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大家好，我叫直木浅夏，由于身体原因到现在才来报道，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未来请多关照。”面带微笑着结束了从前最不喜欢的自我介绍环节，直木浅夏顺着班主任的手看向了后门的那个空座。
“现在暂时还没办法调整座位，直木同学就先坐在那里吧，下周我会综合考虑调整的。”
“好的，突然说来入学真的是麻烦老师了，您辛苦了。”
班主任中居老师笑着承下了这句问候。
第一节就是数学课，和高中课程比起来，初中的那点难度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尤其对缺席了小一个月的直木浅夏，现在看着这些陌生的英文字符，头痛到想当场去世。
诚凛这所新学校投入经费不少，教室造的很大，都是单个座位，也就没有同桌这一说。
浅夏抬眼看了看前面那位奋笔直书的努力君，决定先糊弄过这一天，明天再想办法借笔记。
嗯……虽然进度不同，但是高中教材是统一的对吧？那……
“好久不见，直木桑。”
？
？！
直木“蹭”地一下从座位上蹿起来。
“黑子？！”
“你好。”
“诶？！”该说，久违的场面了吗。
“看来直木桑今天早上没有发现我。”
“嗯……话说黑子为什么在诚凛？这里离黑子家还是挺远的吧？”虽然是奇迹的世代的幻之第六人，但没有选择豪强高中入学也是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过，选择诚凛也实属直木意料之外了。
“那直木桑报考诚凛是因为离家近吗？”
“不是，虽然是离家很近啦，但能来这里上学也的确是意外之喜，原本已经做好辍学打工的打算了。”
“说起来，直木桑身体还好吗？”
“嗯。悄悄告诉你，”直木浅夏靠近了对着黑子说，“根本就没有生病，甚至我是前天爷爷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自己考上了的。”
“……”黑子眨巴了两下他那蓝汪汪的大眼睛，“哇那你真厉害呢，直木桑。”
“你在阴阳怪气吗，黑子？”
“没有，真心的。”不管是中考志愿全填洛山的勇气还是到现在还没什么察觉的迟钝，都挺厉害的。
“需要吗，笔记。”黑子递出自己刚刚一直抱在怀里的笔记本。
“嗯嗯，正愁着呢！谢谢啦，黑子！”
“没关系的。”毕竟是被拜托过的。
数学果然是太难了，浅夏决定先从容易的入手。
不过……黑子的笔记，记得属实是有些诡异了。仔细看看，不是按学科分类的，是按时间分的。
……算了，上课铃响了，先不管这些。
“你认识吗，那个新来的。”前面的火神悄咪咪转过来问道。
“嗯，以前篮球部里的经理直木桑。”
“喔，看着学习很好的样子。”
“是的，直木桑是那种善于努力的高手。”
“话说黑子你居然是会记笔记的类型吗？”
“虽然是高一刚养成的习惯，但在那之前我也是会学习的好吗？比起火神君我可勤奋太多了。”
“说什么呢！打完海常那次，你还不是也睡着了！”
“嗯，但是没关系，直木桑肯定还是会找桃井桑要笔记的。”
“所以记笔记果然还是没什么用吧，黑子！”火神亮着他那两排大白牙傻的可爱。
“……”黑子竟无语凝噎。
“喔，桃井桑又是谁？”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火神又问道。
“帝光时期篮球部的经理。”
“哦……？！！为什么你们有两个经理？”
“啊？不止两个啊，帝光有三个组的经理。”
“what？！”
“请小声一点，火神君。”
“我觉得是时候为诚凛篮球部添一名经理了，黑子！”
“虽然有经理是会少一些杂事，但是直木桑现在八成会拒绝。”
“为什么？”火神拿书本挡着脸，往后靠着问道。
“火神君，请你回答一下这题。”
……至少要等人家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吧？果然是笨蛋火神。黑子看着前面这堵惊慌站起的人墙想道。
·
黑子清楚地记得，那是中考志愿截止前一天，啊不，当天的凌晨。
自己也正在纠结着。房间里突然响起来了手机铃声，吓得自己一激灵。
“莫西莫西，赤司君？”
“是的，这么晚实在打扰了，哲也。”
“上次见面，你说还不知道答案。那么。现在有眉目了吗？”
“是的，虽然还在纠结中，但此刻的‘纠结’，里面所包含的、好像更多是对未来的忐忑与期待了。”
“是吗。”
黑子听见电话那头的赤司轻笑了一声，又立刻换回寻常的声线询问。
“哲也报考了哪所学校呢？”
“诚凛高中。”黑子听见对面传来了快速的击打键盘的声音。
“也是东京的学校啊。”
“是的，未来在全国大赛见吧，赤司君。”
“嗯，”赤司的语气似有犹豫，“浅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志愿吗？”
