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符合特征
看到周如涛的表情变化，刘长永忍不住笑了下。
毕竟，钟龙那起案子的突破口已经出现了！
见周如涛没有吭声，刘长永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法律常识，如果你有的话，你应该清楚你犯的是包庇罪。要是你现在肯说出来，我们会想办法给你减刑的。”
“减刑？”摇了摇头，神情变得恐惧的周如涛道，“我要的不是减刑，我要的是无罪释放。只要你肯答应我这要求，我就将我知道的情况统统都说出来，保证一字不漏。”
“我只能保证帮你申请减刑，无罪释放我保证不了，这不是我的权限范围。”
“那没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说，到时候就是轻罪重判，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都这把年纪了，坐牢会被大家笑掉大牙的啊！”
“牢里比你年纪大的罪犯有不少。”
“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选吧！”
说着，刘长永轻轻靠在了椅子上。
刘长永知道周如涛肯定会说，最多是多等一会儿罢了，所以他现在的状态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要是能找到在李昌怀离开案发现场之后离开的那个女人，钟龙的案子或许就能迎刃而解了。这样一来，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当然他也希望刘晓敏的案子能早点破案，这样许博傲就不用继续戴着心灵枷锁了。
过了约十分钟，缓缓站起身的刘长永道：“小赵，先送他回去，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好的。”
见刘长永要离开，周如涛忙叫道：“你别走啊！”
“我很忙的，”盯着周如涛的刘长永道，“我可不是什么退休人员，可以在这里和你耗下去。总之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跟看守你的人说一声，到时候咱们再见一面。但你要考虑清楚，一旦我们是从其他租客口得知那个女人的身份，那么你想坦白从宽都没法子了。到时候啊，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反正是你自己做的孽。”
“我说！我说！我统统都说！”
“早该这样了，白白的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刘长永又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让我好好想想，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说着，一脸惆怅的周如涛低下了头。
五分钟后，周如涛喃喃道：“那天我在屋子里看电视，我突然听到有个男人在说脏话。我担心有租客吵架甚至打架，所以我忙走出屋子。走出屋子以后啊，我就看到了现在是同泰金融董事长的李昌怀。我知道他的好友钟龙住在303，所以我就赶紧走向303。在我推开303的门的时候，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正准备走出来，然后我就让到一旁让她走了。她走了以后啊，我就走进去，直接被屋里头的场景给吓坏了。”
“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
“你回头看下墙壁上写着什么。”
扭过头，周如涛喃喃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知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要继续撒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我没有撒谎啊！”
“你再说一遍！”
说罢，刘长永使劲拍了下办公桌。
这么一拍，周如涛浑身哆嗦了下，更是害怕得咽下口水。
敲了敲办公桌，刘长永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事实吗？”
“不是，”低下头，周如涛小声道，“如果是平时，我会直接让那个女人走，可那时候我注意到她衣服上沾着血液，所以我直接把她给拦住了。她让我让开，我没有让，我质问她对我的租客做了什么事。接着她摘下了脖子上的金项链递给我，说只要我肯放她走，她以后还会报答我。当时我赌博输了不少钱，所以……所以我就鬼迷心窍接过了她的金项链，然后就放她走了。”
说到这，缓缓抬起头的周如涛继续道：“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会悔改，求你放过我吧！”
“如果这世界上有鬼魂，你肯定已经被钟龙的鬼魂给掐死了。”
“金钱真的会让人迷失自我……”
“那条金项链现在在哪？”
“案发当天我就卖掉了，现在想找也找不到。”
“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她是谁，”周如涛道，“虽然过了二十多年，但我还依稀记得她的模样。她长得很漂亮，还非常高挑，就跟个模特似的。钟龙在我那里住了差不多一年吧，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我觉得她应该比较有钱，因为她除了戴着金项链以外，她还戴着金手镯，而且还打扮得非常漂亮。那个年代的女人成都没有打扮，所以她肯定很有钱。”
“从那以后你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
“没有，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血迹沾在她衣服上的什么地方？”
“胸口往下一些。”
“那些血迹是什么形状的？”
“像墨水一样洒在上面，不是用手抹在上面，所以应该是她杀死钟龙的时候喷溅在她身上。”
“她那时候很惊慌吗？”
“特别惊慌，都跟丢了魂魄似的。”
“她还有没有比较特别的特征？”
被刘长永这么一问，想了好一会儿的周如涛道：“没有，就是长得很漂亮。”
“你这根本就不算是特征。”
“在那个年代算是特征啊，现在这个满大街都是人造美女的年代当然就不是。”
“小赵，你先送他回去关起来，我去忙我手里的事。”
听到这句话，周如涛叫道：“我已经将我知道的事统统都说出来了！你们赶紧把我给放了啊！”
“乖乖呆着吧，这两天还要让你指认嫌疑犯。”
说罢，刘长永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刘长永将案件进展说给许博傲听。
听完之后，许博傲道：“应该是李昌怀认识的人，那个操字成是说给那个女人听的。”
“这样的话，”慢慢皱起眉头，沉吟片刻的刘长永才道，“李昌怀的亡妻苏梦瑜挺符合周如涛所描述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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