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烫手的山芋
大强愣了一会儿，“来，来了。”才磕巴道。
闻九歌应了，边往外走，“走吧，去看看。”
承安寺外，一个鸡窝头的男人凑到小志旁，问：“这女的真信得过吗？”
“你信不过可以回去。本来就是大哥去求着她收留大家伙儿，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小志压低声音。鸡窝头还要再说点什么，被小志一把拉住制止。
闻九歌看着面前的十多个人，个个瘦不拉几，跟乞丐一般无二。扶着额，无语地对着大强说：“你这老大怎么当的，一个个混成这样，跟丐帮似的。”
大强被闻九歌这么说，瞬间尴尬地挠挠头，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尖。
“姑娘，本来我们也是混的挺好的，一直都只是打劫有钱人家，从来不欺负弱小的。但前段时间，来了一伙儿人，都是不要命的主，我们打不过他们，就只能抢些小老百姓了。”小志越说越悲愤。
“有手有脚去抢劫，还好意思说。”闻九歌白了他一眼。“跟着我干从军正事，光宗耀祖。”
“姑娘，你给大哥二哥的承诺可是真的？每月军饷五百钱？”鸡窝头挣开小志的手，把最想问的话问出来。
“千真万确。”闻九歌回应他。
“你一个姑娘家，在军中有说话的权利吗？”鸡窝头还是不信。
“跟我去嘉玉关，你就知道我闻九歌有没有说话的权利了。”闻九歌话音刚落。
众人纷纷起哄，“你就是大楚那个设计埋伏打败羌人五千人马的闻九歌？”
“前些日，打败羌人五十精骑的也是你？”
“听说她还是大楚南平王的徒弟。”这一句话说出，气氛一下子炸了。
闻九歌没想到自己还小有名气，淡定地开口：“是我。”
“那我们跟着你。。”鸡窝头兴奋的喊出来。小志把头转到一边，实在不想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
跟司影和孩子们道了别，闻九歌便带着这群人前往嘉玉关。一路上她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害怕师傅责备，又怕张沪和李峥不同意。
到嘉玉关时，把守的小兵见闻九歌，又看着她后面一群可以称为歪瓜裂枣的男人，“九歌姑娘，容我通报将军。”
“好，劳烦了。”闻九歌点头。
后面的一群人又开始发牢骚，“看来这闻九歌，也不靠谱啊。”
大强听了小弟们的话，瞬间拉着脸：“你们要是信不过，就回去吧。也不用当我小弟了，山高水长，大家好聚好散。如果还认我这个大哥，以后，闻姑娘就是我们的老大，万事都听她的。”
众人一听大强发话，纷纷闭了嘴，都不敢再说话。
那个去通报的小兵，一会儿就回来了，把城门打开让闻九歌她们进去。众人这才相信了闻九歌是真的有权利，都在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回去。
进了嘉玉关门刚走几步，毛小风就匆匆而来：“老大，你回来了。”说完，才看到后面跟着一群歪瓜裂枣，嘴角抽了抽，猜不透闻九歌是什么意思，便问道：“老大，这些人是？”
“这些人都是我招的兵，你先带他们去记录一下户籍，领完军装再安排一下行军床。该怎么弄你来安排。”闻九歌吩咐毛小风，把烫手的山芋先交给他。
交代完后，去萧川野营帐请安。
议事桌旁坐着的萧川野静静地看着闻九歌，静等她开口。
闻九歌也没说话，静等着他问话。
两人就这么静默了好一会儿，闻九歌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师父，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招这群人？”
“你自是有自己的理由。”萧川野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希望她能自己说出缘由。
“师父，我想扩建我的冲锋小队，以后还要不断招人，你能不能帮我兜这点呀。”
萧川野看着她，低笑了一下，“你这胃口还不小啊。”
“师父，行不行嘛。”闻九歌期待地看着萧川野。
“行，不过你要答应我，练兵归练兵，真打仗的时候你须在军营里，不能冲上前线。”萧川野严肃地板着脸。
“好。”闻九歌内心是极度不愿意的，但还是先稳住师父再说。
这时，周羽进来，先给闻九歌行了礼，就对萧川野汇报，“将军，雍州四万大军已于六日前出发。”
闻九歌听到调兵来嘉玉关，内心一紧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唯恐羌人全军出击，提前调兵过来。”听到周羽如实回答，闻九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见周羽出了去，闻九歌才问萧川野：“师父，前日就想问你，大楚和燕国素来敌对，为何你与燕阳王如此熟识？”
“许是惺惺相惜罢，燕阳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萧川野缓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夜，师徒许聊了许多事，直到五更天闻九歌才回了自己营帐。
第二日，毛小风带着大强一群人来到校场。老兵痞们看到来了新兵，纷纷上来挑衅。
毛小风也没阻止，只是淡淡地看着大强他们。鸡窝头一个忍不住就要上去，被小志拦住了，“忍着，不要给九歌姑娘惹麻烦。”
他们昨天登记完户籍，跟着毛小风转了一圈，就知道闻九歌在这还没个像样的官。现在自然也不敢给闻九歌添麻烦。
但那群老兵痞仍旧上来挑衅，且越来越嚣张。这时鸡窝头忍不住，不管不顾就上前和老兵痞打了起来。
但他营养不良的身躯怎么比得过常年训练的老兵痞，一下就挨了好几个拳头。大强和小志看着他被打，也加入了打斗。两拨人就这样打了起来，纷纷挂彩。
直到闻九歌出现，制止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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