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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岭之花


容潮跟女孩子相谈甚欢,两人吃过饭后彼此交换了姓名和联络方式,约定下回再一起出来玩。

        对方名叫苏郁,不是本地人。苏郁是跟几个好朋友一起到这里来玩的,因为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在这里多休息了一会儿。

        原本苏郁还想邀请容潮一起去骑马,但后者拒绝了。

        “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见。”她也不见失落,笑着跟容潮挥了挥手。

        沈节已经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了,容潮换下被弄脏的骑马装,而后戴着一顶帽檐夸张到能够遮挡住大半张脸的帽子,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少年的脸色都微微发白了,嘴唇也有些开裂。

        容潮站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沈节无言,他没有回答对方,只用那种异常冷漠的眼神看着容潮。

        大小姐却不介意他这时的态度,柔软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是受伤的那只肩膀。

        容潮曾经用这只手给沈节上过药,同样的,也可以如此用力按在他的伤口上。已经有些愈合的鞭伤被这样一刺激,再次裂了开来。

        白衣上染红的地方更多,容潮又问了他一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她看上去有一种沈节不回答出来就不罢休的样子,逼问着,帽檐的阴影打在脸上,倏时的傲慢涌现。

        “我……不应该没有还手。”

        沈节顶着肩膀上的痛意,他甚至觉得容潮的手指都掐进了自己的皮肉当中。

        血水和汗水,以及故意施加在上面的折磨。

        “还有呢?”

        容潮似乎尤不满意,继续问着。

        但沈节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被太阳晒了那么久,身上又受了伤,此刻只感觉头晕目眩,连容潮的脸都有些看不清楚。

        说出刚才那些话时,声音干涩,喉咙里也像火烧一般。

        一滴汗水从他的睫毛上滑落,差一点就掉进眼睛里。容潮轻轻拉过了他的手:“还有,遇到危险的时候,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如果遇到自己反抗不了的事情,就要第一时间来告知她。他是她的所有物,就算是惩戒,也只有她才可以。

        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处置沈节。

        说完,容潮就带着沈节去了休息室。直到被空调里微凉的风吹着,又喝了好几口水后,沈节才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容潮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给他,很标准的给一根鞭子再给一颗甜枣。

        “去洗个澡,我们要回去了。”

        她温言叮嘱,而后就离开了休息室。

        屋外的阳光仍旧十分热烈,沈节看着对方,一直没有说话。

        他洗了一个澡,期间还有人给他送来了一瓶伤药。在马场里受伤的人很多,因此伤药是常备的。

        是容潮让人送过来的,沈节毫不怀疑。他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忍受着痛意给自己涂了上去。

        指尖在碰到伤口的时候,忽而近乎自虐地掐着鞭痕处。

        痛。

        非常痛。

        容潮只是按了按他。

        本就被折腾得有些狼藉的伤口被沈节自己弄得更糟了,他用冷水冲洗干净后,再一次给自己涂了药,而后穿上了衣服。

        新的衣服看上去就十分昂贵,要比他自己的更好。布料舒服,做工一流。

        等焕然一新后,除了脸色依旧有点白以外,他看上去像是完全没有经历过刚才那场难堪的模样。

        容潮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转身看到沈节的模样,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

        跟刚才按住他肩膀时一样,温柔的。

        “看样子我的眼光还不错。”

        沈节很适合穿这种禁欲系的衣服,沉默无言的时候,如同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容潮最开始就是被沈节这副模样吸引的,清冷,孤高,傲气。她喜欢看沈节屈服憎恨的模样,也喜欢他现在这副沉静绮丽的模样。

        柔软的手放在了沈节受伤的位置,看上去像是又要使劲地往下按,以此来刺痛对方。但实际上那只手只是轻轻地抚了抚沈节的肩膀。

        如同一片优雅落下的羽毛。

        明明隔着一层衣服,容潮的力气又是非常小的,但沈节忽而又感觉到了一股痒。

        极细密的,绕着他开裂的伤口处打转,加深了伤口本身所带给人的感觉。

        他不能皱眉,因为这会惹怒容潮。跟在少女身边几天,已经足够沈节摸清楚对方的禀性了。

        因此他只是用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看着容潮,安静非常的,仿佛在等着对方的下一步指示。

        牙关在方才的惩罚暴晒中狠狠咬着,才能竭力避免在马场当中直接晕倒。

        看着容潮的时候,嘴里有阵阵发酸的感觉后知后觉地涌现。

        他的一切感觉都是容潮造就的,对方只拿他当做一个供以消遣的玩具。

        锐利隐藏在冰冷的眼眸底部,容潮看到了,然而她的脸上仍旧扬着一抹好看的笑意。

        在轻抚过沈节的肩膀后,她稍稍仰头,漆黑的眼睛晶莹剔透,温柔得像天使。

        “还疼吗?”

