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6炫龙神掌
一个月后，文啸天的屁股养好了，又开始和大宝二宝玩耍，只是没人看见他再往出气洞方向跑了。
一年后，十一岁的文啸天正是拜叔父文居正为师，每天早晚带着双宝跟着文居正习武。
文家毕竟是清真县数一数二的富户，按照老夫人的要求，文居正又专门给文啸天请来了私塾先生教他读书识字，同龄的大宝二宝也陪读。
自从大少爷文啸天那次擅闯出气洞之后，出气洞似乎就越发邪乎了。村民们纷纷议论，出气洞里的鬼闹得越来越凶了。有的村民说得活灵活现有板有眼：寅时时分，就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出气洞的水泥盖子上，一边唱歌一边跳舞，那歌声凄凄惨惨戚戚，把原本就荒漠的夜郎谷搞得阴风惨惨。
村民杨三说，他就亲自看见过那个白影，还把那白影唱的歌给翻唱了出来：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牛羊还是那群牛羊
姑娘还是那个姑娘
城池不再是我的城池
村庄不再是我的村庄
河水和血水一起流淌
夜郎不再是我的夜郎……
而村民赵发却否认了杨三的说法：“出气洞有个白影不假，但是人家不是在唱歌，也不是在跳舞，人家那是一边在练武一边在哭唱。文明夜郎谷的人都知道，婚丧嫁娶都流行哭唱，不信大家一起来听听这个词儿，究竟是唱歌呢还是哭唱”？
说罢，赵发就怪腔怪调地哼唱起来，用的的确是夜郎谷周边村民哭唱的腔调：
山风凉，秋草黄，莽莽天际思故乡。
将军泪，家国殇，豪情热血付衷肠。
遗恨长安挥长剑，身陷南蛮舞银枪。
挥长剑，舞银枪，长歌一阕泪残阳。
长歌一阕，拭泪遥望故乡月，
长歌一阕，夜半马嘶旌幡猎。
长歌一阕，秋风不拂英雄血，
长歌一阕，壮志未酬身不灭。
……
村民们一个个诚惶诚恐，不知道该相信谁？
但也无人敢深更半夜去求证。
……
“少爷，听说出气洞闹鬼呢”。
大宝二宝倒是很好奇，自己不敢妄想什么，也没胆子去妄想什么？于是就一起来撺掇文啸天。
“滚。”文啸天躺在床上，看书正看得心烦，懒洋洋的就把手中的《弟子规》丢在床边，双手枕着脑袋闭上眼睛问：“你们是不是还想让我屁股开花啊”？
大宝二宝对视一眼，相互吐了一下舌头，一脸媚笑爬在床沿上，继续实施他们的计划：“要不……我们兄弟俩晚上去帮您探个究竟，我们不姓文，文家的家规框不了我们”。
文啸天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子，指着自己的裤裆说：“你们真有这个胆子，我把卵dan切来炒给你们吃。”
“不敢不敢”。
大宝一脸怪笑：“那玩意儿你还是留着和王幺妹‘斗虫虫’吧。”
乡下孩子早熟，从小就懂得男女之事，“斗虫虫”的本意是逗小孩玩的，两根食指头对头的触碰，一边触碰一边说“斗虫虫斗虫虫、虫虫飞……”后来延伸出另外的意思，指的是小男孩和小女孩搂搂抱抱，模仿大人干那种事情。
文啸天抬手就给大宝一巴掌，倒也不是真打，但气却是生得很严重：“文家的家法不一定会整治你们，但是出气洞里的鬼会吃了你们”。
说完翻开白眼吐长舌头，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要去抓大宝二宝，兄弟俩立即嗷嗷叫着跑出门去，倒也不是因为怕鬼。
出气洞闹鬼的事情，议论逐渐扩散开来，老夫人的脸色也就越发的青了。
“天意啊天意。”老夫人长叹一声，悠悠说道：“难道老天真的注定我文家要世代单传吗？”
老夫人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关于一个延续了快两千年的“魔咒”。
老夫人焚了三炷香，在香火牌位前鞠了三个躬，把香插好，跪下磕头。三拜九扣之后，才仰头望着文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老泪纵横地自言自语：“列祖列宗在上，夜郎文家第二十一代长房媳妇韩氏，在此向祖先发誓，所差故国的金银财宝，子子孙孙必将举世代之力如数奉还，只恳求祖先，让我文氏家族不再殉身赎罪，在此叩谢祖先了。”
