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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冤种


君兰卷起一缕钟言的秀发,这个人真的很爱自己吗?

        如果有天要钟言在权利和她之前二选一,钟言会选她吗?

        君兰一宿未睡,她想多看钟言几眼,总觉得钟言会在某天离开自己。

        寅时五刻,君兰把钟言叫醒。

        钟言猛地坐起来,才身上已经光溜溜的了。

        君兰见钟言睡觉的时候不舒服就帮忙把衣服脱下来了。

        君兰起身去帮钟言拿官服。

        “君兰~”钟言有些不舍得离开,但又没有办法,总不能连早朝都不上。

        “好了。先去洗漱,水我已经给你备好了。”君兰揉了揉钟言乱蓬蓬的头发,算是安慰钟言一下。

        钟言洗漱完后穿上官服,一点没有君兰想象中丞相的气质,倒是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这样的人怎么掌得了大权呢?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啊。

        君兰帮钟言整理好头发。

        “你一会还走窗走门吧。这会应该没有人在外面守着。”君兰道。

        钟言想了一会,“我还是走窗吧。我穿着官服被别人撞见就不好了。”

        君兰道:“小心点。”

        君兰还记得钟言昨天重重摔倒的画面。

        钟言提起官袍下摆,小心地顺着杏树往下面爬去。

        君兰看见这一幕不禁觉得滑稽。

        钟言稳稳地跳下来,朝君兰挥了挥手后就一路狂跑朝宫里去。

        站在大殿前钟言调整了一下呼吸,理了理身上的官服。

        “丞相大人。”柳书文朝钟言拱手行礼,柳书文显然是没睡足,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蔫蔫的精神不足。

        钟言微微颔首。

        钟言站到朝堂上一改在君兰面前的温顺,虽然依旧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却不失威严。

        钟言已经江奏折递上去,皇帝看后也很重视浔州缺税少税的问题。

        “诸位爱卿,浔州一事不容小觑,哪位爱卿愿意远赴浔州,将事情来龙去脉查清楚”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却无人站出来。

        皇帝显然有些窝火,面上已经有些不悦,可下面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钟言、柳书文,你们俩去趟浔州将此事彻查到底。”

        钟言抬头看向上方的皇帝,眼神里尽是疑惑,你确定要我去?

        柳书文已经站出来领旨。

        “臣领旨!”柳书文拱手领旨。

        满朝百官都一齐看向还不出来接旨的钟言。

        皇帝也看向钟言,皇帝心里也苦啊!没人愿意去浔州,浔州的事情又不容小觑,只能派钟言去会比较稳妥,话说也确实为难她了,她都干到丞相的位置了还要天天累死累活。

        钟言不情不愿地站出来领了旨。

        “臣领旨。”

        退朝后柳书文兴奋地围在钟言身旁转悠。

        钟言从三年科举考试独占鳌头开始就传奇不断呐。

        先是一举解决柳州饥荒的问题,后来更是推行新法,变法成功,丰功伟绩不断,可谓是平步青云啊,一路升官,仅用三年时间就干到丞相的位置。

        在一些新晋官员眼里,钟言就是块香饽饽啊!多数人都非常钦佩她,柳书文也不例外,柳书文更是把钟言作为自己的标杆、心目中的偶像!

        能和偶像一同办公,柳书文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

        反观钟言,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浔州距离经常遥远,此次奔赴浔州光是往返的路程就要耗费一个两月,一想到要和君兰分别数月的时间,钟言就闷闷不乐。

        柳书文要回家和父母道别,晚上的时候便没有跟着钟言。

        于是钟言晚上的时候又爬上君兰的窗户。

        “君兰……”

        君兰正在沐浴,隔着云屏听见钟言蔫蔫的声音。

        “我在沐浴。你等我一会。”君兰伸手拿起旁边的衣服。

        钟言隔着云屏听见水声和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知道君兰在换衣服。

        待到君兰从云屏出来,钟言上前把下巴搁在君兰肩上,有些萎靡不振。

        “怎么?春风得意的丞相大人受挫了?”君兰感受到钟言心情有些低落,早上走的时候还精神气十足,晚上回来就垂头丧气的。

        钟言道:“君兰,我明日就要远赴浔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皇帝把你贬去浔州了?!”君兰当即以为钟言萎靡不振是因为皇帝把她贬去浔州。

        钟言被君兰又惊又闹的反应弄的哭笑不得,“…没有,我没有被贬。我去浔州是要调查一些事情。”

        “哦……浔州离京城很远吧?”君兰待在这花楼之中,如笼中的金丝雀,虽无衣食之忧却也不得自由,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外面的事情。

        钟言会将外面的大事小情、人文趣事一一讲给君兰听。

        钟言道:“浔州在南方,离京城很远,往返路程就要耗费两个月。此去还不清楚要离开多久。”

        君兰从未和钟言分别太久,最长的时间也只有半个月,这次可能要分别数月。

        钟言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这把扇子…陪伴我很长时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是被师长收留养育的,我第一次执笔写字时,她将这把扇子送我。这把扇子陪我十几载春秋,我把它送你!希望它能像我一般陪着你,你想我时,就看看它,就好像我陪在你身边!”

