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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业火》上


贾友道站在路口打车,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忍不住问他:“贾道长,你这风尘仆仆准备去哪呢?”

        他从宽大的袖袍里摸出一张纸条,转身递给我,我一看纸条上写的地址:南门大学习巷……这不是摆摊算命的张婆婆家么?两个多月前,黄晓佳出事的第二天,林芝平介绍我和刘琳去找过张婆婆,她当时忌讳颇深不愿意多谈。

        我问身旁的蔡明亮:“开车了么?”

        蔡明亮赶紧点点头回答:“在医院对面停着呢。”

        “那还愣着干嘛,开过来啊,接贾道长去大学习巷。”我说,

        “哦哦,我这就去!”蔡明亮一溜烟,从后门跑进医院。

        我上前一步和贾友道说:“贾道长不用打车了,年跟前车也不好打,咱们坐小蔡的车过去。”

        “对对,贾道长您坐这边休息一下,吃俩包子喝点豆浆。”党飞龙也在一旁附和着,指着路边的早餐摊位。他的军大衣丢在楼顶,现在冻得瑟瑟发抖。

        贾友道摆摆手说:“不饿,你们去吃吧。”嘴上不诚实,肚子却咕噜响。

        我偷偷笑着转身走向早餐点,回来买了包子豆浆。

        三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吃早餐,我出门前啃了个面包,现在快11点,也有些饿了。

        贾友道又在袖袍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丹药,递给党飞龙说:“小兄弟你的皮外伤也不轻,先服下这枚止血丸,调理一下血气。”

        我这才注意到,党飞龙刚才和脸谱怪人激战,身上伤痕累累,现在还往外渗血,薄单衣已经被染红大半。

        党飞龙扬起脖子一口吞下嘴里的包子,双手接过止血丸,反复道谢然后把止血丸扔进口中。说来也怪,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党飞龙就不发抖了。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路虎,停在我们面前。蔡明亮跳下车,打开后门邀请贾友道上车,党飞龙坐在副驾驶,我和贾友道坐在后排。蔡明亮从后备箱给党飞龙拿了一件羽绒服,不是很合体有些紧凑合着穿。

        汽车徐徐上路,我先问蔡明亮:“苏哥那边怎么处理?”

        蔡明亮没有回头:“队里派人善后,过几天的葬礼你和我一起参加。没抓住脸谱怪人,真是郁闷!”

        我问贾友道:“贾道长刚才为什么不抓住那个铠甲男?你明显比他厉害啊!”

        贾友道闭目养神轻轻开口:“情况尚未明朗,连对方的意图都不知道,贸然发生摩擦恐怕不妙。凡事得有个章法先礼后兵,有我在他们短期内不会轻举妄动,也算救了你们几个一命。”

        “那我们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到底是什么风把道长吹来西安?肯定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我阴阳怪气的问。

        “不许无理!要不是贾道长出手,咱们三个还能够坐在这里聊天?恐怕早就炮灰了!”党飞龙扭过头斥责我。

        我小声笑着说:“不用上纲上线,我和贾道长是过命的交情,曾经一起上刀山入火海,我瞎说啥,他大肚能容不会介意。”

        贾友道哈哈大笑:“寻龙那一次是贫道上刀山下火海力敌魑魅魍魉,你在旁边看热闹好不好,别搞得好像全是你的功劳……”

        “不敢不敢!贾道长功劳最大,立头功,特别帅!”我嬉皮笑脸啪他马屁。

        党飞龙蹬大眼睛好奇的问:“乖乖,你们和魑魅魍魉交过手?!”

        贾友道正要开始长篇大论讲那次寻龙的离奇经历,被我打住:“贾道长,这事回头我和他们讲就好了,您还是先说说今天为什么会及时出现?”

        同时对党飞龙说:“你也别瞎问了,改天请我吃饭,我自然会原原本本告诉你!”

        党飞龙有些激动:“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一五一十告诉我!”

        贾友道摆摆手,我俩停下打闹,他面色凝重的开口道:“张春兰,哦就是你说的张婆婆,她有性命之忧求助师兄。贫道受师兄之托,来西安保她周全。早上刚刚到西安,坐机场大巴路过这里,察觉到气流不对劲,就下车进入医院一探究竟。”

        蔡明亮赶紧问:“苏哥神秘自杀,道长您怎么看?”

        贾友道侧过脸望着窗外:“你说的是死在医院树桩上的那个人吧。”

        “对,就是他!”我解释道,

        “我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移走了,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依贫道看,他是死于逆木祭!”贾友道面露怒色。

        “逆木祭?”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我自言自语:“党兄和我俩说过关于木祭的事,在逆木祭又是怎么一回事?”

        贾友道摸摸下巴不紧不慢的说:“木祭和逆木祭,说是一回事也不为过,只是执行细节不一样。木祭是五祭之一,木祭的正常顺序,活木桩由祭品人的**插入,穿过五脏六腑从天灵盖的百会穴钻出。”

        贾友道稍作停顿继续说:“这次的木祭倒转了木桩入体的顺序,由百汇穴破体,从**钻出,这其中有什么深意贫道也未参透。”

        党飞龙急切的问:“五祭有什么作用?”

        贾友道看了他一眼开口解释:“五祭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祈禳仪式,上通九天,下抵地府,和一般烧黄符念咒语的祈禳不可同日而语。施术者的诉求,必定非同凡响,要通过殉五命灭五魂才可达成。”

        党飞龙继续问:“五祭是不是很难完成,既然这么厉害历史上却鲜见。”

        贾友道想了想:“五祭最难的有三点,其一要配合天时,特定的时间献特定的祭品。其二这五个作为祭品的人,要满足苛刻的条件五行相吻,不是随随便便找五个人就行。其三,祭品人必须是自愿献身,否则判定失败。”

        “鬼才会自愿献身,木祭的死法无比痛苦!”蔡明亮恶狠狠的说。

        “靠边停车!”我突然脱口而出,没等车停稳,我按下窗户,探出脑袋往后面看,刚刚城墙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卧槽,贾道长你看看那个美女是谁?”我接着说,

        贾友道从另一边窗户探出脑袋:“咦?肖雯怎么来了?”

        我连忙下车,跑回去帮林肖雯提上拉杆箱,林肖雯穿着俏皮的短裙长靴,上身粉色小棉袄戴着羊毛帽,配了一副新眼镜。

        林肖雯笑呵呵的问:“你怎么在这呢?”

        我反问:“我还没问你呢,来也不说一声,下雪天穿这么风骚,会冻死人的。”

        “哈哈哈哈,我这打底裤可厚了,才不冷呢!”林肖雯嘟囔着嘴巴。

        我接她上车,她一见贾友道就扑上去撒娇:“叔叔,别生气么,你和爸不让我来,我偷偷来还不行么,西安我熟,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跟着我一准没错!”

        贾友道假装嗔怒道:“回去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我给打圆场:“既然都来了就别怪肖雯啦,办正经事要紧。”

        林肖雯借坡下驴笑眯眯的说:“还是林哲哥哥好。”

        “哎呦,以前不是叫我叔叔么?几天不见我辈分跌了啊!”我苦笑着说,

        林肖雯朝我扮鬼脸:“其实你也没那么老啦……”

        我给蔡明亮、党飞龙介绍了林肖雯。这小妮子嘴巴甜,一口一个哥哥叫个不停。难得让蔡明亮露出一丝笑容,苏兴权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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