他那句“带她离开”,一颗心细细地发甜。

        只是,离开,又谈何容易呢。

        他是魔尊,修仙之人见之则想取他的命,魔界和修仙界处于这样一个水深火热的时候,即便他不是魔尊,只要他带着这一身的魔功,便根本不能置身事外。

        多的是想要他命的人。

        天下之大,除了这里,居然再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也不知道他说的处理,到底是一些什么事。

        江鱼皱着眉钻出被窝,抱着膝沉思。

        她回去找的那本小说已经不见了,很有可能就与她的到来有关,墨寒辰不再杀她,可正道之人依旧对他穷追猛打。

        这就说明了,剧情还在进行下去,或许人物会发生变化,但客观的既定事实不可能会变。

        所以,接下来,就该是秘境了。

        团团陷入沉睡,江鱼只能靠自己回忆。

        时间发展到闯秘境的时候,原主已经死了,连带着她在天剑宗的一众狗腿子都死无葬身之所。

        可现在不一样,墨寒辰不杀她,她也记得他们在前往金岐城之前,陈放他们对他也已经十分客气,应该不至于死于非命。

        到底是不一样的。

        秘境的开放时间她记不太清了,但谷灵希和路松时一定会去。

        原书里,他们就是得到了秘境里的那处大传承,修为一跃,几乎半步化神,谷灵希回去短暂闭关之后,再出来,清岚宗圣物七绝琴已经认主——落在了谷灵希手中。

        也正是如此,他们联合五大宗门诸多大能,设计将墨寒辰骗过去,用上古巨阵将他禁锢。

        墨寒辰困在阵中逃脱不开,魔气丝丝缕缕不受控地往外涌,一身魔气越来越弱,他承受着五大宗门所有大能的全部攻击,无数剑刃利器穿胸而过,七绝琴将他彻底冰冻粉碎,他化作齑粉泯灭在这个世间。

        魔物自此消亡,于是人人拍手称快。

        修仙界遭受重创,清岚宗千岐门地位一跃而上,甚至药师谷和归灵阁因为在那一战中帮助颇多,在后来的格局里话语权不断加重,只有天剑宗被墨寒辰损毁得厉害,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战力,从此一蹶不振,千百年的第一大宗自此衰落走向穷途末路。

        修仙界势力大洗牌,故事落在谷灵希和路松时情投意合,双修成神便戛然而止。

        所以在他们飞升之后,天剑宗往后数百年是否会有转机,五大宗门的地位如何,又或者是否冒出了其他宗门取代天剑宗,这些她都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墨寒辰处理他所说的那些事情需要花多久,但在闯秘境之前,他们无论如何不能离开。

        江鱼埋着头思索有关秘境的一切。

        记忆模糊,她根本不知道谷灵希到底是在秘境里碰上了什么机缘才能得到那处传承的认可,那处秘境由千百年前传承下来,开放次数几乎屈指可数。

        她记得是在往药师谷更西边的地方,那里和魔界一样荒凉,不过不是这种黑紫的土地和山岩,秘境所在之处黄沙漫天,沙尘暴不时就会席卷而来。

        混虚秘境太大太重要,里面的功法至宝随便一件拿出来都足够外面的人眼红好多年,那些仙草仙药和浓郁的灵力对修为大有裨益,人人趋之若鹜,都想要分一杯羹。

        可这样一处上好的秘境,同时也代表着变幻莫测难以预料的危险,不然进去的人都能从里面拿了东西出来而毫发无损,之前开放的几次,秘境早就该被人挖空了,哪里轮得到谷灵希去得到那处传承。

        有命进,未必有命出来。

        江鱼垂下眼眸,她不知道墨寒辰这些年是否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可她私心不想他死。

        那个女人说他手段暴戾性情阴狠,可这么久下来,她听见的是,修仙界对他穷追猛打不死不休。

        如果他什么也没做,就受到这样的对待,他竖起全身尖锐的刺保护自己,为了活命不得已杀害修仙界的人却为此背上骂名,那他太无辜。

        她不可能眼看着他被这个世界抛弃最后化成一抔黄土。

        就在刚才,他们才说好,此间事一了,便离开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他们会有未来的。

        江鱼埋着头在膝间,心里暗下决定,还是要问墨寒辰关于外界的一切,甚至还不可避免要让他解开下在她身上的那个禁制。

        她必须去混虚秘境。

        捣乱也好,提升修为也罢,她必须再努力一把,至少不能在他陷入绝境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想明白这些,江鱼便收了靠在床头的动作,拉开被子往里面一趟,蜷着身子睡下了。

        -

        “魔尊,不可!”

