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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黄老犹在月下结拜


张角病亡的消息传到鬼卞处,卞喜和龚都魂不附体的找到台骀,痛哭道:“大贤良师已亡,黄天不容我等啊!”

        台骀理解这二人的情绪,屡屡战败的黄巾军一次又一次打击着洛阳的诸人,但是还好张角在河北根大基深,成为了众人最后的希望。现在张角不在了,众人的信仰基石坍塌了。

        不能让大家伙失去希望!

        台骀早已知道结局会是这样,突然失去了靠山,即使早做了心理准备,台骀心中依然抵不住地失落。但是台骀十分清楚,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恶战,给的再多,最终都是要单枪匹马练就自身胆量,谁都不例外,自身的强大胜过千军万马。

        强打起精神,台骀意识到,当下要做的,就是抓住眼前的时机,利用眼前能利用的一切,来给自己打下坚实的基础。这几个月来台骀也没闲着,大战之时更显出了情报的重要性。台骀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鬼卞,现在鬼卞拥有斥候六十多人,二人一组,遍布三州一十二县。另外,台骀早都替自己想到了退路。现在形势堪忧,众人心绪不宁,自己隐约间已经被命运推到了台上。不管是利用也好,还是真正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了产生了情义也罢,当务之急,是应该将众人拧成一股绳,给他们个依靠和方向。

        “两位兄弟不要心急”,台骀准备实现自己的谋划,继续说道,“良师虽死,黄老犹在。现今乱世,正是好汉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你我兄弟三人,不仅要为大贤良师报仇,更要在这乱世中建立一份功业!二位以为如何?”

        卞喜整顿了一下情绪说:“将军曾自荐于天公将军,匹马入张让府邸,这些事无不证明了将军的胆略。且将军对我鬼卞有再造之恩,鬼卞唯将军之命是从。只是咱们是黄巾余党,恐怕难以在汉廷立足啊。”

        台骀听了卞喜的表态,知道自己在他身上的付出没白费,大喜道:“庆福勿忧,我自有定计,破都以为如何呢?”

        龚都咧了咧嘴,说道:“不是我说,将军你身上缺少一股王霸之气,脾气这么好,咱怎么领兵打仗?而且只凭咱们三人,怕是难以恢复天公将军基业,人公将军又被皇甫老儿围困广宗,我想赶紧去帮忙。”

        瞥了龚都一眼,卞喜说道:“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没有脾气,越没本事的男人脾气才越大呢!你看咱大贤良师,他对谁发过火?照样是咱所有人的首领!”

        台骀对龚都的话并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好汉子!重情重义,庆福、破都,我敬你二位有勇有谋,重情重义,咱们三人不妨在这皎月之下结为兄弟。从此以后,共进共退,荣辱共享,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扑通一声,卞喜跪了下来,说道:“能追随将军,实乃我等大幸”。他心中对不显山不露水的台骀很是敬佩的,主管情报的他知道台骀早不声不响的拿下了张让,难得的是他竟然一直隐忍,并没有依靠张让去谋求什么荣华富贵。

        龚都也是跟台骀熟了,所以才会说出上面的话,毕竟龚都并无任何官职,只是张梁的门客,起的也是保护和监视台骀之责,并无什么故意冒犯的意思。台骀当然了解龚都,倒也不以为意。龚都认识的人除了张梁也就是台骀和卞喜了,这些天相处下来对于台骀的能力龚都还是很认可的,当下表态道:“破都怎敢不从!”

        “好,很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年级最大,忝列兄长,破都为二弟,庆福则为三弟!”台骀看到自己得到了认可,知道自己兢兢业业这几个月来,总算是有所回报,当即令侍卫抬几案,置于院中,焚香跪地。

        “拜见大哥,二哥。”卞喜最少,于是向两人拜了两拜。三人拜毕,六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是抓紧了自己的明天。

        结拜之后,三人置了酒食,开怀畅饮一番。不等龚都再提,台骀开口说道:“人公将军被围广宗,我知道三弟心中着急,庆福,明日安排我见张让,你也做好离开洛阳的准备,将洛阳之事交接妥当,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后天就是大汉朝的将军了!”

        卞喜应喏之后,有些低沉的龚都总算是开了颜。不管是当黄巾的将军也好,做汉廷的将军也罢,龚都都不会在意的。只是当初得了张梁收留,龚都想去把这个恩给报了。

        酒越喝越尽兴,喝到深处,卞喜已经是醉意深沉了,掰着龚都的手说道:“三弟,你这小子真是满嘴喷粪,敢说咱大哥没有王霸气概?我告诉你,咱大哥这叫蛰伏你懂不懂,没有谁注定一辈子低眉顺眼的,咱大哥能在这洛京乱局中耐得住寂寞,这就是很多人拍马难及的气度,你知道吗?非得让哥哥我教训你,以后切记不可无礼!”

