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生性猖狂，谁是流氓
我：“……”
实在无话可说，这“小朋友”倔起来，比成年人厉害多了。
“凉凉，你喜欢人多的地方还是人少的地方？你应该不喜欢人多？那我们去西北？”
我“……赵霖北，我不打算嫁给你，我昨天还在和梁渊滚床单！”
我本来想着，这么说能让赵霖北稍微犹豫一下，可他比我想象中坚定。
他说：“现在我们还没结婚，只要你不在婚内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不会介意！”
这特么不是个傻小子？！
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行啦，这事儿等我有命再说吧！”我苦笑一下，“现在四面八方的人都想要我的命。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
赵霖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总之，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之后，好好拍戏！甭管什么角色，你都加油尝试！”
赵霖北低头：“这我倒不担心，我也没签公司，我爸就是我老板。”
原来赵老板做业务都做到影视公司了么？以前也没听赵霖北说过。
“那你就踏实拍戏，想什么结婚？小鲜肉不能结婚！会没有女粉丝的！”
“我倒不是想结婚，我就是想，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赵霖北很严肃，这种严肃就跟特别想得到糖吃但又不能撒泼的小孩一样，憋屈。
总之，这次见面不欢而散。
主要是他不欢，我散。
想想赵霖北为了我遭这么大的罪，我就无法把自己摘出来。
要不是有人想致我于死地，赵霖北是绝对不会住院的。
我主动打电话给绿毛，让他到一家茶室。
他急急忙忙赶来，说是瞒着陆擎苍来的。
“怎么现在他有正宫了，你就打算不伺候我了？”我当然是开玩笑的一句话。
绿毛赶紧让我小点声。
“最近苍祖忙，小白都让我找人照顾，不过车的事儿倒是处理干净了。”
“他忙不忙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查一查那车的主人，对了，我有天从医院出来，有辆车也想撞我，医院附近主路应该是有监控的，你想想法子！”
绿毛拍胸脯：“成吧，谁让你是我嫂子呢？！”
“对了，还有个事儿……”
我把阿星遇刺的消息大致跟他说了一遍，但也只是说我可能被人盯上了，没跟他提什么老爷子，问他能不能想办法一起查清楚是谁。
这事儿目前也不打算告诉张婕，不然她非让我足不出户不可。
绿毛一听就燃了：“我靠，嫂子你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走，你跟我走，你去找苍祖，跟他说说你的状况！让他保护你。”
我：“……我，能凭我们的私交请你帮忙吗？我不想让陆擎苍知道，你别问我为什么，你也说了，他挺忙的！绿仔，论年纪，你比我大，我应当叫你一声哥的，我……”
“哎哟别叫我哥，我叫你祖宗，要了亲命了！行，我帮你，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
告别绿毛，我吃过饭去了清吧。
又一段日子没来，前台和服务生都换了。
仍然选在我原来的位置，是个角落。
光最暗的地方，也是最不起眼的地方。
就好像，躲在暗处，看他们千疮百孔，我独逍遥。
“调杯‘僵尸’！”我打了个指扣。
烟还剩半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抽烟的人习惯在放一包烟在包里。
日子悠悠，也没有别的能自我愉悦的方式。
“小姐您好，这是为您调的僵尸。”服务生把酒放在我面前，“你有没有喜欢的歌？今晚我们的歌手会邀请客人上台同唱！”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拿了几张钱扔桌上。
“歌的话，《浪味仙地》，让他循环三遍就好，钱不够问我拿！”
“够了够了！”服务生看着钱，高兴万分。
我没有多想听歌，只是想打发他走人，留给我清净。
没想到，五分钟最后，歌手在台上，用他很特别的音色点我名：
“接下来这首歌，送给坐在角落的那位女士！”
好多目光就朝我顺过来。
这男歌手的嗓音确实不错，将这首歌唱出了味道。
【香香的一整夜，想象我的旁边，可爱的尴尬在蔓延。世界从不休息，世界都在这，我重复好开心，开心。
在你身上游戏，凑近，你嘴里的酒精。让我看看，你脸上的淤青。
这是什么年纪，多用力，一切都恍恍惚惚，有点来不及。
荡，荡到最高点，搅拌我的谎言……】
这歌的歌词深得我心，配的曲更是完美契合。
歌手在台上唱，唱得我眼眶湿润。
就好像在描述我跟梁渊的状态，肤浅又千丝万缕。
“最后一遍，我想请点歌的小姐姐上来唱，可以吗？听服务生说，小姐姐声音特别好听！你们想不想听？”
我立即回神，没想到所有人都开始cue我。
霎时间，竟成了众人焦点。
我手里刚点着一支烟，也没扔下，更不想怂，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去了。
