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选择
苏利文睁开了眼睛。
黑厚的窗帘幕布中，依稀透过明亮而又刺眼的光，向他表明，此刻时间大概已不是早上了。
苏利文翻身起床，抬眼望去。
床铺之上被褥凌乱，厚重的红木方桌之上，还有着半杯吃剩下的牛奶，掉落在桌面之上的面包屑燕麦片相互堆叠，整个桌面之上一片狼藉。
他咧了咧嘴，无奈地皱着眉头起身，快速将小屋中的垃圾收拾了一番。
今天，就是他要前往昼阳教会的日子。
按照肖恩主教的说法：他提供的东西：那个记录簿+那个兽人的手臂。已经达到了让他成为昼阳教会最初级的九星能力者的资格。
不过肖恩主教又再次提醒道：“如果想要再升级，或者是了解有关八星能力者的相关信息。则是需要他提供更多的东西，或者是干脆提供信仰。这样一来昼阳教会将会一直提供他晋升到七星能力者的各种资源。”
一边想一边收拾完毕，苏利文套上风衣带上帽子，犹豫了一番之后，拿上了左轮手枪。
他走出房间，脑海里还想起了昨天肖恩主教最后的那句话：当你能轻松进入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不是你厉害，而是对方能够容忍你的渺小。
这他娘的，不是在开车吗？
打开怀表，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他该不会快迟到了吧……
苏利文在街道之上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马车的踪影，只能有些急切的跑了两步，从他所居住的地方走到了花园街的大路上，这才终于找到了马车。
他招了招手。
马车迎了过来，车夫殷切地询问：“你要去哪儿，先生！”
“去昼阳教会！”
……
许是看出苏利文没有打赏的意思，又看出他正在赶时间去赴约，车夫虽然语气殷切，表情讨好，但还是自觉地把苏利文震了个半死。
比上次去昼阳教会的时间快了近两倍，还没有反应过来，苏利文便是听见了车夫叫道：“到了先生！”
依言下车，转身付钱：四个铜板。
看着眼前依旧如上次一般让他觉得宏伟的建筑——昼阳教会，苏利文迈步前进，向里走去。
他的眉心是有着昼阳教会的纹章的，所以门口的守卫并没有拦住他的意思。
当然，此刻站在教堂之中的几乎每个人，眉心都有着昼阳教会的纹章。
所以，代表着他的荣耀血脉的黑发黄肤，让他又成了众人注意的目标。
“你好，苏利文先生，你怎么来了？”三五成列的人群中，一个苏利文没有注意到的角度，利昂娜眼尖的注意到了苏利文的存在，小跑了两步，走近了开口询问道。
苏利文看着利昂娜，礼貌地笑了笑道：“肖恩主教说我已经达成了成为超凡者的条件。安排我今天中午，来找昼阳教会的传教士。”
“真的？这么快？我记得你不是这两天才刚刚加入昼阳教会的吗？”利昂娜有些惊讶的蹙了蹙好看的鼻子，又皱眉疑惑道：“中午？我来带你去吧！”
“好！”苏利文正愁不认识路，赶忙同意。
于是，他便是在利昂娜的带领下，向传教士所在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教堂的结构，是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大厅加上一边的长廊以及长廊中隔出来的隔间，利昂娜带着苏利文向前，传教士的隔间，就在最后一间。
不同于利昂娜在路上给苏利文指着的牧师的房间那般碧绿，传教士的房间大门，乃是纯正的白色。
“咚咚咚！”利昂娜敲了敲门，随后开口叫门道：“传教士先生，你在吗？”
“在的！”门内传来了一个沉稳且温和的男声，随后大门缓缓地打开了来，门内的传教士开口呼唤：“进来吧！”
苏利文跟利昂娜走了进去。
内里，是个穿着一身白袍，一头极其金色近乎于白的中年男子，按苏利文的审美，这位长得挺帅。
已经是年道中年了，还没有欧洲男人们半数都有的秃顶问题，就比如老埃尔顿，他那头上的发量，堪比一个鸟窝……
“苏利文先生？你好像，并不怎么集中！”
传教士的话打断了苏利文的遐想，苏利文赶紧回归主题，停下对眼前的传教士长相的观察，开口提问：“那我需要怎么做？传教士先生。”
传教士则是没有回话，转身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体之后，方才说道：“成为能力者的第一步，测试！握住它，先生！”
苏利文接过传教士递给自己的水晶球，将其握在手心，等了两秒，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
“别着急，仔细看！”利昂娜开口打断，一边的传教士笑而不语。
苏利文只能是认真的向水晶球看去。
没等多久，不同之处就直接出现，一抹浓重的绿色跟同样浓重的红色缓缓地，从水晶球的内部迸发出来，就像是一抹烟花一般，红色跟绿色璀璨地缠绕到了一起。
让一旁的利昂娜惊讶的叫了起来，她开心地开口道：“绿色！成为牧师吧！苏利文。”
传教士则是开口为苏利文解释：“红色，说明你可以成为祈光者。绿色则是说明你像是利昂娜所说的那样，成为一名牧师。”
苏利文接着提问：“能再给我解释一下吗？传教士先生。”
“牧师，想必利昂娜已经给你介绍过了。而祈光者，则是一个比较独立的职业。他可以像是光武士那样使用武力，也可以像光法师那样使用魔法，也可以像是牧师那样使用救助能力。”传教士已经把苏利文手中的球体拿了下来，应苏利文的要求，给他解释了一番。
“什么都会？这样不是特别厉害吗？”听完后，苏利文惊讶道。
传教士则是继续介绍“不，昼阳教会传自神的经典昼阳经中写道：祈光者，寓意是远古时期渴望获得帮助的人民们对于昼阳之神的第一次请求。也是昼阳之神传授给他的信徒的第一个职业。
他尤其的全面，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公认的祈光者有了极其之大的弊端！
因为，全面的后果则是不够专精，不够专精，就意味着不够强。”
“所以，我应该像利昂娜那样选择牧师？”苏利文疑问道。
一边的利昂娜兴致勃勃的点了个头。
传教士则是开口：“这全都看你自己。
全面的祈光者，在古代也曾经有过。
有过那种堪称天才的家伙，在跟别人相比较的每个方面，都强过一般的专精者。”
苏利文看着眼前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要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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