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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不谈


许鹤卿总是在想,为什么谢惊澜就这么固执而且不听话。他没有昏迷太多时间,仅仅是半刻钟他就醒了。

        谢惊澜还十分惊讶地嘟囔了一句怎么会,许鹤卿撇了个白眼。他不是傻子,岁月里总会有那么一些莫名其妙短暂失去意识的时刻,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出来不对。

        天焚仍旧在烧,许鹤卿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虚无。只是以他们为中心,划分出一道圆,将天焚抵挡在外。

        那两个小弟子倒是很聪明,往谢惊澜身后躲。许鹤卿看到时一愣,他原以为谢惊澜不会管这两个人的死活。

        他掐住谢惊澜的胳膊,没好脾气地说:“放我下来,我不想跟你生气。”

        谢惊澜不得已放开他,许鹤卿本没有痛感,所以一开始也就没发现自己上是已好,直至站住后,便注意到自己不仅伤好了,还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这时那两个弟子巴巴地凑上前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谢夫人,我们该怎么办啊?”

        “???”

        许鹤卿险先没一掌拍死他们,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称呼,但余光瞟到谢惊澜偷偷欢喜的眼神,他可能知道了谢惊澜放任这两人躲在身后的原因了。

        许鹤卿颇为古怪地说:“不知道。”

        天焚一旦燃烧,便只有佛门中人能够制止,只是许鹤卿奇怪的是,天焚炉不是在谢惊澜那里吗?

        他扭头去看谢惊澜,谢惊澜无辜地抿唇,好半响才说:“徒儿还回去了。”

        许鹤卿:“”

        “师尊不是说,喜欢清雅高洁的吗?”

        “???”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师尊想要兰花的时候。”

        “”许鹤卿想起来了,那时在谢惊澜寻来的一众花苗中,他随手挑了兰花。谢惊澜问他为什么,他也就那么随口一答,“兰花品性高洁。”

        即便如此,可他说的也是花,怎么就跟人扯上关系了?有时候许鹤卿属实不太懂谢惊澜的脑回路,清奇又让人无语。

        但此时多说别的也无用,事情已经落到这种地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场天焚。

        这时那两个人又凑上来,先紧张地看一眼谢惊澜,才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道:“我们我们前来山海阙,有有特殊的传递消息方式”

        话语戛然而止,说话的人一把捂住脖子,脸色憋得通红,似乎有什么扼住他的喉咙。另一个人踉跄跌倒在地,脸色煞白,不敢再语。

        许鹤卿见状只是揉了揉眉心,“不要胡闹。”

        谢惊澜没什么情绪,他上前拉住许鹤卿的手,轻轻抹平许鹤卿的眉,全然视两个旁人于无物。“师尊,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带你出去。”

        许鹤卿知道谢惊澜能做到,圆弧在一点点扩大,待到一定程度,谢惊澜就能带他走。他能等,谢惊澜也不会让他出事。但这两个修士不能,而且他们还受着伤。

        谢惊澜此时容下他们不过是因为那一句谢夫人,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的保命牌,他们只能在这里等死。

        他们倒也聪明,知道这话要在许鹤卿面前说,如果方才在许鹤卿昏迷时便说出口,现在怕是已成为两具尸体。

        许鹤卿并不是好人,如果这两个人真死了他内心也毫无感触。

        但是

        许鹤卿抬眼,虽然是凝视着谢惊澜的,但话却是对着跌地的人说的。“传递消息。”

        谢惊澜眸光倏然一深,里面的怒气显而易见,却也不见有所动作。

        许鹤卿冷静地说:“放过他。”

        那人脱离压制,大口大口爬在地上喘气,也不忘连连道谢。

        许鹤卿伸手去握谢惊澜的,慢慢将五指挤入指缝中。“他们两个受我牵连,是无辜的。”

        他总觉得哪一天他下地狱了,那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去过刀山,去滚油汤,生前能多积点德就积点德吧。

        谢惊澜低头死死盯着十指相扣的手,许鹤卿又说:“谢惊澜,为师是你师尊,你得听我的。”

        过了许久谢惊澜才说:“师尊惯会用美人计。”

        --

        前来山海阙的自然也有佛门的人,这场火在两个修士晕倒后堪堪被灭,佛门的悟明大师捧着天焚炉欣喜若狂。

        许鹤卿已经戴上帷冒,谢惊澜也易容做一个莽汉,便是当年白诏镇的模样。

        许鹤卿也不知道这幅模样谢惊澜是从哪里看来的,他没有说过这幅糙样不好,所以谢惊澜就当他喜欢。

        本来许鹤卿与谢惊澜要趁乱离开,不想薛华一眼认出许鹤卿,“是你?”

