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被囚禁的龙族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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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小饼胜了那场挑战赛之后，再次成为了龙族学院的焦点。毕业典礼上叶列娜被挤到了一边，所有人都抢着和学院新1说话。
契约精灵那条金光闪闪的短裙只有莽汉格鲁特懂得欣赏，还比划着要带叶列娜去看星星。
抱歉，魔法世界没有月亮。那个自然卫星还在太平洋里打滚。不过叶莉娜对看星星没有什么兴趣。她将自己的法杖重重地瞧在莽汉格鲁特的脑袋上，然后唱起凡小饼教他的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不过格鲁特不可能听见，契约精灵的举动只引起了凡小饼的注意。后者向周围的同学抱歉，并推开众人和叶列娜跳了毕业舞曲。在舞会上他们故意破坏了几对正在告别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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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年龄——无忧无虑享受的年龄，对成人世界开始探索的年龄。魔法世界就在他们脚下。
毕业典礼之后照例是实习分配，这是凡小饼发明的新名词。在过去龙族学院称这项仪式为：魔法世界伟大貅神制造的宿命之实习见证者加冕典礼暨遣派仪式。
正如前文提到的，阿瓦迪亚院长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学员们鱼贯到他面前，听他说：你是实习见证者了，滚吧！
不过这次不同于以往。实习见证者都得到了一些工作，有的去了祈祷大陆，有的开始向西方游历，更多人被投入到献祭派的军营中。由于龙族和献祭派的同盟关系，他们只需要携带龙族学院的介绍信就能报到，连具体需要见证那一位军官都有明文备注。
当然事关机密的命运，都只有实习见证者本人知晓。阿瓦迪亚告诉毕业生，龙族学院并为对这次遣派作任何备份记录。也就是说，谁都没有支援，完全是单兵作战。
这次史无前例的实习分配让毕业生们都充满了新奇之感，同时也能察觉到各自的使命非比寻常。无论魔法世界充满了多少致命的陷阱，踏上征途总令人激情澎湃。
阿瓦里和阿万被遣派去见证凡小饼的大魔法师之路。而叶列娜被安排到冈瓦纳半岛去为当地人驱魔，莽汉格鲁特是她的见证者。
可是轮到凡小饼时，阿瓦迪亚让他暂时待在学院。这不仅让凡小饼特别不高兴，叶列娜也十分气愤。前者意味着不能出去闯荡，后者意味着要和好友分别。
第一次有人在实习分配上质疑院长。叶列娜用法杖敲击阿瓦迪亚的椅子腿，然后和他对视。凡小饼觉得情况不妙，便赶紧拉着叶列娜离开典礼大厅。
这时阿瓦里和阿万已经开始盯着凡小饼了，格鲁特只敢远远地跟在叶列娜后面。契约精灵又把气全都撒在格鲁特身上，请他再次看了星星表演。
回到僧舍。凡小饼发现自己有访客，并且不请自来。不同于学院行教职人员的红色着装，访客身着黑色长袍，和脚上的皮靴一样陈旧不堪。头发用一根彩色麻绳捆绑。但看在貅神的份上，凡小饼希望那是彩色的，否则就是什么酱汁或植物汁液沾在了上面。
来人自称流浪者信使，奉命带凡小饼“去流浪者广场”见一个叫弗兰克的人。凡小饼从未听说过流浪者这个集体，但来人却带着龙族学院的介绍信。信件印戳清晰，跃然在心石之中。可能是致信人太过慎重，还让信使带来一朵闪光之花。那是开在乌呼鲁峰上的稀有花卉，作为某种团体性的礼节。
叶列娜已经因感应而来。信使也向她致意，并交给她同样的信件和礼物。不过叶列娜的信件很体贴地只有文字，并且尊称她为契约精灵魔法师。文字背后的底纹是某种魔法生物的速绘图，但看不出种类。
两人没有理由不去。他们出门时，三名实习见证者正在门口搭帐篷。这是龙族的传统，非宿命转折点绝不入侵到被见证人的生活中。不过要放在俗世，这个团体恐怕早就被人告上了法庭。
凡小饼和叶列娜从来不知道柯尔特镇上还有一处流浪者广场，实际上地处废弃的矿洞。追根溯源，这里确实是龙族学院的财产。
令人惊讶！矿洞里有不少人露营。从营火和晾晒的衣物上看，这些人应该是常年定居在此处。信使带着两人穿过矿洞的居民群。大家对他们毫无兴趣，无人猎奇，自顾自干着手头的伙计。有人在熬制什么汤药，有人在朝拜、祈祷。这在献祭派和龙族的势力范围内，实在是不可思议。