说罢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堂屋外面，文啸天躲在门框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扑闪了几下眼睛。
……
大少爷文啸天果然逆天，他白天不去夜郎谷出气洞边，而改成晚上去了。
转眼又过了六年，到了1948年，文啸天十五岁。
十五岁的文啸天武功已经非常了得，对付文家三五个高手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就连他的师父、文家代掌门文居正，也和他过不上二十招。
文啸天的确是一个武学奇才，文家祖传的神功绝学炫龙神掌，到了文居正这一代几乎失传，剩下的也只有一个空口诀。文居正也只能按照口诀勉强比划比划，却连一根毛竹也打不断。
而文啸天对炫龙神掌的领悟，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压根就没有人教过他，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教他。十五岁的人啸天隔着五十丈的距离，一张击出就能击断一根手臂粗细的小树。三五丈的距离，一掌就能隔空震死一头牛，能把斗大的石块震成碎片。
按照文啸天的堂爷爷的说法，这已经算是炫龙神掌第六重了。
文家的炫龙神掌，是一千九百年前的文家先祖所创，练到第几重境界也是有说法的。以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木为目标，第一重的境界，隔着一两丈距离就能将其震断；到了第二重，距离可延伸到五米；以此类推……第九重是最高极限，距离可达到两百米。
如此说起来，炫龙神掌的威力可比一般的枪支管用了，不用拉枪栓瞄准那么繁琐，抬手一掌就能击倒敌人。
但是这只是传说而已。据说，老太爷文云山也只是懂点皮毛，估计二重境界都达不到。不过就这样，都已经威震夜郎谷了。
文家人，会不会炫龙神掌都没有关系。
最近几百年，功法最高的当数文六木，他从小熟读炫龙神掌的祖传秘籍，在此基础上自创“玄龙六剑”，随便将一把筷子藏进袖子里面，就能当成暗器对付敌人。
文六木很低调。，练的是“玄龙六剑”，名字却改成了“六木”
不过他的一生，只有十六年前省城兵变的时候，玄龙六剑才派上了那么一次用场。
十六年过去了，文六木还是音信杳无。
当然，陈笠司令也没有任何消息。
十五岁的文啸天，居然能自己将炫龙神掌修炼到第六重，这可是旷古奇闻。
没有人知道，文啸天的炫龙神掌其实也不是他自学的。
文啸天的功夫得到了高人指点，当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文啸天挨了老夫人那一顿暴揍之后，果然没有人看见他去夜郎谷了。
没有人看见，并不代表他就不去。文啸天把去夜郎谷出气洞的时间改成了寅时。
十岁那年，那一次他往出气洞里扔石子，分明就听到里面有人和他打招呼：“小子，你半夜来找我，我教你神功”。
文啸天当即就答应了人家。
所以在挨家法的时候，老夫人说只要他答应不再去夜郎谷就不打他了。文啸天打死也不松口，他再逆天，也不想欺骗老人家，也不能欺骗洞里的那个人。
从十一岁开始，文啸天每个两个晚上就去夜郎谷，一般都在寅时去的。跟着洞里飘出的老神仙练上个把时辰，再跑回家睡觉。
一连四年，倒也每人觉察，只是村民一直认为出气洞闹鬼了。
洞里飘出来的那个神仙，通体银白，眉毛胡子白了还可以理解，但是他连眸子也是白的。而且身子矮小，身高不过三尺。蹦跳起来就像一只白猴子，好在会说人话。
文啸天就是跟着老神仙，硬是把炫龙神掌练到了第六层，隔着几十丈的距离就能把斗大的石块击碎，就像引爆了一个炸药包。
“你就叫文十二吧。”老神仙呵呵一笑，说：“文氏炫龙神掌，就靠你发扬光大了。”
“师父，我叫文啸天。”文啸天倔强地顶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老爹叫文六木，你就叫文十二，意思是你比你老爹强了一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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