到台上，下面好多人都在鼓掌，还有人吹口哨。
好在这是清吧，不至于有很多醉醺醺胡闹的人。
“讲几句呗……”下面有人起哄。
我想了想：“我不擅长讲话，直接唱吧！谢谢您各位听！”
“哇哦，好酷的小姐姐！”歌手冲我笑，“那我弹吉他，你来唱！”
“好！”
第一次在大庭广众唱歌，以前从来没有过。
但我清楚，我以后是要做艺人的，怎么可以怯场。
不想，我开口唱歌之后，下面雅雀无声，甚至连喝酒的声音都没有，这让我有些心里没底。
不过还好，我大概有些投入了，想到梁渊，想到自己。
一粒红尘，落在沙堆。
有人踩踏，无人捡起。
我，连自己的本名，都忘了……
唱到之后，我眼泪竟然直直下落。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下面的人听上瘾了。
我松开话筒：“就到这里吧！”
说完匆匆下台，还是有些慌了。
手上的烟燃到了尽头，我随便找了张桌子，按灭在他们的烟灰缸里。
刚才凭借一股子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撑到了一首歌唱完。
重新缩回角落，摸了支烟咬住。
还没抽上几口，就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端着酒杯过来了。
“小姐姐，交个朋友吧？”
我直接灭了烟，拎起包要走人。
他拦住我：“去哪儿？这么晚了，我送你？”
我不愿多废话引起争端，推开他要走。
结果他在我身后谩骂，说我装，说我在外面也就是千万人都能睡的货。
要不然，也不会唱这么轻浮的歌。
要忍也能忍过去，但一个小毛孩儿而已，我完全没必要忍着，委屈自己。
我转身：“就算我是千万人都能睡的货，那这千万人里面，一定不包含你！”
好多周围的人都听着，全都嗷嗷叫起来。
这小伙儿没了面子，拿起酒瓶子要开始动粗。
论动手，我肯定是不如他的。
可我耍了个小聪明，先发制人，踢了他下面一脚。
痛得他直接再地上打滚。
“我靠，这哪是小姐姐，这是大哥大啊！”围观者起哄。
我没注意到的是，坐在暗处有个人从我上台唱歌开始，就一直注视着我。
他踩灭烟缓步走过来，我一转身，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瞎说，不是大哥大，这是大嫂！”绿毛从他身后窜出来。
我像不认识他一样，盯着他看了半天。
“刚才，你在看好戏？”我一想起他把我的戒指给梁渊换了戒指，还换回了白睇，我心里就，恶心。
绿毛跑过来，我便一直瞪着他。
不想也知道，是他跟陆擎苍说了有人要弄死我的事，不然陆擎苍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他被我看得心虚：“不是，嫂子你听我说……”
“听不了，我走了，既然你们爱管闲事，麻烦帮我善后。”
说罢我一脚踩在陆擎苍鞋上，不知道我哪来的资格这样做，但我生性猖狂，自己都觉得罪该万死。
走出清吧往外跑了五十米，拐过一个路口才打车，我没回头看，陆擎苍应该不会这么幼稚一路跟着我。
等了五分钟才有一辆空车过来，正招手要拦下，手臂被人抓住。
陆擎苍比我高一个头，气势上我就输一大截。
“死绿毛，让他不要告诉你，他偏说！”
绿毛应该是被留在清吧处理“后事”了，这要是在我面前，肯定兴师问罪。
“不想让我知道？”
“对！”
“理由？”
“陆先生，你跟了我这么久，好的没学到，就学到朝三暮四吗？你已经有白睇了，还时刻惦记我？真是辛苦你了！麻烦你，守着你的白月光就好了！”
陆擎苍头微侧着，低头看着我。
好半晌，他突然笑了。
“吃醋？”
我眼珠朝上瞪着他：“为了你？你以为你姓梁？没事我走了，对了，让绿仔不用查了，我的事我自己搞定，不用你的人！”
提到“姓梁”，陆擎苍刚才还一副痞子样，瞬间就把脸拉下来了。
“不用我的人……”他点着头，一双戾气的眼睛死盯着我，像要把我扎死，“你不是我的人？”
他越是这样，我越反感。
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就都会被他迷死？安安静静心甘情愿在他麾下？
我把衣服扯开，露出一边肩膀：“来啊，我是你的人？我怎么就是你的人了？有本事就在大街上弄爽我，弄不爽就别说我是你的人！”
我以为陆擎苍会嫌弃，会觉得我神经。
没想到他把我扯过去，抵在拐角处的墙边。
来有人，往有车。
左右三米远处，各有一盏路灯，虽模糊，却也能看清一个人大致轮廓和面相。
陆擎苍把我衣服套回去，然后开始扒我裤子。
“耍什么流氓？”他单臂将我拦住，另一只手已经扒了一半。
我气势越来越低，只能不说话，挺胸，抬下巴，不想输给他。
陆擎苍嘴角勾起：“让你见见，什么才是真流氓。”
我往后一靠，后脑勺就撞到的墙上。
陆擎苍手探进去，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你真特么无赖！”我站不住了，只能一只手按在陆擎苍肩上。
他笑得更深了，眼睛就直勾勾看着我丝毫不移开：“你也不差！”
这儿是路口，路过的车子遇到红灯甚至会停留。