“嗯。”
“直木桑这次的确是乱来了。”
“哲也，浅的志愿我会想办法改，”赤司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下来，“她现在这种状态，说实话我很担心。”
黑子没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刚刚他查了资料，”赤司顿了顿，“诚凛的确是所好学校，如果她没能考上洛山，发挥失常也没被秀德录取、”
第一次见说话这样急缓突变的赤司。
“我会的，赤司君。”对已经听出他言外之意的黑子来说，不是很必需那句请求。
“谢谢，拜托你了，黑子。”
·
“给。”浅夏把笔记放在桌上。
“不需要了吗？”
“嗯，已经联系上五月了。”浅夏晃了晃手机，“要交换一下新电话号码吗？”
“好。”黑子说着，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记笔记是件挺累人的事情吧？”存着号码的浅夏状似无意地问道。
“嗯，这种事情还是桃井桑比较擅长。不过高中课业很难，这样记录下来，方便回顾，意外发现了很好的学习方法。”
“是吗，”浅夏笑了声，翻开一本笔记指着上面戛然而止的鬼画符说道，“记成这样也能回顾吗？”
“啊，这是打完练习赛那天。”
“是吗。”浅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嗯，是和海常高中，黄濑君所在的学校。”
“黄濑不是去了神奈川吗？你们练习赛联系得这么远？黑子你上场了？部内磨合不到一个月的阵容？赢了？”浅夏想着想着逐渐激动了起来。
“直木桑怎么猜到的。”黑子看着浅夏撑在自己桌子上的那两双手久违地感受到了某种相似的熟悉压迫感。
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激动，浅夏立刻直起身子。
“我不能去描述胜利的眼神应该是怎样的，但黑子你现在这绝不是打输了的眼神。”虽然在外人看来的确都是平静无波啦，不过，黑子此刻的眼神的确是和帝光时期获得胜利后的眼神截然不同。但浅夏就是直觉地认为，这是胜利的眼神。
“的确是艰难地赢了，对方也是打着磨合一下新阵容的主意，那么找非本地区的学校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嗯，这倒是。”浅夏不自觉地思考着，“队内有了黄濑，哪怕不是为了锻炼最终阵容，他们也需要几场练习赛让老队员改变打球风格与策略，适应一下有黄濑的球队。”
“直木桑。”
“嗯？”被打断思考的浅夏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赶上进度之后，会来篮球部的吧？”
“……先赶上再说吧。”
·
“说实话，我不明白，赤司你和直木，实在是太不干脆利落了。”
“还记得认识哲也的那天晚上吗，真太郎。”
“我是一个只会为他放下垂线的人。哲也能成为幻之第六人，完全是靠他自己爬上来。”
“我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也给了她机会。但是很可惜，结果是，如果再一起走下去，我们都会精疲力竭。不如就此分开。反正浅也不是没有一个人走下去的能力不是吗。”
“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赤司征十郎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陪伴者。”
“也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引导者。”
“我知道了，”绿间叹了口气道，“如果她正常发挥的话，我想拿到秀德的录取通知书还是没问题的。”
“决定好另外一所了吗，桐皇？”
“不，虽然有桃井在，但那样为招收人才快速扩张的学校不适合她。”
有才能的人大多性格怪异，这样的学校，对现在的浅来说，太不友好了。所以为什么要在中考前提分手呢，赤司征十郎？让她毫无防备地入学东京的学校不好吗？
“哼，在中考前提分手的人居然这么关心前女友的入学院校吗。”
“怎么，前女友的未来就不重要吗，真太郎。”赤司反应极快。
“关心过头了吧，虽然的确是和你有关。赤司征十郎。”拥有傲娇属性的绿间觉得自己抓到了点什么的同时也被戳穿了。
“是是，那么友情告知，及川申请的高中是英国的经行书院。”
“谁问那个了，赤司！”
绿绿怒吼对手机，挂之。
“嘟、嘟、……”
啊，在想什么呢，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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