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
在防空洞的日子已经让白雅觉得度日如年，她疯狂的想看见太阳，吹吹清风，这样的念头越多，白雅的负面情绪越明显。
白雅在极力克制，乌寮也在尽量视而不见。
当白雅缩在最里面房间瑟瑟发抖时候，乌寮闯了进去。
“怎么了，阿雅？”
忽然，一个东西砸了过来，出于自然反应，乌寮挥手挡了下，柔软的枕头只砸在乌寮小臂上，然后落到了地上。
乌寮明显的怔愣了一下。
“你滚。”白雅的声音呜咽，其中又带着一丝克制的咆哮。
乌寮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然后退出房间去，但如果她这样做，只会让白雅发觉异常，所以乌寮不得不问道：“阿雅，你这是这是负向情绪吗？”
乌寮显得十分惊讶。
黑暗之中的呜咽声更加明显，但仍然可以听出她在极力的让压抑着。
乌寮虽然看不清身处黑暗中的白雅，但却能明显感知她的痛苦。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说，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乌寮想了想，又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们是夫妻，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你说是不是？”
乌寮循循善诱，有些安慰的意思。
但乌寮的话并未使白雅动容，她而是颤抖着声音道：“套我的话，然后制裁我吗？”
乌寮嘴巴动了动，似乎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径直往里走了进去。他寻找到白雅的位置，然后俯身抱住了她。
冰冷的身体突然温暖所围绕，这让白雅整个人一激灵，在显露出负面情绪后，白雅觉得十分难堪，她使劲推着乌寮，想拒绝他这个拥抱。
此时的白雅对于乌寮的突然亲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何况这两年来她早就习惯了乌寮的冰冷，他这样反倒让白雅觉得难受。
乌寮并不罢休，因为体力的差异，白雅根本就无法推开他。
“乌寮，你应该放开我，或者让政府处决我，不要让我这么痛苦。”
乌寮紧紧拥抱着白雅，然后低下声音道:“我能明白你，你相信吗？”
白雅呆愣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没事的，你只要相信我能保护你，就行。”乌寮的手轻轻抚摸上白雅的头，似乎想带给她一丝安慰。
虽然他知道，这种安慰对白雅来说，微乎其微，但此时的乌寮学着白雅曾经的样子，曾经安慰自己时候的样子。
“好了，我们出去好吗？这里太暗了，我会担心你的。”
白雅在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狂躁，在她自己的努力下，和乌寮的安慰之中，白雅终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我什么能从防空洞出去，这里快要闷死我了，我真的觉得我要死掉了，或许或许我看看阳光就会好了。”
乌寮虽然在极力安慰按压，但对于她的诉求，乌寮还是无情的拒绝了，“现在还不行。”
白雅明显有些失望，但因为情绪稍稍稳定，白雅并没有表现出更激进的情绪。
白雅蜷缩在书房的小沙发里，看着乌寮工作。
这间书房并不十分宽敞，最里面摆了一张办公用的书桌，书桌对面就是白雅躺着的小沙发，只要乌寮抬眼就能刚看到白雅，这样白雅显得而有些尴尬，但乌寮却并不觉得。
乌寮书桌后是摆满书的书柜，白雅从随便从里面挑了一本，慢慢的看着。
这一阵子，乌寮明显的忙碌，大概他每天都是这样忙碌的，开不完的视频会议，签不完的文件。
下午的一场会议，乌寮是戴着耳机的，白雅只能听见乌寮在说什么，但大概是叛乱的纯净人那面开始施压了，乌寮虽然没有退让和妥协，但很显然对方已经激怒他了。
白雅很知道他，他很易怒，但无论如何生气，他都能够克制住情绪，这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
会议结束，他平息了很久，才看向白雅。
“需要我？”白雅弱弱道。
乌寮显得有一些冷淡，但还算客气，“不用了，我出去一趟，有事就叫侍者。”
“好。”
乌寮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出了门。
白雅很后悔，今天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乌寮离开后才懊恼的锤了锤自己。
乌寮离开之后，直接去了一间更隐秘的房间，那里是整个防空洞的中控室。房间里没有很多东西，只有一张椅子，和一整面墙壁那么大的显示屏，显示屏里是每个屋子的情况。
乌寮进屋时候，医生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首脑。”
乌寮坐下，目光盯紧了显示器，屏幕里面是白雅，此时她正显得十分懊悔，双手捂着脸，身体也在微微抖动，很现任白雅又哭了。
“怎么样？”乌寮十分冰冷向医生问道，但目光并没有从显示器上移开，而是一直注视着屏幕里白雅。
“目前来看是正常的，从纯净人种转化成嗅觉人种，这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肯定会有一个过程，这就像戒断的过程，非常痛苦难熬，但只要度过了这个阶段，之后会非常顺利。”
乌寮满意的点了点头。
医生却非常不解的，也非常不应该问出这句话，“首脑，我能多一句嘴吗，为什么一定要让白小姐转化成嗅觉人种呢？”
乌寮的目光十分伶俐，几乎如刀子一般看向医生，但他也只是一瞬间就克制住了目光，“你确实有些多嘴了。”
但乌寮并没有吝啬回答，如实的告诉了医生，“我要完成人种的统一，让世界上只存在一类人种”
医生当场呆住，如石化了一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两年所做的实验一旦成功，将颠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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