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绝情只因不爱
“姐，怎么不进去啊？”牧重天真地笑着问道。
天真吗？牧夜可不这样认为，当年那么小的小孩都知道跟她耍心计，让牧子渊责骂她，让老太太更加不喜她，害得她一怒之下去了法国。现在这个已经长大的男孩，只会比当年更有心思。
牧夜淡淡地说：“看你在里面，我就没必要进去打扰了。现在晚了，我刚出差回来，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牧家的财产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别人费尽力气想得到的东西，她根本不屑一顾。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牧夜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牧白。
牧夜出了医院，外面已经华灯初上，无意间看见医院对面的面馆，牧夜才觉得她有点饿了。很突然地，她想到了韩泽新，自从那次开业聚会后，她再也没见过他了，而他也再没打过电话过来。牧夜淡淡地笑了笑，这就是他喜欢她的方式啊，遇到一点点小挫折就放弃。她怎么就对他有了点心动的感觉呢？
爱情，果然不是适合她玩的游戏。
牧夜随意地进了家面馆，点了碗最普通的素面，简单地吃了点后，就上了车。
可回哪个房子？她却犯了苦恼。她想，这段时间他没有联系她，应该是不会再勉强她了吧。那她也不用再回他那里，惹得两人心里都不舒服。
可刚打了方向盘准备转去自己的公寓，就接到了韩秋石的电话，她倒是有些诧异他的来电的，毕竟他们在同一屋檐下都没说过话。碰过面，这会儿，他突然打来，让她真有点手足无措。“什么事？”
“你今天回来吗？”
牧夜有些意外，垂下眼，似笑非笑，“如果我说不想回来，你会答应吗？”
那边沉默了会儿，“我想呆在你身边。”
牧夜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了。”她打着方向盘，调转了方向，向他的别墅开去。
二十多分钟过后，牧夜出现在韩秋石的家里。本以为他已经去睡了，没想到还在客厅里，但牧夜只稍愣了一下，便恢复自然，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似的，踏着高跟鞋往卧室走去。
“我们谈一谈。”
牧夜停了下脚步，然后没有扭捏地，走到离他最远的一处沙发走去坐下，“说吧，谈什么？”
“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了？”
牧夜摇头，“不能。”
“那你为什么还去医院看我？”韩秋石说这话时，眼底冒着喜悦。
牧夜一怔，沉默了会儿，坦诚答道：“我不知道，也许是鬼迷心窍吧。”
“你明明还关心我。”韩秋石的嘴角已经微微翘起来。
“也许吧。我曾经很恨你，后来慢慢不恨了，也曾试过重新和你做朋友，后来发现这有点困难，就不想再勉强了。我想，就算是个很普通的室友，生了病，我也会有恻隐之心吧。”
韩秋石本以为她会否认，却没想到她就这么淡淡地承认了，这让他的心慌了起来。他握紧拳头，“好了，我们不说这了，你以后还会结婚的吧，如果一定要结婚，你也不挑剔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你觉得我们适合结婚吗？”
“我觉得很适合。”
“这样有意思吗？”牧夜抬起头，忽然笑了一下，“老实说，韩秋石，你说的那些爱我啊，忘不了我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我想你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信任一旦被摧毁了，就很难再恢复的，而你，我选择了永远都不要相信。”
韩秋石死死地握紧拳头，忍住身体的颤抖，强挤出个笑容，“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吗？”
牧夜不赞同地摇头，“我已经说过了，就像你以前不爱我，所以对我很绝情一样，可你觉得你以前对我很绝情吗？不觉得吧。”
韩秋石红着眼睛问：“那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牧夜没有犹豫地摇头，“不会。”
“那韩泽新呢？”韩秋石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如果他向你求婚，你会跟他结婚吗？”
如果她敢说会，他绝对会控制不了自己——想毁掉她。
韩泽新？牧夜沉默了下，她对他是有那么点感觉没错，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为了自己心中那点小小的心动就冲动行事的人。
韩秋石见她竟然在沉默思考，而不是一下就拒绝顿时胸膛里气血翻涌，他冷笑，“你喜欢他是吧，可你为什么喜欢他？你自己知道吗？你难道不觉得他在某些方面跟艾瑞克很像吗？”
牧夜的脑子嗡一下炸开了，她嚯然起身，脱口反辩：“不可能！你胡说什么！”