        鞭子是她抽下去的,现在这样询问沈节的人也是容潮。

        少年知道,她并非天使,她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她想要看他苟延残喘,想要看他痛苦忍耐。

        沈节摇了摇头,没有擅自向后撤离,声音冷淡。

        “不疼。”

        于是刚才还笑得一脸开心的人立刻就收敛了神情,尽管她看上去要比沈节低一个头,可那种骨子里的倨傲依旧让她显出了无比的尊贵。

        容潮收回手,下颌微抬,以无比的优雅开口:“那么,给我撑伞吧,用这只手。”

        是沈节受伤那边的手,伤口还没愈合,长时间举着伞势必会更加严重。

        容潮仿佛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是沈节说的,他不疼,她又为什么要去心疼担心呢?

        只有诚实的人,才能得到想要的啊。

        大小姐的背影看上去从容美丽,她连给沈节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转身往前走了。

        索性沈节来之前看过到里面的休息室有伞,在后面匆匆地拿了一把。大概是为了符合这里的品味,因此就算是一把伞也做得极为精致,伞骨冰凉,伞柄握在手里的时候亦十分舒适。

        沈节在开关处按了一下,伞身立刻就撑开了。如果没有这个开关,他势必还要再努力一下,这样一来,肩膀上的伤口就更加不会好了。

        然而他现在这样高高举着伞,将容潮整个人笼罩在伞内的举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几乎是在抬手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没有愈合的伤口仿佛裂开了更多,时间久了后,甚至能闻到淡淡血腥味。

        沈节只在最初皱了皱眉,接下来便是一片平静,连眉毛都没动过一下。

        容潮没有去看他一派顺从的模样,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只有极少数时间才会细细地打量他,仿佛他是一个再无足轻重不过的人,能够被随意丢弃。

        马场里的风吹过,涌动了一片热气,扑在人的脸上让人觉得厌烦。

        容潮的裙角被吹得微微扬起,帽檐同样被吹动得抖了抖。

        她刚抬手扶了一下,就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周婉在跟周辽把有关沈节的事情讲清楚后,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容潮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来这里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结果人不在了算怎么回事,于是立刻就拉着周辽过来找人。

        然后她不但看到了容潮,还看到了沈节,以及沈节正在给容潮打伞的动作。

        周婉听说过沈节的名头,她从不因一个人的家境不好而看不起对方。

        沈节那只手拿过笔,拿过奖状,拿过各种各样含金量高的奖项,现在容潮却命令人家,给她撑伞。

        “你当自己是公主吗?竟然还让人给你撑伞。”

        周婉直接从马上下来,刚想要过去把沈节拉到一边,就被容潮突然看过来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公主?”她人温柔,公主两个字从她的口中念出来,也带了些少女特有的柔软腔调,软绵绵的,像是在说什么撒娇的话。

        说完,容潮将目光放到了沈节身上。她又笑了,那种恶劣之下的残忍微笑。

        “沈节,我欺负你了吗?”

        她问得天真又疑惑,仿佛全然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要因为她让沈节撑伞而如此生气。

        少女面庞白皙,日光之下,有一种上等白玉的感觉。帽子和伞的阴影打在她的身上,如同白玉被人悉心珍藏。

        肩膀上的痛如附骨之疽,随着容潮的话和神情扩散着,让沈节全身都浸在了这种感觉当中。那条鞭子似乎不仅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还打在了他的周身各处,让他躲无可躲。

        “没有。”

        他垂目,眉眼同样被伞的阴影笼罩着,这样回答问题的时候,竟有一种傲骨无存,仅剩乖巧的错觉。

        沈节又一次顺从的话让周婉不满意到了极点,对方简直是在颠倒黑白。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知道容潮就是在欺负他吧。

        周婉不明白为什么沈节要一次又一次帮容潮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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