        常昀看着墨寒辰坐在大殿上,神色晦暗不明,嘴角却隐隐勾起令人心慌的冰冷的弧度,周身气息涌动,魔纹深刻妖异,他甚至没有动作,一道魔气便已经死死钳制在倪禾的脖颈间。

        她被魔气掐着悬在空中,一张脸憋得青紫,魔气下青筋暴起,两只手拼命想要为自己挣得一丝呼吸。

        可她越挣扎那道魔气便收得越紧。

        墨寒辰漠然地看着她徒劳挣扎,一双眼眸深处,暗色的红光若隐若现,左手手腕桃花符隐隐发亮。

        常昀咬着牙上前道:“魔尊,修仙界动静太大,倪禾镇守的冥渊不容有失,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以后您再要她的命也不迟……”

        他话未说完便被墨寒辰用魔气狠狠掼了出去,砸在大殿暗色的支柱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墨寒辰缓缓开口,嗓音冰冷带着寒霜,他低低道:“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么?”

        常昀扶着柱子起身,弓着身子咬着牙道:“属下知错,希望魔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绝不会再逾矩。”

        墨寒辰指尖一勾,倪禾的身影便猛地被他拉到身前三步以外,他冷着眉眼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件死物,他哑着嗓子开口:“收好你不该有的心思,做好你该做的事,离她越远越好,再有下次,剥皮抽筋丢进乱葬岗,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看着她艰难地点头,墨寒辰不耐地随手一挥把她往地上砸下去。

        他低哑道:“你该庆幸她不信你,否则你已经死了。”

        他从寒潭里睁开眼,江鱼哭着醒来的画面便落在他脑海中。

        倪禾对她说的话都被鹰卫用留影玉录了下来,他看着她挺着脊背不退让,咬着牙说不离开,他看着她痛苦地靠在桃树上,蜷在树下不安心地睡。

        她听过他在她面前藏起来的最凶残肮脏的一面,依旧弯着眉眼对他道“我们一起离开”。

        她是他的太阳。

        驱散他所有的阴暗和雾霾。

        倪禾双手落在脖子上躺在地上喘息,闻言身形一滞,强自弯着嘴角苦笑,一滴眼泪滚落在地,她扶着地毯跪在下面,垂着长睫痛苦道:“属下知错。”

        她一直以为她不逾越地留在他手下那么多年,或许是和那些被他冷眼丢出去或杀死的女人不一样的。

        否则这么多年,他的手下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下属。

        她看着他纵容那个女人的亲吻,他的脸上难得带上真心的笑,他染上□□的模样引得她飞蛾扑火,为此不惜将隐瞒了这么多年的念头披露出来。

        她抱着不甘蠢蠢欲试,她以为那个女人会就此知难而退的。

        可她的孤注一掷,到底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她低估了她对他的信任,也高估了他对自己的容忍。

        倪禾狼狈起身,眸色阴暗看了墨寒辰一眼,弓着身子行礼:“多谢尊主不杀之恩。”

        “滚。”

        “是。”

