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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江鱼瞪了他片刻只看见他笑得更加开心,她忽然不想和他掰扯了,想起刚刚尴尬的一幕,她低声问:“为什么你的书房会有人,他们看见我咬你了吗?”

        墨寒辰搭在她腿上的手捋了捋她皱着的长裙,笑道:“以前没有的,许是我今日让他们处理事务,所以过来了一趟,刚巧碰上了。”

        “那你为什么带我来你书房?”

        “你不是要去我待过的地方么,除了那里,便是书房了。”

        江鱼怀疑地看了他两眼,他笑得没露破绽,而且他既然成了魔尊,可能会很忙,她点头表示理解,继续道:“那你既然知晓有人,为何带我过来,我又不急于一时要看。”

        墨寒辰弯着眼尾道:“我不知他们在。”

        “好吧。”江鱼顿了顿,心虚地扫了一眼他的喉结,上面带着突兀的红,在他冷白的皮肤上越发刺目,她堪堪收回视线,脑子里又开始冒泡。

        为什么那么好咬啊!

        那个颜色好……

        江鱼闭着眼清掉了她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便听得墨寒辰低笑道:“师姐若是喜欢,下次再给你亲,但今日不可以了。”

        她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她,眸光发暗,眼尾却是扬着的。

        对视里,江鱼狼狈移开视线,她看明白了。

        可真是够缺心眼的。

        缺心眼的问题,缺心眼的迟钝。

        江鱼坐在他腿上到底是不自在,又怕她太沉压得他的腿发麻,挣扎了片刻,墨寒辰便放了她下来。

        她在他书房里瞎溜达了一圈,转回来道:“若是你有事便忙,我可以在这里陪你。”

        墨寒辰弯着眼尾道:“好,想离开便告诉我,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知道啦,快忙吧。”

        “嗯。”

        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应该都是魔界大大小小的事情。

        偌大一个魔界,担子都压在他身上。

        尤其有很多低阶魔兽的管控十分麻烦,江鱼以前看小说略知道一些,魔界势力十分复杂,臣服于他的势力只是一部分,他本来没必要管束魔界全境的,可修仙界在他入魔以后,便将魔界之人所做所为都归在他头上。

        原书里墨寒辰做没做那些坏事她不知道,即便现在她也没过问,但她潜意识觉得墨寒辰和其他以人为食或者以害人性命修炼魔功的人是不一样的。

        江鱼忽然想起那个被她忽略的问题。

        他到底,是为什么堕的魔?

        他体内有一道探不出去向的魔气,沈之行说他命里有一劫,他对她的离开耿耿于怀……

        江鱼想着便开口了,她试探着低声问:“你走火入魔,是因为我的离开吗?”

        墨寒辰眸光一颤,闪过痛苦暴戾的深色,他忽然抬眸,黑色的瞳孔里隐隐有一道红光,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他当即便闭下了眼眸,落在桌下的手收紧握拳绷出青筋。

        即便只是一秒,江鱼也看出了他的异样,她走到他身边,注意到他左手手腕那道桃花符在衣袖下隐隐闪光。

        ——那道桃花符是她在乌陌镇对那道魔气束手无策时做的最后的保障,它可以帮助墨寒辰控制心绪平心静气,也能防止他因为入魔彻底失去神智,代价就是,若是他真的没了神智,第一个想杀的便是她。不过因着她有赤云剑,可以掩饰她的气息,所以那时她没纠结多久便施了那道符。

        后来在梦厄的幻阵里走了那么一遭,原以为的赤云剑对她的护佑崩溃,她不是没存过试探他和赤云剑关系的心思,可临到头的时候又收回了赤云剑。

        她只是想着她会一直看着他,不会给他机会入魔,还能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帮他一把,谁知道后来又要回去一趟,结果到头来几乎就是把自己的小命系在他身上了。

        从前他没堕魔,她也不知道她是否后过悔,但现在看来,她是不后悔的。

        江鱼握着他的手腕,露出那一个桃花符。

        桃花瓣像纹身落在他腕间,红色的符线在光下显得模糊潋滟。

        “小师弟,”她忽然开口,声音极低又带了些不自知的悲伤心疼,她继续道:“对不起,我那时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难为你等我这么多年……”

