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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坠落桢哥哥救我




        因为对戴桢知根知底,  所以当朱弦开始主动向仇辉打听戴桢的情况时,仇辉第一反应便是有事情不好了。

        可碍于身份,仇辉不能跟朱弦说深了,  哪怕情绪稍微激动一点都有可能引发莫须有的惊涛骇浪。

        朱弦没心思去打听有关妮儿与戴桢之间的儿女纠葛,  仇辉也没机会知道。

        就这样,办事向来有主意的朱弦,  错过了第一次挽救妹妹的机会。

        妮儿始终都忘不了那一个窒闷的秋夜。

        那一天,妮儿正在家百无聊赖的时候,收到了戴桢差人送来的一盒石榴,  石榴盒还夹着一封信。

        信是戴桢亲笔手书的,  他邀请妮儿随自己参加今天晚上在迎香楼举办的酒宴。今晚是戴桢请客,因为西城兵马司获得了一个晋升百户官的名额,戴桢特别邀请了西城兵马司的几名上司,想从他们这里了解一点晋升的情况。

        妮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参与戴桢的酒宴了,  是因为戴桢的酒宴过多,不管有事没事戴桢都要吆喝上一堆人去酒馆,去茶楼,去乐坊喝到天昏地暗。

        刚开始的时候,  妮儿还觉得有趣。看一堆认识、或不认识的男人喝酒聊天,说从来没听说过的稀罕事,  对深处闺阁里的妮儿来说,还是很吸引人的。

        时间一久,  妮儿便也不喜欢了。天天被一群袒胸露怀,浑身汗臭的男人围着喝酒,  跟那天天陪酒打茶围的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再加上得知仇辉身体有病,妮儿的“男神”梦破裂,没有了期盼,  于是妮儿开始慢慢回归自己原来的生活。

        妮儿实在不出门,戴桢也没有办法,但是三十岁的老叔叔了,除了喝酒猜拳,他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成功吸引妹子的注意。

        于是戴桢开始更加频繁地往祁王府送礼物送信,邀请妮儿参加酒局。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成功的戴桢,今天破天荒地在信上列举出了自己拟邀请的宾客名单。

        上门赫然写着仇辉的名字。

        因为这只是戴桢脑袋里面想的准备请什么人,便让衙门里会写字的兄弟帮忙写了。但实际上最后成行的,并没有这么多人,比如仇辉,就没有去,因为那个时候仇辉正忙着找朱弦,完全没有精力再参与戴桢这种喝酒搞关系的活动。

        可送给妮儿的信上既然明明白白写了仇辉的名字,那么这个名字对妮儿心理产生的影响,便是实实在在的。

        自从上次妮儿与朱弦揭露过仇辉的“病情”,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朱弦却一次都没有再回过祁王府,找妮儿诉过一丁点苦。

        这让妮儿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眼看今晚仇辉就要去赴宴,妮儿那颗原本沉寂下去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就这样吧!今晚,我倒是要去问问那个人,问他对我姐到底好还是不好!”妮儿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

        她站起身,扬声唤春鹃的名字,要春鹃帮自己梳洗装扮,今晚祁王府二小姐要出去应酬。

        ……

        妮儿今年只有十七岁,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每一次外出陪戴桢喝酒的时候,她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很成熟。

        妮儿脱掉贴身的小衣,给自己穿上领口开得极低的衣裳,稍不注意就要露出胸口的小白兔。因为她看见参加酒宴的其他女孩都是这样装扮的,而男人们也喜欢这样成熟又美艳的女人。妮儿还给自己打上厚厚的粉,这样她唇上的蔻丹会显得更加红艳。

        一切都收拾完美后,妮儿便出了门。

        妮儿来到迎香楼,戴桢正在酒楼的前门口等她。

        眼看妮儿果真来赴宴了,戴桢兴奋,大老远就冲到妮儿的马车跟前,把她给抱了起来。

        “我的妮儿,今天你好美……”

        戴桢抱紧妮儿的腰,视线死死黏在妮儿的身上,脸上尽是幸福的笑。

        这里还是酒楼的大前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妮儿害臊,捏起拳头狠命锤戴桢的肩:

        “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戴桢放下妮儿,傻乎乎地望着她笑,妮儿不悦,今天她是冲着仇辉来的,跟眼前这个大傻子无关。

        妮儿拿眼瞪着戴桢,威胁一般朝他挥了挥拳头,便将大袖袍子一甩,转过身,昂起头,像一只高傲的小公鸡,昂首挺胸地走进了迎香楼的大门……

        宴席上,妮儿看见了西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成致,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吏目。

        人不多,包括妮儿也就四人,算是一场非常私密的宴会了。

        让妮儿非常失望的是,今天晚上仇辉居然没有来。

        这注定又是场无聊的酒宴,

        妮儿悄悄问戴桢:“你的帖子上写了仇辉的名字,为什么他没有来?”