        墨寒辰压下心间的躁动,在黑暗里缓缓闭眼。

        脑海里不受控涌出江鱼拧拧巴巴求证时的模样,她凑在他身上糊了他一肩膀的眼泪,明明这么在意他是否如倪禾口中那般不堪,却还担心他是否受伤。

        她纵容他的亲近,那样怕他对她做什么却始终不曾推开他。

        她总是这样心软。

        嘴角勾起轻轻的笑,周身魔气一卷,他便消失在原地。

        回到寝屋将人重新抱进怀里,他才觉得那颗悬在空处落不到实地的心安定下来。

        那时候留影玉里的一幕幕画面闪过,他如坠冰窟。

        可她那样信任他,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于是雾霭散尽,星河长明。

        -

        江鱼对自己又一次在他的怀里醒过来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便对上他凌厉清晰的侧颜,一颗颜狗的心冒出了无数粉色的泡泡,她不动声色吞了一口唾沫,想起她以前在他怀里乱动招致的那些后果,便安安分分看了几眼又眯上眼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墨寒辰嘴角微弯长睫轻抬,感受着她的气息平稳下来,才轻轻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落在她身后的掌心搭在她腰间,指尖是她软乎乎的软肉,他轻轻摩挲片刻便收了动作。

        再摸下去他又想亲她了。

        昨天处理完还在寒潭里泡了那么久,才平复下去所有因她而起的旖念。

        她对他的纵容,不是他强迫她的借口。

        她没说,可他知道她还不愿意。

        墨寒辰掌心轻握落在她身后,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弯着唇角闭上了眼。

        再醒来时墨寒辰已经坐在一边了,江鱼揉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口道:“什么时辰了?”

        “不知。”墨寒辰坐在一边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带着揶揄的笑意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睡啊。”

        一大早就被他调侃,江鱼脑瓜子还没转过弯来,瞪着一双眼胡说八道:“是你醒得太早了,这不能怪我。”

        “嗯,怪我。”墨寒辰低笑两声,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扶着她的腰抱着她,待她双脚落在地毯上便松手帮她系腰带。

        江鱼被他这么一通操作震惊了,后退了一步磕磕巴巴道:“我自己来,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

        他好笑地看着她,低笑道:“愿意伺候你么,这个机会都不给啊?”

        “你……!”

        江鱼被他逗得满脸通红,转过身不敢看他了,低声咕哝道:“你这样显得我好像很没用……明明我才是师姐……”

        “这不影响,”墨寒辰哑着嗓音笑,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把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上前一步帮她,轻笑道:“师姐就是很需要人照顾么,伺候你一辈子好不好?”

        江鱼被他这一记直球直接打蒙了,红着脸垂下眼睫,语音微颤道:“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我不适应……”

        墨寒辰握着她的青丝低笑道:“那不行,我喜欢看你这副模样……再者,这么久了还不适应么?”

        江鱼好气又好笑,墨寒辰以前哪里是这样的,待在她身边半天闷不出一个字,现在这个小师弟,逮住了机会就打直球,简直判若两人。

        又想起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转眼又失落起来。

        墨寒辰似乎是察觉到她心绪的变化,上前一步将人揽在身前抱着她,两人一起慢悠悠往前走,在她耳边道:“不许胡思乱想,我喜欢对你做这些事,反正你又不吃亏,不是刚刚好么?”

        江鱼被他这一套说辞逗笑了,她好笑道:“你这样下去,以后我什么都不会做了。”

        “所以一直伺候你么,行不行啊?”

        他尾音微扬,温柔缱绻地往她心里钻。

        她以前无论如何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的,但现在看来,好像还不错。

        她弯着嘴角和他唱反调:“若是我说不行呢?”

        墨寒辰下巴搭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闷笑了两声,把人拉到梳妆镜前坐下,握着她的青丝低笑道:“不行也行,我说了算。”

        透过镜子对上他的视线,江鱼弯着眉眼好笑道:“你耍赖。”

        “嗯。”

        他的指尖轻柔地穿过她的发丝,江鱼看着他分明的骨节将她的长发缓缓收拢,盘出了一个她以前没梳过的发。

        江鱼眉心微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看是好看的,可他怎么就这么熟练呢。

        看出了她的疑惑,墨寒辰低笑了两声,曲着指节轻轻敲她的额头,“为你学的,我发现你自从被毒蛛伤过以后就变懒了,繁复的状发都不梳了,你以前明明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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