        龚都也没想到自己一个莽汉会和他眼中的两个大能人结为兄弟,既然都这么看得起自己,那自己也不能拖了他们后腿不是,既然自己的优点是力气大,那就为大哥冲锋陷阵吧!这样想着,龚都也是醉了一半,听卞喜这么教训自己,龚都委屈啊。自己那是说出了自己看到的,可是并无不敬之意啊,如果不是仗着跟台骀关系好,他会敢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本身也就证明大哥他威慑力不足吧,那还不是缺乏王霸之气。哎呀绕来绕去真的脑瓜疼,不过既然二哥说了大哥这是蛰伏,那大哥肯定就是蛰伏了呗!

        其实倒不是台骀不能立威,可能龚都受张梁影响太大,认为台骀也该天天气势逼人。实际上台骀手下也就这俩人,没必要这样做。而且可以说台骀能信任的、最亲近的,也就是这两个朝夕相处的兄弟了。对敌人可以恶狠狠的,对自己人,台骀向来没有那么严苛。

        明天就要去见张让了,打算离开洛阳的台骀内心充满挣扎,因为天下之大,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依三弟的意的话那自然是去河北,但是去河北对自己并无半点好处,皇甫嵩大军死死咬住张梁,自己过去对黄巾军无一点益处。将来这里又是四战之地,即使自己在这里潜心发展也是难以抵挡各路兵锋。唉,真是矛盾啊。

        第二天见了张让,台骀拱手拜道:“旬日不见,张父风采更胜啊!”

        “台先生不必多礼,托圣上的福,在圣上英明的领导下,张角逆贼已死,天下将不日平定,这几天圣上龙颜大悦,我等也是轻松不少啊。”张让这几天悠闲的很,几乎都快把台骀这人给忘了,这下人通报时候还迷糊了好一会,最后才想起来。得意不能忘形啊!张让又狠狠告诫自己了一句名言。

        “小人这次求见,是有要是相托啊。”台骀叹道。

        嘿嘿,无利不起早,我就知道这小子早晚得向我开口。张让心中暗自得意地想到。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虽然台骀口口声声说为了大汉,但是如果一直不请求自己办事而是默默奉献,那才是事出反常的举动。现在台骀有求于自己,张让感到莫名的放松,于是说道:“台先生客气了,有事不妨直说,老身定尽力为之。”

        “现如今大事基本可定,洛京更是固若金汤,张父又恩宠日盛,看来在下再待在此地也没什么意义了,想在张父这里谋个一官半职,好到地方继续为张父效力。”台骀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这种事在张让这里是最小的事,说是举手之劳都有点过分,简直不用动手,动动嘴就够了,要不然这么多车马天天排着队求见呢!“这个好说”,张让本来还以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请求呢,看在当日的情分上台骀真提什么过分的请求他也不好拒绝。当下稍松了一口气,问道“台先生看中哪块宝地了?”

        这时的台骀,脑中激荡,虽然自己已经考虑多日了,但是真到了选择的时候,不免有些难以决定。但是台骀毕竟从来到这里之后,每天都在改变,每日都在鞭策自己,每日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行事,他想看看自己的潜力到底有多大。于是当下有了取舍,沉声道:“冀州!”

        台骀之所以难以取舍,无非就是黄巾之后,冀州的毁坏最为严重,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扎稳脚跟,即使能够立足冀州,数年之后的乱世,冀州作为必争之地也难以保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不,我台骀不是匹夫,还有几年的时间给我,我依然占有先机,我能够做到!台骀说服了自己,选择了冀州。只要是男子汉做的事,我都敢做,没有人比我胆大。在这里,最不应该小心翼翼的是我,最胆大的,也应该是我!

        卞喜说的没错,台骀刚到这里,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偶尔冒一次险也是做好十足的准备。他在努力的适应这个环境,之所以这样,是他精神里的洁癖,精神里对自己的认可。他不认为自己一定就要死在这乱世里,他不认为在不死的情况下就不能平定乱世。

        台骀迟迟做不了决定,是因为他既看重了西凉的铁骑,又想要江南作为大后方,最后选择了冀州。这样的选择我们无法评论正确与否,也无法评价他的得失,只能看接下来以他为主角的这场戏,该怎么演,是演好还是演砸。“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又是否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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