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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司晨说:“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突然提前一天,又恰好被我看到,有种有人在暗中操控的感觉。”

        “你觉得是江垣还是江娢。”

        “我不确定,他们到底有什么动机,也不像是想帮我找到淮玉。”真想帮忙,直接告诉他不是更快?何必等到钱玉私奔跑了才让他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

        “密切监视那个小厮。”

        “行吧。”

        司晨领了任务,当天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效率他自己都惊呆了,因为他时常会把驻颜丹不要钱一样往外送,王府里的嬷嬷大婶小丫鬟都很喜欢他,受欢迎程度一时之间超过了最爱打赏银子的江娢,所以什么小道消息都有人和他分享。

        “我打听到那个小厮叫米福,有个弟弟叫米禄,是皇城臭名昭著的赌徒,刚刚被收进王府,顶了一个没多少活还体面的闲职。”

        楚玄问:“他们和王府里管事的人有什么关系?”

        “好像没有,”这也是司晨觉得奇怪的地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我打听了一圈,也不知道他走的谁的关系。”

        “米禄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没有,所以很多人都不服气。”

        在江淮的时候,周老六借着公主府的名头兴风作浪,江娢气成那样,江垣府上的人会冒这样的风险,安排米禄进来吗,除非他就是江垣或者江娢安排进来的才说得过去。

        楚玄说:“既然是个赌徒,就带他出去好好赌一把吧。”

        赌徒在上头的时候,为了赌,什么都做得出来,对付他们,比那些无欲无求的人容易得多。

        米禄就如传说中那样,只要手里有钱,就绝对闲不住,这次虽然把米福给的钱输光了,但他还是在晚上去了赌场。

        他的狐朋狗友勾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不是说没钱了吗,还是又去找你哥要钱了。”他们可是很羡慕米禄有这样一个大方的哥哥。

        米禄说:“要是我哥知道我输得那么快,还不把我的腿打断。”

        “那你还来。”

        “谁说没钱就不能来了。”米禄搓了搓手,以往米福不让他来赌场,后来让他来得不要那么频繁,到现在已经成了只要他不找别人借钱,随便他怎么玩。以前他万事都指望他哥,不敢造次,如今有了事儿做,他只要在发工钱之后还上不就好了,再说也不一定会输啊。

        “能来能来,”狐朋狗友说,“给你介绍个兄弟,新来的,有钱,大方,看这些筹码,都是他刚才送我们玩的。”

        米禄来赌场那么多次,第一次见这么有钱的冤大头,心想他还算识相,说了几句以后就是兄弟之类的话就钻进了赌场里。

        米禄原本只想小赌一下,但司晨送的那些筹码他竟然然全都输光了,一把都没赢,激起了他的斗志。

        这时司晨提出可以借钱给米禄,利息只要从庄家那里借钱的七成,米禄就像白捡了三成利息一样,肆无忌惮的借了笔巨债,他那些狗肉朋友见情况不对,纷纷跑了。

        米禄抱着在再赌一把翻盘的心态又去问司晨借钱,司晨笑眯眯地看着他,心里早就流血了,楚玄没给经费,这厮花的都是他的钱。

        为了框米禄这一把,司晨整夜都没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找楚玄汇报:“米禄说,他哥哥米福从前在王府当过差,这次米福把他弄进王府,曾叮嘱过他这是长公主开的特例,让他千万别再把这份差事搞砸了。”

        出乎意料,这件事竟然是江娢主导的,她在这件事中究竟做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来是个不小的麻烦。”

        司晨揶揄道:“她做这些没准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按理说你们应该互相吸引才对,你对她真的没什么感觉吗?”

        “没有,”楚玄无情地说,但不可否认,他开始对江娢感兴趣了,“你要是喜欢的话,尽管去追。”

        虽然江娢长得很符合司晨的审美,但他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不喜欢这样的,太麻烦。”

        司晨不喜欢太有心机,暗中搞事的女人,江娢也看不惯司晨,尤其是在得知他去赌场厮混了一整夜天亮才回来之后,更没有好感了。

        他补完觉,下午去给红霜复诊,看见江娢和红霜坐在亭子里喝茶嗑瓜子,说:“公主怎么又来了。”

        江娢闲来无事,就想摸清重台和司晨的底细,重台看起来滴水不漏,相较之下他这个朋友就显得不靠谱多了,她手肘靠着石桌,手掌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宫里太无聊我就来找皇兄玩,可他太忙了,我就只好来红霜这里了呀。”