        许鹤卿四处张望一番,松了一口气,好在司徒骥没来。随后便想到,司徒骥就是一个算命的,修为比他还差,自然不会来。

        “阁下哪门弟子?”

        “在下与…”许鹤卿倒不知道怎么称呼谢惊澜这鬼样子,就瞎扯出一层关系来。“与家弟只是散修,不幸被俘到这来,幸有几位正义侠士拼命相助,只可惜…”

        薛华实打实的震惊好半响,着实没想明白一个粗糙莽汉和一个身形清隽的人居然是兄弟。

        而且…

        谢惊澜对外人一向话少,此刻他站在许鹤卿身后,一直牵着许鹤卿。

        许鹤卿注意到薛华的视线,道:“不好意思,家弟脑子愚笨。”

        谢惊澜:“…”

        “敢问这究竟发生了何事?”薛华问。

        许鹤卿胡诌出一段他与家弟闲逛,被一个魔修所掳,来祭这血阵。不料魔修被血阵反噬,几位少侠也奋力抵抗。

        许鹤卿不怕那两个醒来后露馅,因为记忆都叫谢惊澜抹去了。

        薛华听完后神态并无反应,但凤鸣隐隐在动。

        剑一出鞘,众多修士围上许鹤卿二人。

        许鹤卿连忙拇指掐住谢惊澜手心,而后对着薛华问:“少侠这是为何?”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许宁。”

        “真名。”

        许鹤卿哂笑,反问之:“你如何又知这不是我的真名?”

        “依你所言,你们对付魔修险之又险,死了三个人,剩下两位又受如此重伤,可阁下与令弟不像有伤之人。”

        “即便两位是高人,可这世上能杀十妖的人少之又少,两位又是哪两个?”

        许鹤卿哑然,薛华把他准备胡编乱造的话都给堵死了。“你怎么知道死的人是十妖?”尸身明明都被天焚烧得干净。

        薛华不欲与这等从一开始便是谎言傍身的人多言,他转动手腕,剑气一瞬怒张而开。

        许鹤卿却只是扭头轻说:“我们离开就好。”

        同时,从空中也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薛少侠!勿动手!”

        许鹤卿一下就僵住了,谢惊澜握着他的手也慢慢冷下去,气场阴诡到极点。

        他们都听出这是谁,许鹤卿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脱口而出:“我不想走。”

        司徒稷从空中一跃而下,立刻道:“薛少侠,这个人是我好友,前段日子我与他相约在永清城见面,不想竟被十妖抓走,莫要误会。”

        茶馆中。

        “你知道我在那里?”

        许鹤卿率先打破包厢里安静的气氛,自从司徒稷把他们带到这里后就一直不说话。

        司徒稷笑了笑,斜眼飘过谢惊澜,语气带着薄薄的讥意。“你倒是能耐。”

        许鹤卿听出来他的意思,没承认这是谢惊澜,也没否认,“谬赞。”

        “天机不可泄露。”司徒稷话锋一转,说:“天焚炉被盗,佛门一直追查,已查到是十妖所为,只是秘而不宣。”

        “你又如何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

        “…”许鹤卿深吸一口,默默按下躁动的手。

        “这些年你们隐世不出,看样子是过得很好了。”

        许鹤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道:“如你所见。”

        司徒稷掏出一块玉佩,通体月白,散发淡淡莹润光泽。“拿去吧,祝你们百年好合。”

        许鹤卿定睛一看,是镜月玉。“你…”

        “不用谢。”

        司徒稷送完玉佩就走了,谢惊澜盯着他远去,沉思许久。

        许鹤卿说:“我们走吧。”

        回到湘雅山的日子与从前相比并无不同,若要说不一样的话,便是谢惊澜安静了许多。

        许鹤卿也试着问他怎么了,谢惊澜每次皆问:“师尊是否不愿与徒儿隐居在此。”

        一开始许鹤卿还能打马虎眼敷衍过去,就说他愿意,随着谢惊澜越问越沉默,他说是。

        “如果你一定要我真实想法,我只能说是。”

        “如果是司徒稷呢?”

        许鹤卿有点发怒,“谢惊澜,这跟是谁都没关系。我跟你说过,我和司徒稷只是好友关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对他有这么大敌意。”

        谢惊澜微微弯腰,从身后圈住许鹤卿,“师尊,徒儿在你心中是不是不如他?”

        许鹤卿深觉和谢惊澜谈话十分的累,他转身拉下谢惊澜的脖子,在谢惊澜唇上落下一吻后说:“我和司徒稷,永远都不可能会这样。”

        倘若真有这一天,想必司徒稷一定会猛地踹开他,再指着他说:“你吃错药了?”

        谢惊澜只是越发收紧手,却不再问,但他清楚,师尊在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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