流浪者广场其实就是一个大一些的矿洞。有人向他们即兴发挥了一段街头剧，凡小饼彻头彻尾没有看懂。然后叶列娜手里被塞进了一张画像：她和凡小饼两人头插闪光之花，行走在肮脏的街头。凡小饼觉得莫名其妙，但叶列娜却很喜欢。
“欢迎！欢迎！”
两人以为守在一个矿洞口的中年人是弗兰克。不过那家伙自称死之*斯通，要为客人演奏自己的新曲。凡小饼没有见到他有什么乐器，但信使没有继续向前走，他们也只能“听”完了这支新歌。
（他的演奏有声音吗？）叶列娜像好友感应。
凡小饼重重地击了一下掌：“不知道。反正我没听见！”
死之*斯通以为在为他鼓掌，特别深地鞠了躬，放两人过去。凡小饼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神秘、诡异的“表演”了。他甚至后悔没有带黄金之弓来，关键时刻可以给这些家伙来一箭。
正主弗兰克*流浪者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身着和信使一样的脏兮兮黑衣。他的矿洞里弥漫着某种刺鼻的草药味。鉴于龙族学院的教授经常摆弄一些神秘配方，凡小饼他们见怪不怪。况且这个弗兰克在介绍信上挂着“龙族长老兼学院原始宗教导师”。
至于他自我介绍说是流浪者的“艾伦”，凡小饼和叶列娜就完全不知其意了。想来肯定是某种较高的职位。
“抱歉将两位魔法师请来。除了信使，我们不被允许离开流浪者之城。”弗兰克说话的时候似乎没有一点歉意，好像凡小饼和叶列娜应该来见他一样，“对于我们的姓氏来说，这种禁令十分讽刺。”
“请坐。别客气，请坐！”弗兰克见到客人局促又说，“寒舍简陋，请莫介意。”
凡小饼不知道可以坐哪，到处都是瓶瓶罐罐或者烂袍子、旧裤子。叶列娜根据好友的“翻译”很快找到一只算是干净的陶罐，把它翻过来坐在上面。她将法杖搁在另一只同样的陶罐上，防止凡小饼剽窃她的创意，并特意地看好友如何解决凳子的难题。
“我想今天我的父亲心情肯定不错，一位美丽的女士坐在他的骨灰上一定很享受。”弗兰克由衷地向叶列娜答礼，“别，别！女士，请别下来。哦！不用，我母亲肯定愿意帮你拿一下法杖。请别客气！”
“那么。你究竟叫我们来做什么？”凡小饼在心里把叶列娜取笑了个够。
“你们确定不需要先来点茶或者尝一尝我秘制的卷烟吗？”
凡小饼瞧了一眼茶杯里的黑叶子果断帮叶列娜说：“不用了！”但好友还在好奇地瞧主人从一只油腻腻的罐子里掏什么出来。
“实在遗憾。或许你们吸了我的烟草就能跨越实习见证者的束缚，发出某个预言。龙族这次<魔法世界伟大貅神制造的宿命之实习见证者加冕典礼暨遣派仪式>，抱歉，就是大魔法师你说的实习分配，那可花费了我们不少烟草呢！桀桀…;…;”
凡小饼望向叶列娜，希望她从自己内心不要感受到对这种笑声的恐惧。
“不然你以为阿瓦迪亚可以发出那么多预言？”弗兰克收起怪笑接着道，“不过流浪者烟草可不白抽，我们被获许和你们长谈一次。”
“如果你觉得寂寞，我可以让叶列娜帮你制作一个人偶。”凡小饼说道，“我猜你有办法驱动它。至于我的朋友，契约精灵叶列娜*天秤座，她受到龙族上下的保护…;…;”
“请不用提醒我！”弗兰克打断凡小饼的话，说，“我们流浪者本属龙族，自然会遵守保护她的承诺。”
这可是第一次听说。叶列娜也从来不知道龙族还有<龙>以外的其他姓氏。
“也许龙族学院只传授了他们认为正确的知识。实际上自流浪者发源于萨塞之炉，龙族的历史就开始了。随后一帮沉迷于草药学的流浪者发现自己拥有了预言的能力。这得归功于这件东西——曼陀罗烟叶。”
凡小饼看见弗兰克手上抓着一张手掌大的植物叶子，漆黑却无光亮，料想流浪者们执着黑色的穿衣就来源于此。
“后来流浪者全世界去收集曼陀罗烟叶的种子，如今只有我们掌握了它的种植。可惜在矿洞里的产量太低。植物生长需要靠人不断地释放光明魔法。你们俗世叫什么来着？”
“光合作用。”
“没错！比光明魔法好听多了！我们真应该多多地相互学习。”弗兰克似乎特别不舍得放下这个话题，但最后还是忍耐下来，继续讲会面的重点，“几百年以后，流浪者中突然出现了本身就具有预言能力的人。也许是…;…;也许是…;…;”
“基因突变或着进化。”
“对！谢谢你帮忙，年轻人！没错，某种突变。总之那些人不再需要曼陀罗烟草了。虽然他们一生预言的次数很少，但总算可以脱离流浪者了。”
“为什么需要预言呢？”如果在龙族学院或着面对阿瓦迪亚，凡小饼肯定不敢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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