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父亲是编外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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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似乎对凡小饼的问题很满意，点着头回答：“每个在魔法世界繁衍的派别、种族、生物都有他们各自的魔法。哪怕是蝼蚁，在它们生存的过程中也充满了魔法，只不过我们无法理解，或着不需要那样的魔法而已。”
“预言就是龙族的魔法？”
“没错。作为魔法世界生物链上的一员，这种能力就像食蚁兽的嗅觉、乍得狂蝶有两万八千只眼睛。”
抵触的心态开始掌控凡小饼：“可是龙族也能使用献祭派的魔法；或着向貅神和其它魔法掌管神祈祷，像祈祷派一样获得魔法。还有遗忘族、大自流倒心岛。为什么非要受到曼陀罗烟草的控制？老实说我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是毒品！”
“那是交易！不是龙族本身拥有的魔法。我们用预言交换了献祭派和祈祷派的魔法。事实上，蚂蚁是不可能教会顽皮的小孩，用开水来冲毁它们的家园。”
“这么说流浪者就是龙族的前身，如今本身拥有预言能力的人脱离了曼陀罗烟草的控制，离开了流浪者集体，他们的预言就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魔法。”
“聪明的孩子！”
“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的朋友叶列娜叫我说的。”凡小饼瞧了一下契约精灵继续说，“我的观点还是不变——灭世预言是假的！”
别说弗兰克，连叶列娜也瞪大眼睛看着凡小饼。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
“年轻人！如果你不说明原因或收回你的话。我相信不止是流浪者，连阿瓦迪亚也不会让你活下去。”
“那么你试试！”
凡小饼和弗兰克对视了很久。只有叶列娜知道他在虚张声势。那家伙没带黄金之弓就是个两岁小孩的战斗力。不过她了解凡小饼的底气来自于流浪者有求于人。
“好吧！你为什么说那个预言是假的？我十分…;…;好奇！只能用这个词！”弗兰克开始抽起那种曼陀罗烟草，果然气味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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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预言是真的，我和叶列娜就不会被邀请到流浪者之城。你们在龙族学院虽然隐秘，但肯定瞒不过阿瓦迪亚和死去的阿瓦德长老。如今肯定是到了灭世预言进入死胡同了，龙族才会又让流浪者浮出水面。”
“你可一点不像十二岁。”
凡小饼有些沾沾自喜地说：“我一直就怀疑灭世预言和我们一家三口无关。”
“你可说错了。只和你、还有你母亲有关。”
“我爸爸到达魔法世界了吗？”凡小饼强忍着心里的忐忑问，“过去商队带来的消息肯定都是你们安排好的。”
“在魔法世界想要获得远方的情报，价格都不便宜。嘿嘿！不过这点小钱我们还不放在心上。是的，令尊确实已经来到魔法世界。只不过情况令人惊讶。”
凡小饼两根食指相互交错，像是一边计算一边说：“时间应该就是这几天。另外你已经不止一次用上惊讶了。我的朋友再问，你可以换个词吗？”
弗兰克怪异的笑声又响起来，好一会才说：“你们一家确实太…;…;特别。令尊一到魔法世界就让我们…;…;印象深刻！”
“我爸爸怎么了？”凡小饼毕竟是孩子，在成年人面前还沉不住气。
弗兰克得意了片刻，然后说：“我们派去了四足虫迎接令尊…;…;嘿嘿！”
“阿瑟四足虫！？”凡小饼和叶列娜对视了一下，紧张地问，“什么叫迎接！？”
“请不要紧张。令尊应该很安全。”弗兰克抹抹嘴巴，好像曼陀罗烟草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一样，“事实上我们只是想清除灭世预言的一个后遗症。”
“从头讲起吧！”凡小饼没好气地说。他已经被叶列娜安抚下来，虽然为父亲的安危担忧，但毕竟现在不可能有所作为。
也许是在气势上制服了凡小饼，弗兰克不再兜圈子：“自第一批见证者觉醒后，流浪者和龙一直不太合拍。如今我们就是龙族的两个面。流浪者在背光处，龙在亮处。宗教上我们倾向于对宿命进行诱导，龙只是站在宿命身后什么都不做。政治上我们觉得祈祷派更适合结盟，而龙更喜欢献祭派。”
