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狐仙

晚上，皎白的月光照进山洞，云绯翻了个身，即使铺了厚厚的兽皮，睡不习惯石床的她也觉得身下又硬又凉。

        吃饭的时候光顾着应付裴离爹娘，云绯根本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才觉着腹中饥饿。

        她索性披上衣服起身准备去找找点吃的。外面月光如银，云绯刚打开门就听见了裴离母子的对话。

        裴离的娘亲名叫玉蝶，是赤狐族有名的美人，裴离的美貌就遗传于她。

        此时她坐在用藤蔓做成的秋千上，十分不满地对裴离道：“你跟我们说看上了一个人类，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你居然看上了她。”

        裴离眨了眨眼睛，“她不可以吗？娘亲，我喜欢她。”虽然云绯不给他亲也不给他摸，但他就是喜欢她，一见她就心生欢喜。

        想让她生小狐狸。

        “裴离，”玉蝶从秋千上下来，面对面地站在了裴离面前，严肃而认真地说道：“你想跟谁成亲是你的自由，但是云绯，她未必真心想嫁给你。”

        “为什么？”裴离不解道。

        “她没有告诉过你吗？她娘亲就死在我们族人手里。原本她也要死的，是那个女人拼死救了她女儿。”

        玉蝶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冷漠，“有一年冬天，村里的人上山砍柴打死了一只怀孕的母狐，把她的皮剥了拿到市场上去卖。等我们查到的时候那个村民已经死了。一命抵一命，所以我们族人就杀了他怀孕的儿媳。”

        “现在你知道了吗？你和她不可能的。这是我们赤狐族的仇恨。那只怀孕的母狐，你原本该叫她姑奶奶的。”

        玉蝶说完，裴离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怎么就碍着我和我娘子了？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别扯上我。”

        “你！裴离！”玉蝶变了脸色。

        “娘亲，你不会还存着让我和你说的那只丑陋的母狐狸相亲的心思吧？”裴离斜倚着秋千架，抱臂冷漠道。

        玉蝶被戳穿心思后直接道：“反正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裴离耸耸肩，“无所谓。”他手里把玩着从藤蔓上摘下的一朵淡粉色小花，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月光下泠泠如玉。

        他虽然嘴上说得这么绝情，其实心里对于娘亲的态度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很深的失望。

        裴离不开心了就喜欢变成狐狸随便躺在哪儿，云绯借着安慰他的机会顺利完成了好几天的任务。虽然裴离仍然不死心地想要摸回来，但每次都被云绯糊弄了过去。

        “娘子。”云绯听到脑子里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后就收了手，将裴离掉的毛毛揉成一团包进手帕里。听到裴离叫她，她侧了侧头。

        裴离凑了过来，将狐狸头搁在了她大腿上，“我想亲你。”

        “不可以。”

        “那你亲我？”

        “也不可以。”

        裴离有些生气了，他用牙齿咬住了云绯的衣服，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一边咬还一边拿眼睛去看云绯。

        “你是老鼠吗？”云绯推了推狐狸头，见推不开便只能作罢。

        裴离咬着咬着就忍不住想换地方，他舔了舔云绯的手腕，尝试用尖尖的牙齿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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