        她轻轻在他手腕间落下一个吻,桃花符的光打在她的眼睫上,她像一个披着光而来的精灵。

        她继续道:“道歉或许没有用,但我以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尽量弥补这些年……”

        “不要弥补,”墨寒辰哑着嗓子忽然出声,他的眼睫微颤,看着她继续道:“我要你心甘情愿留下来。”

        江鱼忽然笑了,她低低道:“是心甘情愿的。”

        “嗯。”墨寒辰说完便又闭上了眼。

        江鱼看着他手腕间的桃花符的光芒渐渐淡下去,终于松了一口气。

        墨寒辰这幅模样,确实有些在她的意料之外,他这么多年下来,魔气还没稳定么,他刚刚压抑着控制心绪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彻底掌握魔气以后的表现。

        江鱼也没什么办法帮他,只得皱着眉等在一边。

        墨寒辰睁开眼时,便看见她蹙着眉一脸担心的模样,心里软下来,抬手穿过她身后把人抱到腿上,压着她的唇轻轻碰了一下便收回动作。

        他低笑着,语气调侃欢悦道:“担心我?”

        江鱼没想到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亲她,一张脸热得绯红,挪开视线磕磕巴巴道:“没有……你别老是这样,我发现你变得好粘人……”

        “嗯,”他弯着眼尾闷闷笑道:“粘你。”

        “……!”

        江鱼心里的小人愤愤流泪,她那个清清冷冷的小师弟,到底还是不见了……

        她咬着牙将视线落在他们面前的桌案上,扫了一眼收回视线道:“你快忙,我不耽误你了……”

        话音还没落她就想从他腿上挪下来,却见他收紧了抱在她腰间的手,低笑道:“不耽误,就这样。”

        他腾出一只手随便翻阅那些卷宗,指尖一扬那些文字便浮在空中——他根本就不避讳她。

        江鱼见他执着,挣扎不开就放弃了,挪着视线悄咪咪看他一眼,见他不管她,便收回视线落在空中那些文字上。

        就一眼她便愣住了。

        那份卷宗不复杂,就草草几个字,信息量却极大,说的是魔界和人间接壤处,魔军和修仙界修士一场小战役的结果。

        双方损失都极大,各自僵持在边境,都不肯退让,甚至修仙界还在往边境加派人手,或许就会有各宗闭关的大能要来了。

        江鱼疑惑道:“这些年,修仙界和魔界的矛盾居然这么激烈了么,以前不是还相安无事各不妨碍的吗?”

        修士下山斩妖除魔,除的都是在人间作乱的妖邪,安分留在魔界或妖界的那些从来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是以三者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千百年下来也无人打破。

        她蹙着眉回头,墨寒辰尚未收回去的冷笑和嘲讽便落在她眼中。

        见她看着他,他勾着嘴角无所谓道:“因为我。他们真要动手,哪里会找不到理由,所谓苍天正义,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

        江鱼愣在他的怀里。

        因为他?

        因为他堕魔从天剑宗叛逃将正道尊严踩在脚下,还是因为他实力太强让那些修士忌惮,又或者……他真的做了什么为世人天道所不容之事?

        幻阵里他冷着脸那句“或许你不想成为我手下的活傀儡”在她耳边响起,江鱼心间发凉。

        她险些忘了成了魔尊的墨寒辰,手段到底有多凌厉又有多凶残。

        原书里他手下那一支傀儡大军,都是他抽了他们的生魂以他的魔血炼制而成,他们不死不灭永无叛逆,是一支真正的由行尸走肉组成的不畏死的傀儡军。

        他在那支傀儡大军的帮助下击败了修仙界诸多大能,在各地寻衅滋事,强横地打破了妖魔修士三者之间的平衡,彻底地激怒了修仙界和妖界,成了这个世界千夫所指而忌惮心惊的恶魔。

        她不知道抱着她的这个小师弟是否也炼制了这样一支傀儡大军,可一想这个结果她的心便痛得厉害。

        他若是走到那一步,她根本不无辜。

        可他方才的话却不是他主动挑事的意思,他说正道之人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对魔界发起进攻。

        江鱼拧着眉语气低沉,迟疑问他:“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墨寒辰弯着嘴角眸色深沉看着她,随意散漫道:“不知,或许只是单纯地想除掉我,可我偏不会让他们如愿。”