万一，万一他们拍了照片放在网上，我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可是，陆擎苍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到底谁特么才是玩家，到底谁特么才是的BOSS。
“陆擎苍，比起不要脸，谁特么赢得了你？！”
他不接茬，反而语气很好，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刚才你唱歌的时候，好让人怜爱！让人忍不住爱你。”
他是在笑话我？
可刚才，我付了真情。
“滚！老娘不要你弄爽我了！”我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其实推不动他的，可他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我把褪到大腿处的裤子拉好，潇洒走人，我已经彻底不要脸了。
没想到刚走几步，陆擎苍将我打横抱起。
他说：“去哪，我抱你走。”
这句话，刚才那个小年轻跟我说过的话差不多。
可是陆擎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真心跳怦然了。
就好像那一粒红尘，一粒沙子，有幸被人捡到了。
心里，是有动容的。
沙子很干，现在湿润了。
因为他的手。
“陆擎苍，你放我下去？”
“现在我更想听你说，让我做到你爽！”他表情淡然，“刚才你说过，想让我让你爽，我遵命。”
他这句“我遵命”，说得好生轻巧，却让我避之不及。
我很想说一句，我怂，我怂了！
可是，傲娇和自尊，偏偏不让我认怂。
他的车就在不远处，被他塞进车里。
他自己也跻身进来，车门关上。
“你别在这儿乱来了！”我也没拖鞋，直接踩在他胸口。
陆擎苍也不嫌弃我脚脏，他往我身上压过来。
“要我帮你脱鞋的意思？”
我摇头。
可他的手已经开始动作了。
几秒时间，我的鞋就被他脱掉扔下。
然后，他把自己上衣脱下扔了。
衣服上，有我的鞋印。
我的脚重新抵在他身上，没隔着布料，肌肉令我脚心发烫。
“你自己挺有主见的，不是吗？”
他低压身子：“是，现在最大的主见，就是自作主张让你爽。”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我感觉只要是外面路过的车子或者人，都知道我们在里面干嘛。
这种耻辱感，令我羞耻。
可，正因为羞耻，反而有刺激感。
水乳交融，紧张无比。
陆擎苍真的是个爷们儿，他说到做到，没让我失望。
直到第五遍，他问我爽不爽，我点头第八百遍说爽。
“够不够？”
“够了够了！”
女怕娼，男怕浪。
陆擎苍可不仅仅是浪，他是惊涛骇浪。
之后他没带我去木屋，也没有送我回去，而是给我在酒店开了间房。
等我洗完澡出来，他摁灭烟头，从沙发起身。
“你要走？”我揪紧浴巾。
他从容地走到我面前，捏住我下巴，在我嘴上亲吻片刻。
“我还有事，你乖点！这里随你住，钱我会结！”
“有事？去陪白睇？”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尖刻。
果然，陆擎苍双眸凉淡：“你刚才的样子，像已婚妇女！”
他的意思便是，我招人嫌，招他嫌。
“行，那我规规矩矩做一个未婚少女！”我走到门口替他开了门，“好走，不送！你今天服务，我很满意！”
陆擎苍挑眉，却没说什么，走了。
他走之后，我用最大力气关了门。
不知道别的房间的住客有没有听到，我承认，我没素质。
扯下浴巾，大声尖叫。
他们都把我当玩具，我也只能拿他们当用具！
我力求平等，我绝对不想让自己卑微。
至少在我心里，我不愿意让自己卑微。
在床上睁着眼发傻，包还在陆擎苍车上，该死，烟和手机都在里面。
现在，我除了床和枕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过第二天十点，我还半昏半醒地睡着，绿毛就过来送衣服送包了。
他在门口，隔着门喊：“嫂子，你要不方便，我就放门口了。”
我走出酒店，秋天的阳光在中午也会很刺眼。
花花世界，我不用当真。
原本打算去找张婕，没想到在路上，遇到昨晚那个歌手。
昨晚他穿着黑色铆钉衣服，还化了妆，头发是彩色的，黑色马丁靴，摇滚范儿。
现在他一头黑发，穿着卫衣，一双白鞋的干干净净。
我辨认好久才认出来。
“昨天我就想问你的，结果你跑太快了！”他笑着说，“你愿意到我们清吧来唱歌吗？”
我愣了下：“我没兴趣唱歌。”
“骗人，你明明很喜欢唱歌！”
“那是我喝多的时候！”我搓了搓手，半开下玩笑，“其实我是个演员！”
梁渊要是知道我混到酒吧唱歌，肯定炸了酒吧！
“我是说真的，你昨天的表现……”他话还没说完就脸色大变，抓住我手腕想跑。
没想到我另一只手被人抓住。
一回头，这人跟上次和阿星打斗的那个人打扮相同，同一伙人。
他先是一脚踹开歌手，然后把刀片按在我手动脉上。
“都别喊，我只要东西，不害命！”
歌手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几步，指着我们吓得不敢说话。
“这事儿跟他无关，我们换个地方说！”
我不想牵连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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