弗兰克又续了一根烟说：“一千年前流浪者中的一位先知预见到灭世景象，然后接连几位龙也有这个感应。只不过流浪者在草药的作用下看见得更详细。”
凡小饼把骨灰坛上的法杖取下来，自己坐在上面。
弗兰克笑了笑，接着说：“这名先知将的预言告诉了当时的流浪者<艾伦>，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不是失踪！是谋杀！”凡小饼不屑一顾地帮他补充。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长话短说：“当时的艾伦将灭世预言稍微作了修改，把两位救世的大魔法师改成了三位。前几年我们暗杀了献祭派大公主的阿夏卡斯特*卢恩，使得献祭派无人可以召唤大魔法师。”
“等一下。你是说卡斯特不是失踪？”
“我对你知无不言！”弗兰克杀死盟友的大祭司一点没有负担。
“这么说大公主阿加塔*食夫接受献祭后的能力就是召唤？”
“哈哈！这么肮脏的事还是由我这个老头子来说吧！”弗兰克笑道，“没错。我们发现阿加塔和别人有染。在这种情况下她接受卡斯特的献祭无异于自寻死路，不洁会使貅神震怒，收了她的命。所以我们帮了她一个小忙。”
“别告诉我，你们助人为乐。”凡小饼说完看向叶列娜，然后又讲，“我的朋友说，这是连环计。”
“我们邀请叶列娜魔法师来，就没打算瞒着她…;…;”
“你们知道瞒不住。我知道什么，叶列娜也一定知道。”凡小饼粗鲁地插嘴。
“就算是吧！年轻人，你太急躁了！”弗兰克有些不满道，“确实是连环计。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召唤大魔法师的只有祈祷派的神坛圣火、献祭派的死祭、龙族的黄金之弓。如果有三大位魔法师的话，献祭派没有理由会放弃。”
“然而阿加塔无法接受阿夏的死祭，流浪者出面帮她解决了这个烦恼，还落了人情。最后献祭派求助于龙族长老阿瓦德。根据一生只能使用一次黄金之弓的惯例，如果他答应超限开弓，那么就必死无疑。”凡小饼一口气说，“龙们从来就是预言的保险业务员，无论这个预言是流浪者发出的，还是龙发出的，至少都是龙族的预言。所以阿瓦德没有理由会拒绝。他会义无反顾用性命来换第三个大魔法师的到来。”
叶列娜戳戳凡小饼，让他继续讲：“阿瓦德一死，你们和龙的实力就旗鼓相当，重新可以站到龙族的台前。顺便说一句，你们唯一的死局就是我爸爸。万一人们发现他是冒牌货，龙族的预言就受到了质疑。虽然你们和龙不和睦，却同样不想看到龙族预言被戳破…;…;”
“所以你父亲只能死！”这次是弗兰克打断凡小饼，“可惜我们的四足虫失踪了。既没有回来复命，饲养冏卿也没有感应到它死亡。”
“我猜你们肯定没有刺杀现场的情报。”凡小饼强忍内心的担忧，打算试探出更多的情报。
“确实没有。我们的人不可能靠近迎接团。”弗兰克故意让他如愿，“由于献祭派阿加塔在召唤大魔法师上的心虚，她派出的迎接团并不十分强大。只有一名公主和代理大祭司米哈伊尔，另外都是虾兵蟹将。所以四足虫没有理由不得手！”
凡小饼从骨灰坛上激动地站起来，红着脸想要质问他父亲的去向。不过叶列娜在一旁握住他的手，要他冷静下来。
“还是那句话，请不要紧张。阿瑟四足虫虽然是暴虐成性的魔法生物，但这一只我们已经驯化了很久。如果它完成了任务，肯定会回到巢穴。事实上我们的饲养冏卿一直没有见到它。”
“路途太远？或着被其它魔法生物捕获了？”凡小饼按照叶列娜教他的说法继续探听情报。
“阿瑟四足虫飞行速度比月海沙鹰还要快。哦！忘了说，你的母亲恐怕也得到了这个情报！嘿嘿！关于四足虫袭击的令尊一行，是我们故意漏给她的。”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四足虫失手只有一个原因——一股强大的力量碾压了它，在我看来也许只有月海才有这个实力。”
“沙兵不可能泅渡献祭海峡，它们怕水。也许是大自流倒心岛上的原始人类。”凡小饼可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和沙兵扯上什么关系。
“原始人类不可能穿越月海。强大的魔法师也是九死一生。除非预言不幸言中，令尊也是大魔法师。”弗兰克摸着下巴说道，“歪打正着！”
“推测可靠吗？”凡小饼勉强放松了一些，但好消息或好猜测总是让人不敢相信。再次觉醒的经历告诉他，成为大魔法师之路有多难。这一点只有他的母亲是例外，不过不代表他父亲可以一帆风顺。何况预言中本来就没有第三位大魔法师的存在。
“我不知道。”弗兰克举起双手说，“我保证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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