        戴桢一脸无辜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来?反正我今天是请过他的,我说了我该说的,至于他来不来,我可没办法决定。”

        “……”妮儿无语,给了戴桢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过身去再也不理他。

        戴桢看在眼里,也不往心里去,依旧呵呵笑着,继续与旁人推杯换盏。

        今晚的妮儿很漂亮,就连主位上的指挥使成致也被妮儿的艳光给吸引住了,眼风不自觉地就要往妮儿的身上扫。

        戴桢瞧见了,推一推妮儿的肩,叫她去给成指挥使敬酒。

        妮儿抬起头,看见上首的成致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知道这位指挥使是仇辉的上司,得罪不起,既然大家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能敬一杯便敬一杯吧!

        于是妮儿撇了撇嘴,端起一杯酒,朝成致走了过去。

        “妮儿给指挥使大人敬酒……”妮儿躬身,娇滴滴如阳春三月抽发的春芽。

        “欸,好!好!”成致举杯与妮儿碰了碰,目光如嗜蜜的蜂儿粘在妮儿那若隐若现的胸前。

        妮儿笑,成致看得眼都晕了,喝一杯酒下肚,那酒也变得更甜了……

        戴桢的升职还是有些困难的,因为名额就只有一个,而竞争者,却有好几个。

        听得此言,戴桢有些急,他不能接受自己失败的结果。在其他衙门,有兄弟已经拿到了有品级的官职,而他戴桢还算是攀着仇辉进门的,起点高,没想到如今,却还不如别人。

        戴桢问成致自己应该怎么做,可以尽可能地扩大成功的胜算?

        成致皱起眉头想了想,答道:“能怎么办?戴兄弟的事,我成致能不尽力吗?”

        戴桢大喜,对着成致感恩戴德,他一把拉过身旁的妮儿,豪情万丈地说:“来,妮儿!陪咱大哥喝酒!今天,不把咱大哥陪好了,谁都别回去!”

        ……

        不能不说,成致劝人喝酒真的很有一套,尽管妮儿已经做好了只喝一杯的准备,可酒杯既然沾了酒,哪有一杯就能脱身的道理?

        不过几个回合,妮儿就沦陷了,如同落入狼群的小羊,被成致裹挟着,左一杯右一杯,完全不能抗拒。

        不多久的时间,妮儿就已经醉到不省人事。

        望着烂泥一般的妮儿,成致一脸“焦虑”地问戴桢:“诶哟喂!戴兄弟,哥哥我对不起你,好像把你媳妇给灌醉了。”

        戴桢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哥哥说哪里话,妮儿不胜酒力,没陪好哥哥,是小弟的不是。还劳烦哥哥稍等,待小弟我把妮儿送去隔壁厢房先歇着,回来再与哥哥对饮。”

        说完,戴桢便扶着妮儿去了隔壁厢房。厢房是给客人喝茶的地方,有一张春榻,可以供妮儿睡觉。

        安顿好妮儿后,戴桢与成致和随行的吏目继续喝酒聊天。

        少了妮儿的酒桌瞬间变得没有了乐趣,成致甚至喝酒都喝累了,开始频频走神,屁股上也像长出了芒刺,坐不稳当起来。

        成致拍了拍戴桢的肩,对他说自己有点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要戴桢与吏目就在这儿喝酒等着他。

        “大哥还能走道吗?”戴桢很体贴地询问成致。

        成致站起身,豪情满怀丈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不过几杯酒而已,哪能难倒我!”

        说完成致便转身出了门。

        不多时,隔壁厢房里传来响动,戴桢听见了,便站起了身,对那吏目告了个罪,说“我未婚妻喝得不少,我过去看看,稍等便回。”

        说完便与那吏目作个揖,抽身离去。

        戴桢推开厢房的门,不出意外看见春榻上翻滚的两个人。妮儿醒了,身上压着成致。

        “过来帮忙!”成致不耐烦地朝戴桢下令,他的脸憋成了青紫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像缺食的痨鬼。

        戴桢走了过去,走过去之前,还不忘随手关上了房门。

        “桢哥哥救我!”妮儿也大喊。

        戴桢走到交叠的两个人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朝妮儿磕头,磕响头,嘴里嘟囔着:“妮儿乖,他是我大哥,大哥喜欢你,是你的福分,你便听话一点吧……”

        妮儿震惊地看着戴桢,都忘记了挣扎——

        这还是那个温柔体贴、武艺高强对她无限包容,无限照顾的戴桢吗?

        如此懦弱,猥琐又卑贱,真的不像那个曾经与妮儿倾心相爱,你侬我侬的桢哥哥呢!

        戴桢化身麻木的磕头怪,一直咚咚咚地对着妮儿磕响头,他一边磕头一边哭嘴里还不停地跟妮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妮儿看到戴桢的头上被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眼泪鼻涕一把抓。

        妮儿好不绝望!

        心底悲哀又鄙夷。

        她恨戴桢,更恨眼前这位长相油腻却掌握对戴桢生杀大权的指挥使。戴桢出身布衣,在衙门里讨生活,不光要奉献他自己,现在连自己的女人也要献出来了。

        妮儿仇恨地盯着成致那张臃肿到泛油花的面孔,强作镇定真诚进言道:

        “启禀指挥使大人,小女子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兄长,姐夫是大人的副手,好赖也都算这京有点脸面的人物,他们与大人您也多有交集。家父与姐夫都视大人您为朋友,美誉圣高。

        小女子与桢哥哥虽未婚配,但我们二人情投意合,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桢哥哥信任指挥使大人,把您视作大哥,小女子随桢哥哥,也把您视作大哥,对您除了崇拜便是景仰。还望大人看在家父、姐夫与桢哥哥的份上,放小女子一马吧!”