        司晨呵呵两声,心想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红霜视他俩为无物,径自在一旁喝茶,其实她也想不通,江娢来是为了什么。

        喝了三天药,司晨摸着脉象就有了些变化,调整了一下药方里某样药材的剂量,江娢指着玄参问:“司大夫,这个玄参和人参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都是参,但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中药,这玄参啊……”司晨顿住,后背起了冷汗,连忙转移话题,“我一说药材能说上大半天,公主应该不爱听,我还是说说您最熟悉的驻颜丹吧。”

        “好啊。”江娢本来就是没话找话,说什么都一样,这样一个厉害的大夫,连张庆言都啧啧称奇,光是驻颜丹这一项,他也应该受天下女子追捧才对,可在这之前,江娢竟是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为了掩饰心虚,司晨讲得格外认真,连东西掉了都没发现,还在背着手说话,但是一直盯着他看的江娢发现了,然后愣在原地。

        红霜也看见了,说:“诶,这个玉佩不是……”

        司晨低下头,看见当初从楚玄那里拿来的玉佩,急忙说:“它什么也不是!”然后弯腰准备把它捡起来。

        早在司晨行动前,江娢就把玉佩捡起来了,这个玉佩,她比司晨要熟悉多了,每次逐云来她房中,隔着半人高的帘子,逐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她自然也不知道逐云长什么样子。

        声音终究是无形之物,时间太久也就忘了,可她永远记得那块恰好从帘子下可以看见的,挂在逐云的腰上的贴身之物,在她这里,这块玉佩就是逐云。

        江娢捏着玉佩问:“这是你的东西?”

        司晨一直想把这个玉佩雕成其他样子,但他信不过江国民间的工匠,也怕他们认出这是楚玄的信物,所以随身携带,准备回国之后再做打算,红霜是个不识货的,就怕江娢认出来,他们的潜伏行动就玩完了,虽说他们在王府里什么坏事也没干,但刚打过仗的两个国家的一国君主,在另一个国家太子的家里,说什么都没做,谁会相信啊,他更加心虚了,说:“不……不然呢。”

        红霜还记得司晨是怎么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所以聪明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江娢不愿意相信,司晨怎么会是逐云呢,可是硬要往那方面想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逐云曾经说过,他是听说采芳阁有美酒所以慕名而来,司晨经常出入醉仙楼,为的也是那杯中之物,逐云也说过他就是被自己的嗓音所吸引,又欣赏她写的词,所以才会喜欢她,那司晨对绾韵,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感情呢?

        她把玉佩还给司晨,说:“它很漂亮。”

        司晨心有余悸地把玉佩收好,“是,我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江娢说:“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按理说应该好好招待你才是,但皇兄太忙了,就由我代劳吧。”

        “可是我已经答应绾韵姑娘今晚去乐馆了。”司晨为难地说。

        江娢心里难受得很,坚强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去过了。”

        司晨苦着一张脸,又不好拒绝,他只见过几个男人一起去听曲的,带个女人一起去,算什么呀。

        江娢只会比司晨更加难受,她是淮玉时,逐云是她唯一的光,将他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而当她是公主时,却嫌弃他整日不务正业,但逐云,或者说是司晨,他一直是这样风流不羁,他从没变过,是她变了,司晨依然是绾韵姑娘可以依赖的,可以依靠的人。

        司晨回到后院,看见楚玄正在给江垣熬药,被他敬业的态度给震惊了,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态度太随便了,顺便和楚玄抱怨一下,“你说江娢是怎么想的,要和我一起去乐馆,那我怎么好意思在她面前和绾韵姑娘调情。”

        司晨每日拿江娢与她打趣,楚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没准是看上你了。”

        “可我算过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啊。”

        楚玄这才抬头正眼看了司晨,说;“你还真算过?”

        司晨习惯每见到一个漂亮女人就算一算,万一真有点什么他就好好把握,以免错过,要是什么都没有,他就不白费力气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了楚玄,他说:“我就随便算算,闲着也是闲着。”

        “你要是真闲,就算一算钱玉现在到底在哪里,或者快点让红霜怀孕,我不想把这个人情欠得太久。”

        司晨说:“这话得对江垣说,我再尽心尽力也只能起辅助作用,关键还是要看他们俩的,没准明天就怀上了呢。”

        楚玄不听他插科打诨,把手里那把破旧的蒲扇塞给司晨,起身走了,“一直熬到晚上,不需要我教你怎么看火候吧。”

        司晨任劳任怨接替了楚玄的活儿,这还是他教楚玄的,用得着楚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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