韩秋石轻轻地站起身，缓缓走到牧夜面前，笑了，“不可能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宝贝儿，你爱的从来都是我，只是你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就算我喜欢韩泽新是跟艾瑞克很像又怎么样？”牧夜冷冷道，“艾瑞克不过是你伪装的一个人，一个从来都不存在的人。”
韩秋石的脸色亦冷了下来，“就算是伪装，可不管怎样的伪装也是我，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伪装，我跟你在一起时，是怀着真心实意的。”
牧夜哈哈一笑，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种话，“韩秋石，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为了替你姐姐报复，刻意的接近，不过是为了最后的伤害，你竟然还好意思说真心实意，在你这种人眼里，虚情假意和真心实意是不是同义词？”
“我姐姐她……”
牧夜怒不可遏地打断他，“你姐姐又是什么好人？勾引有妇之夫，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牧夜！”韩秋石吼了一声，忍住心底的怒气，而后轻轻一叹，“她已经死了。”
牧夜沉默了会儿，她的确过分了，死者为大，但她不打算向他道歉，淡淡说道：“我回房间了。”
韩秋石忽然拽住她的胳膊，“我们的事还没谈完。”
牧夜无力至极，“还有什么事？你觉得我们能谈拢什么？”
“我欠你一个孩子。”顿了顿，“就当，就当是赎罪。”
“不用了，我不需要。”牧夜冷冷转身就走。
牧夜回房间后，关上门，抵在门板上，有些颓废地仰头，他们真的很像吗？
第二天，牧夜起得有点晚了，但精神不是很好。早餐懒得吃，把车库里的车调了出来，就开车上班了。
“牧总，这是牧氏新的合作方案，请您过目。”
牧夜大致地扫了眼，“嗯，你出去吧。”
门敲了敲，牧夜抬头一看，叫了声：“哥，坐吧。”
牧言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医院看奶奶？虽然你不喜欢她，但表面上总得过得去吧，不然他们有得说三道四了。”
牧夜动作一顿，笑了，“昨天回来就去过，看牧重在里面，就没直接进去，后来我们还聊了几句，他没说？猜到了。爸爸是不是很生气？”
“这个臭小子，从小跟着他妈不学好。”牧言骂了声，“天天就知道玩些小诡计，把别人当傻子呢，就算以后牧氏真交给了他，也迟早被他败光。”
牧夜倒是很中肯地说了句：“那倒不一定。阴险狡诈的人更适合商场。”
“就他？毛都没长齐。”牧言不屑。
牧夜的脸色沉静下来，“奶奶怎么样啊？如果没事的话，我有事可能要出趟国。”
牧言一愣，“出国，你才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去啊。奶奶没事，人年纪大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牧夜点头，“那就好。我不在时还是要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公司了。”牧夜想了想，“干脆这样吧，我把我的股份划一部分给你，免得每次都要拜托你，如果你成了公司的股东，就好好为公司卖命吧。”
牧言笑了笑，“你算盘倒是打得挺好的，好吧，既然你都这么忍痛放权给我了，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你不是？你放心，公司在我的带领之下，一定会走得更高更远的！”
牧夜点头，“那就好。”顿了顿，“不过，哥，有件事我要说一下，我希望公司以后的业务尽量跟牧氏划清楚，毕竟新远是新远，牧氏是牧氏。”
牧言一愣，沉默了会儿，“你是担心牧氏以后有什么不测？牧家好有个凭仗？”
牧夜摇头，“不是牧家，只是宝宝。”
“那你就不担心我？”牧言的脸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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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夜笑了笑，“如果我连你也要担心，那我要把宝宝交给谁照顾？我不喜欢这里，忙完了这边的事后，我就会回英国了。”
牧言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好吧，你高兴就好。”想到什么，有些犹豫地开口：“你跟韩秋石怎么样了？”
牧夜怔了怔，“怎么问起这个？我跟他能怎样啊？对我来说，陌生人罢了。”
“韩秋石这么对付牧氏，我又去深查了一些他的事，包括韩氏企业的，果然寻到些不干净的痕迹。”
牧夜一怔，“你想对付韩氏企业？”
牧言笑着摇头，“现在并不打算对付，但手里多张牌总是不一样的。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牧夜点了点头，“那就好。”
“什么时候走？”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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