        听得妮儿一番言语,戴桢再是铁石心肠也开始羞愧又慌张。他弓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将脸深埋在双臂之间,一动也不敢动弹。

        再是混子如戴桢,也羞于面对妮儿如此光风霁月般的眼神。

        但是戴桢更害怕失去成致的信任,为官不过一年,他已经看到了光明。戴桢深知自己的缺憾在哪里,这是他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机会,甚至是改变戴家家族运势的唯一机会。一旦失去了成致这座靠山,等待戴桢的将会是无边的黑暗。

        成致见妮儿小小年纪竟如此能说会道,更是心痒难耐,难以自持。为了不让妮儿害怕,成致便放开了她,摆出很庄重的样子握住妮儿的小手安抚她的情绪,那语气已是极致的温柔缓和了:

        “妮儿别怕,大哥喜欢你,你就把大哥当你的亲人就好。大哥虽然已有了一儿一女,但妻子早亡,一直都没有续弦,愿意娶你为妻。”

        妮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成致松弛的手掌耙兮兮软绵绵又湿漉漉滑叽叽的,紧紧贴着她的手,像蛇无骨的身体冰冷又腻歪。

        妮儿暗暗使劲想挣扎出来,成致却攥得越紧了。

        “大哥饶命,小女子年纪尚小,当不来继母,无福消受大哥的盛情,还请大哥另觅良缘吧……”

        妮儿哀伤的乞求和无力的挣扎愈发引得成致□□烧——

        他已经空闲了太久太久,满腹的□□无处宣泄。家里的女人太丑,而外面的漂亮女人又看不上他。

        今晚的妮儿过于美貌,又穿得如此撩骚,他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成致再顾不得与妮儿打嘴皮子官司,说这些都是没用的,真刀真枪地干,才是正道!

        成致体内热血奔涌,仿佛就要喷溅出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活力四射的感觉了。年轻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成致狠命地将妮儿揽入怀,两只粗壮的手臂箍紧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妮儿惊叫着,想逃,但是没有用。

        成致只稍稍一用力,妮儿便又重新倒榻上了。成致压在妮儿的身上,妮儿越是反抗,成致越是兴奋。年近年的成致从来都没有如此地有激情,就像猫抓住了老鼠,那种轻而易举就能吃掉对方的感觉实在太过迷人!

        成致用一只手将妮儿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钳制于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果断地朝自己的目标行动起来。

        妮儿绝望地哭喊:"桢哥哥救我——!桢哥哥救我——!”

        妮儿的哭喊声尖利又刺耳,被其他房间的食客听见了成何体统?成致不悦,再度向一旁的戴桢发号施令:“戴捕头,快点过来把她的嘴给我堵住!”

        原本趴地上的戴桢嚯一声挺起腰杆,看见成致正骑在妮儿的身上,两眼赤红,面目狰狞,粗鄙得像一头就要吃人的山间野猪。

        妮儿用尽全力扭动身子以抗拒成致肆虐的手,她漂亮的发髻全乱了,珠钗落满地,脸上都是泪痕。

        妮儿一声接一声的呼救刺痛了戴桢的心——

        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虽然妮儿那么任性,总是要惹他生气,但戴桢依然是想娶她为妻的。

        脑袋里头乱成了一锅粥,戴桢的感官都变迟钝了,都不会像平时那样响亮地对成致喊“是”!

        戴桢就这样看戏一般呆坐地上看妮儿与成致肉搏。

        “戴桢!你要反了吗?我叫你过来堵她的嘴!”成致怒喝。

        戴桢笨拙的身子一抖,被这一声怒喝唤回了神志。他木登登地捡起地上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一块布,捏在手里。

        戴桢走向春榻的时候看见正骑妮儿身上的成致,心说现在成致两手不得空,自己只要走过去,飞起一脚就可以立马克敌制胜。

        可是戴桢的腿不听戴桢的使唤,心里这样想着脚却不能动。

        “站着干嘛?过来啊!”

        来自长官的怒吼让戴桢再度一抖,他脚步虚浮地拐过来,胡乱把手里的布块塞进妮儿大张的嘴里。

        妮儿叫不出声了,像一只待宰的鸡,只能哼唧哼唧的瞎哼哼,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惊恐又悲伤眼涌出来,打湿了她的鬓角。

        成致腾出一条腿来,踹了戴桢一脚:"滚!"

        戴桢跪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好容易积聚了点力量,便像牲畜一样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爬过了千山万水、崇山峻岭,戴桢爬到了门边,打开门,爬出门外。

        他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嘭”一声关上身后的厢房门,便顺着那门脚软绵绵地倒下了。

        像溺水的死猪。

        沉默、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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