        他摸爬滚打,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将她抓回来,这辈子,谁也不能再将她带离他身边,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墨寒辰收紧了抱着她的手,下巴搭在她肩上,漫不经心道:“这么大的事情,师姐从未听说过么,这些年,你跑到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去了。”

        江鱼失笑,这种时候,他还在想着她去哪了,她偏着头,脸颊轻轻撞了一下的他侧脑,笑道:“很远很远……”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还有机会,我真想带你去一次,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去不了的地方么。”墨寒辰勾着嘴角眸色暗涌地抵在她肩上,轻轻叹息。

        “嗯,”江鱼垂下眼眸,释然轻笑道:“去不了了,不过也好,就一直陪着你。”

        墨寒辰抱着她闷闷地笑,江鱼不知道他又在笑些什么,但绝对和她刚刚说的话有关。

        她被他笑得不自觉脸红,偏着头撞他,不好意思道:“你笑什么,不许笑了!”

        “好。”他低笑着应她,趁她没反应又凑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江鱼的脸和耳垂当即蒸出热气,手脚僵硬磕磕巴巴道:“我觉得这样还是太耽误你了,你放我下来吧……”

        看着她僵着身子,委屈还故作淡定,墨寒辰闷笑两声,到底还是放开她了,不然他怕到时候先输的人,就得是他了。

        陪着他在书房里处理了很久的事务,江鱼没觉得烦,不管怎么样都比她一个人被关在他寝屋里要好太多。

        何况墨寒辰现在又没有杀她的心思,蹲在他身边看他认真地处理事务也不会腻,她以前从没有机会看的——以前两个人每日修炼吃饭,偶尔去练武场走一圈看看别的弟子练武,又或者在各个山头溜达一圈,兴致上来的时候便随手比试一下。

        可这样一个独立在她的世界之外的墨寒辰,她从来没见过。

        他垂着长睫神色认真,偶尔看到什么东西又露出轻狂不屑的笑,指尖飞速滑动便将那些东西处理好丢在一边。

        他不时抬眸看她,见她没有不耐便轻轻地笑,满足愉悦,和那些肆意张扬的轻狂又不一样。

        他比过去,鲜活太多。

        江鱼却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涩,他这样一副面容下,又藏着多少她看不见的暗伤。

        他的锋利桀骜,他的漫不经心,都是这些年走到这个位置,不得不练就出来用以保护自己的盔甲。

        -

        墨寒辰没让她久等,尚未到午时便带着她回去了。

        依旧是魔气滚动,不知道他借着那团魔气怎么煮出来的东西,反正比以前快太多,也十分方便。

        吃过午饭,江鱼看着他黏在她身边不离开,又羞又怒瞪着他,到底还是把人赶走了。

        之后一个月都过得还不错,她可以自行出入那处寝屋,只是每次一到结界的边缘,褚翎便不知从哪钻出来飞到她身前,语气十分严肃:“姑娘,不可往前了。”

        江鱼叹着气好笑,也体谅他的处境,这种时候就会溜达到那棵桃树下,偶尔翻身躺在枝干上小憩一阵,许多时候睁开眼便看见墨寒辰守在她身边。

        墨寒辰只要靠近她就会逮住所有的机会偷亲,江鱼气了好多回,他依旧我行我素,看得她好气又好笑。

        有时候早上醒来,她还没睁眼就意识到又被他抱住了,她一大早红着脸盯着他的喉结,想动又不敢动在他怀里装死——他的喉结她现在只敢看看,上手上嘴都不敢了,她只要碰一下,他绝对就会耍赖亲回来。

        他每次亲她都要撬开她的嘴,憋得她满脸通红喘不上气,手脚发软用不上力靠在他怀里,像一块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憋屈得厉害。

        她那天早上在他怀里醒过来,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往他喉结上凑,刚刚咬了两下就被他压着按在身下。

        他的眸光极其危险,酝酿着无尽的风暴,他按着她亲,嘴下动作几乎是除了他们重逢第一次那样咬她之后最失控的狠。

        可他到底也只是压着她不许她反抗,探在她腰间的手隔着寝衣轻轻揪着她的软肉,又立即像被她烫到一样自己收回去了。

        自那以后,江鱼便不敢再放肆地亲他的喉结,几乎是一看见他颈间那个部位就想起他看着她暗涌的眸光。

        吓得厉害,也就收回了爪子,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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