        钟言把扇子塞到君兰手里,君兰心里清楚这把扇子对钟言而言很重要。

        君兰笑笑,“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钟言怔了一下,小声道:“…你说是…它就是定亲信物。”

        君兰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荷包。

        君兰把荷包系在钟言身上,“我去不了庙宇,没法给你求平安符。我只能自己绣了一个荷包送你。”

        荷包是真正的定情信物,一般是女子将荷包予以倾慕的人。

        钟言虽精通笔墨,却不善女红。

        “君兰……”钟言望着君兰,柔声轻唤。

        君兰道:“天色不早了,别折腾了。你明日还要启程远赴浔州。”

        钟言和君兰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日出时浩浩荡荡地队伍从京城出发。

        柳书文想必也是第一次离家远走,眼睛略微浮肿,应该是夜里哭过。

        钟言回望京城,君兰不能来送自己,只能站在高楼上遥遥地往自己远去。

        出京城很远后钟言叫队伍停下。

        “大人,怎么了?”领头护送钟言和柳书文的人是皇帝手底下的人,应该是锦衣卫。

        钟言掀开轿帘,“你们换身行头,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马车也不要了。给我和柳侍郎留两匹马就行。”

        “大人,路途遥远,您真的要骑马而行?”孟春看着钟言瘦弱的身板有些担忧。

        离京时皇帝挑了一群身手不错、脑子比较灵光的锦衣卫前去保护钟言,钟言若是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一行人也在劫难逃。

        孟春想到临行时皇帝的话,不禁有些紧张。

        钟言道:“没事,骑马而行能快一些。”

        “是。”孟春见钟言执意坚持,也只好下去安排。

        柳书文道:“钟大人,这路上途径山林,难免碰到一些拦路劫财的歹匪。我们声势大点或许能镇一镇那些山匪。”

        钟言之前去过一次柳州,她当时的想法和柳书文的想法一样。

        事实是那些山匪比想象中要猖狂数倍,她当时是侍郎,带着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去,然后被抢的一干二净。

        “我们浩浩荡荡的去,浔州那边会很快掌握我们的行踪,到了地方我们什么都查不到。那时我们看到的只会是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钟言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柳侍郎,你…会不会武功?”

        柳书文经过这两天和钟言的相处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么拘谨了。

        柳书文直言道:“钟大人,我们俩都是文官,动动笔杆子还好,舞枪弄棍真的行不来。不然陛下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护着我们两个。”

        钟言想了想觉得关键时刻柳书文指定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

        “行了。把官服脱了换身行头吧。”钟言说完后就见柳书文直直地看着自己。

        “你去那片林子里换。”钟言指了指不远处茂密的林子。

        柳书文幽怨的拿起包袱下马车。

        柳书文提着包袱进了满是蚊虫的林子,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听钟言的话挨蚊子咬,谁让人家大自己两品呢。

        柳书文走进林子后就看见一群锦衣卫正在宽衣解带。

        锦衣卫们停下手下的动作,均抬起头齐齐看向柳书文。

        柳书文一时尬住,“…飞鱼服……挺帅的。”

        孟春道:“大人的官服也很威风。”

        几名锦衣卫动作利落,很快就换上麻衣。

        钟言顺了顺马鬃,给马塞一根胡萝卜,“逃命的时候跑快点,我给你喂胡萝卜。”

        一众锦衣卫:……

        看见柳书文从林子里出来后一众锦衣卫的脸更瘫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柳书文是哪家的公子哥,就那一身衣服就暴露了。

        柳书文也有些为难,“…昨天晚上我娘帮我收拾的行李……”

        钟言道:“也行。”

        一行人中午时歇息整顿一会,赶在黄昏时找到一家客栈。

        “呦客官!包尖还是住店?”老板非常热情地招呼着一行人。

        一行人看着钟言,钟言护紧腰包。

        “我没钱。”钟言看向柳书文。

        十几名锦衣卫一幅见鬼的表情和柳书文当初的听见钟言穷的表情如出一辙。

        柳书文忍痛从腰包里掏出碎银递给掌柜,“打尖。”

        柳书文转头道:“丞相大人,你这么穷,我会害怕的。你堂堂一品大官一洗如贫,显得我这个侍郎好像是个大贪官一样。”

        钟言道:“不会的。我比你们穷全是因为陛下抠。他从来没赏过我金银珠宝,就他赐给我的那个府邸能值些钱,但是我还不敢卖。”

        柳书文道:“就算你敢卖别人也不敢买。”

        隶属皇帝的锦衣卫:……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们的存在了。

        柳书文吃完饭后就回房间了。

        钟言不紧不慢的品茶,见柳书文走后就把茶吐了。什么狗屁茶叶,分明就是树叶子,还贼苦。

        钟言朝几名锦衣卫招招手,一群锦衣卫围着钟言坐下。

        “柳侍郎就是我们的公子了,他是京城大户的公子哥,我是伴读的书童,你们是护院。明白我要做什么吗?”钟言看向他们。

        几个人非常精明,霎时明白了。锦衣卫们顿时心领神会。

        柳侍郎,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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