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低谷才见虔诚的信徒
真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女巫看着手里的魔导器，对面的学者总觉得她会忍不住拆开来看看一样，便提醒她说道——
“这是第四月的作品，强行拆开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哇，真可怕啊。”
女巫又是愉悦地笑了笑——
“是有保密设置吗？拆开就自爆？”
“……”
学者不发一言。
女巫看着像是听不到更多乐子了，又笑着回到正题上，说道——
“就算是能够呼叫到第四月，但……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听，如果第四月真的已经死了呢？根本没有办法回应呼叫的可能性也有，不是吗？”
学者抿了抿唇，手慢慢地握紧成拳。她知道，自己对第四月信任，但是外人不一定和她想法一样。
这是正常的。
于是她说道——
“我只需要你们探索一遍极地，尽可能呼叫第四月，不管你们是否能够找到她，我都会支付报酬。”
“哦……您可真大方。”
女巫又是笑了，觉得对面的人简直像个冤大头，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而且。”
对方继续说道——
“如果你们能够带回第四月，我还将支付两倍之前的价格。”
“什么！？”
这下女巫是彻底惊了，她很清楚对面的底细，知道这个对方是出的起这个价的，但也几乎是其全部身家了。
用自己全部的家底，去换第四月的命。
“……值得吗？”
女巫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的，在宣布第四月的死讯之后，很多人都已经是放弃了，像你这样的贵族，就算没有第四月，也未尝没有别的机会，又何必搭上一切？”
“……”
学者沉默了半晌，然后盯着对面的阴影，说道——
“那你们女巫呢？愿意加入帝国遵守管制，未尝不能荣华富贵，又为什么要躲在阴影里不见天日？”
这下是轮到女巫沉默了，两人隔着阴影对视着，已经是无话可说。
学者哼了一声，从位置上起来。
转身离开。
只留下女巫一人抓着那个魔导器，细细地把玩，似乎是在发呆。
然后是幽幽的语气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高处只有虚假的追随，跌落才见虔诚的信徒……”
第四月啊……
虽然没有见过，但一定是一个非常让人尊敬的人吧。
脑海里不禁浮现一个高傲而理性的绝世天才模样。
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
……
“咕嘿嘿嘿……”
秦月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是不由得傻傻地笑出声，让旁边的小白都感到有种恶心的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主人在还好，当主人不在的时候，这女人就一点都不控制自己的表情了，明明长的还挺高冷的，却在主人说要给她搓背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
秦空在吃饭之后又是打坐了一会，现在则是拿着一根树枝练习着剑法。
小册子上记载了一些基础的剑式，秦空照着上面练，有种照猫画虎的生硬感觉，毕竟他以前从没有练过剑法，现在试了试发现还挺不容易的。
啪嗒啪嗒。
小白光着脚丫跑到了秦空旁边，看着他扭身子的动作感到有些滑稽，不由得捂住嘴巴偷笑。
秦空脸上一红，自己这么逊的样子被小萝莉看到了，以后就算是修成剑仙也会被笑话的吧？
他想了想，决定给小姑娘露一手。
看了看周围，看到了旁边几从高高的杂草，眼前顿时一亮，笑着对小白说道——
“小白你看我。”
说着便是拿着树枝甩了个剑花，摆了个帅气的姿势，一棍抽过去。
嚓！
顿时几条杂草应声切断，就像是用剑切过一样。
“哇！”
“怎么样？帅吧？”
“主人好帅！”
啪啪啪。
小白天真地给他鼓掌，享受着小萝莉的目光，秦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逗小姑娘最好玩了，虽然有些幼稚。
小时候就是最喜欢拿着一根树枝来砍杂草了，在上学的路上可以说是寸草不生。据说还有些人喜欢砍菜地，但秦空没干过。
不仅是懂事，还有菜地里的菜太矮了砍着也不爽，根本没有必要。
“什么好厉害？”
秦月洗好了碗，听到一大一小两人的动静便也笑着凑了过来。
小白碧绿的眸子看着她，果然现在又是一副完美温和的笑容了，好像刚刚那个有个大病的表情根本没有过一样。
哼，就会在主人面前卖乖。
小萝莉不屑。
秦空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一副贤惠模样的秦月，把树枝收在自己身后，随便说道——
“没干什么，我在练剑。”
但是小萝莉“出卖”了他，说道——
“刚刚主人表演了很漂亮的剑法，你看不到！”
小孩子总是喜欢找点优越感。
秦月咯咯笑出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眨巴着眼睛对他说道——
“是什么样的剑法呢？先生，可以给月儿看一下吗？”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秦空脸上微红，自己这点东西在见多识广的秦月面前肯定就是一下就露馅了，虽然知道她肯定也不会笑话，但是这个自尊心的问题还是让秦空犹豫。
秦月眨了眨眼睛，微笑了一下，说道——
“好吧，那我就等着先生了。嗯……现在天色也晚了，不如我给先生洗澡吧？”
“……”
该来的到底是还会来吗？
秦空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秦月有些装傻地对他歪了歪头，但是他又哪里不明白，在他洗澡之后，就要帮她搓背了。
她一定期待着这个呢。
秦空看了一眼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拿树枝挥舞的小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小萝莉身后托着她腋下将她带起。
“哇，飞喽。”
小萝莉还以为他是在和她玩，高兴地咯咯直笑。
他将小姑娘交到秦月面前，说道——
“我的话不要紧的，月你来帮小白洗澡吧。”
“哎？”
大小美女都是一阵惊愕，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白最先表示不满，小嘴巴一下子就瘪了起来，回身抱着他，说道——
“不嘛不嘛！小白想要和主人一起洗澡！”
稍微有点问题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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