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爱意入心 卑微也好
湛王走了! 在容倾还在睡着的时候,悄然起身离开了。不然会不舍! 只是在走到山下的时候,明知那个嗜睡的小女人也许还在睡梦中。可是,还是忍不住驻足,回头望。也许,那让他不依不舍的人正挥手相送呢! 转身, 看着空荡荡的身后,湛王不由扯了扯嘴角,轻喃,“没良心的小东西!说不让她送,她就真的不送了。” 明明昨天还对他不依不舍的,拉着他不愿意睡,使劲的说个不停。可今天他真走了,她又睡成小猪了。 容倾如此,搞得湛王直怀疑,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吗?不会是借此,只为向他灌输男人的三从四德吧! 不过,没有来也挺好。不然,若是她跟昨天晚上 想着,湛王抬手抚过心口处。记得曾经,她哭的 已是心头的 “主子,该走了!”凛五忍不住开口。 湛王回头张望的模样……凛五心里难受压抑到有些承受不住。 湛王听了,没动。 当初京城宫变,他把她送来这里,留在这里。心里虽也挂牵,可却没这么放不下。现在,只是暂时的离开几天而已,却是怎么都不放心! “主子,快去才能快回。” 湛王听言,再望 “驾……” 快去才能快回。 马蹄落,尘土飞,人渐远…… 而就在湛王转过身,策马离开的瞬间, 麻雀站在容倾身边,轻轻扶着她。满眼的不明白! 不明白容倾为何要躲着?不过是送王爷离开,为什么要偷偷的?是因为怕给王爷送行,因为太不舍而不让他走吗? 喜相聚,愁别离……也许这样偷偷的道别,心里会稍微好过些吧! 良久,见容倾还未回去的意思,麻雀伸手给她紧紧身上披风,轻声道,“小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容倾听了却是没动,直直看着湛王离开的方向,低声道,“再等 “应该不会。离开时,凛护卫说东西都带齐了的。”麻雀不明所以,如实道。 “是吗?”容倾扯了扯嘴角,呢喃,“早知道这样,早知道他离开的这么干脆,该偷偷藏起点儿什么,让他回来找才对。” 听到容倾的话,麻雀心口忽然心里酸酸的,为容倾眼中那厚重的不舍,已外溢的想念,还有 “小姐,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就会回来吗? 容倾扯了扯嘴角,眼泪滑落。 他肯定会回来。可是,她还能再见吗? “小姐……” 看容倾忽而落泪,麻雀不由有些无措。 看着容倾脸上的泪珠,青安莫名的不安。 王妃不舍主子,不想他离开,很正常。可是…… 王妃却从来不是 “王妃,您可是哪里不适吗?”青安看着容倾,肃穆道。 容倾摇头,再看 没有再回来也挺好。不然……她怕控制不住,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身体不可预测变化,不敢预想的以后,这些……她不安,也害怕。 若是云珟能在她身边该多好。好想他在,然却不能! 皓月 南宫紫半倚在贵妃榻上,无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的蔻丹,寡淡的看着眼前所有! 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锦缎,身边仆役无数,身份更是尊贵无比。 皓月的太后,就名分,绝对是 南宫紫呵呵 现在她能活多久,完全就钟离隐的心情而定。 稚子年幼全被掌控,南宫家已彻底覆灭。她所指望的,所依仗的都已毁于钟离隐之手。 太后的名头,眼下的尊贵,看似身娇肉贵,其实却是行尸走肉,日子如 “娘娘,刚刚进贡的瓜果,您尝尝!” 宫女忽而的声音打断南宫紫的思绪,抬眸看 宫女看南宫紫甚是无趣的样子,犹豫了 闻言,南宫紫捏葡萄的动作 “好像是去大元了。” 大元吗? 南宫紫听言,扬了扬嘴角,无声嗤笑。刚刚从大元回来,才不过月余这又去了,去的可真是够勤的。 这来回奔波,完全不嫌麻烦,不觉得累的,为的到底是什么呢?呵呵…… 不得不说,摄政王也是个死心眼的痴心人呐。只可惜,却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有时想想还真是觉得挺好笑的。世上女人何其多,可他偏就执着那 这执着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都觉是最好的,是纯粹的男人劣根性使然呢?还是,对容倾已然用情到怎么都无法割舍的地步呢? 以上两者,南宫紫还真希望是后者。 看钟离隐用情至深,却又 这世上,就是要每个人都有遗憾才显得完美,才让人平衡。 不过凤,不管怎么说,钟离隐不在皓月,都令她感觉放松了不少。 “皇上呢?可还在御书房跟董太师学习?” 听到南宫紫问话,宫女垂首,略显紧张道,“禀太后,皇上说读书累了,刚刚把董太师打发了。” 听言,南宫紫眉头瞬时皱起,“那皇上现在在作甚?” “皇上他……他在殿里跟宫人斗蛐蛐儿。”宫女说完,头埋的更低了。本以为说完,南宫紫定会大发雷霆。没曾想…… “让宫人好好伺候,别让皇上磕着碰着了。” “是!” “下去吧!” “是!” 宫女退下,南宫紫缓缓闭上眼睛,遮住眼中的阴寒,还有沉沉的无奈。这样也好…… 把皇上养废了,钟离隐也就放心了。 也只有废了,才能活着的更久 至于以后,尽看天意吧!她已无能为力。 “湛王可是已经离开了?” “是!” “王妃呢?” “王妃在院子里作画。” 听言,完颜千染眉头扬了扬。虽云珟只是暂离,可就算是短暂的分别,容倾也该失落 想着,完颜千染缓步往偏院儿走去,容倾现在的住处。 正院儿,那是老皇妃的院子,是陌皇爷的回忆。所以,不论是湛王,容倾,还是完颜千染都默然的住进了偏院儿。 完颜千染走进院中,看容倾站在书案前,正握着笔,正专心致志的作着画。 画的什么呢?还真是有些好奇! 老皇妃可是说容倾琴棋书画都不怎么样的。好奇她画成什么样儿? 想着,完颜千染提步上前,当画映入眼中,不由 眉似冷剑,桀骜凛然;双眸如墨,深沉莫测,英挺的鼻梁, 伟岸的身躯,紫袍那身,那厚重的颜色,与主人身上的气势相当,更添尊贵,也愈感压迫! 湛王,跃于纸上,不止是像,更是传神! 明明只是画像,可却依然能令人感到那股骇人的气势。刚刚乍然看到,完颜千染不由的后背 “最初认识他时,他好像就是这样!” 容倾声音入耳,完颜千染抬眸。 “不可 完颜千染听了,淡淡 只是,这样的感觉容倾应该已经没有了。因为,云珟对她完全不同。 容倾听了,淡淡 他所有的模样,他点点的改变,都要画下来,都要 这是她的相公,这是她孩子的父亲,这点儿绝对不能忘记! 还有容逸柏,她的哥哥,也绝对不能忘记。 完颜千染静静站在 都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画的形似容易,可画的神似却是难。然…… 在容倾的笔下,湛王变得分外不同起来。不再只是空洞的俊美绝伦,也不再是 眉眼之间那点滴的改变,透过这 完颜千染看着,转眸看向容倾,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容倾更了解云珟。也没有谁能比容倾更靠近云珟了。不过…… 在京城的时候,从脉象看容倾害喜的症状,怎么也不该那么严重才对。可是,她就是吐的昏天暗地的,最后不得已湛王只能如她所愿带她来云海山庄。 当时,完颜千染曾想,也许从脉象判害喜之症并不能绝对准确,所以容倾吐的厉害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或者就是…… 看现在害喜之症完全减缓的容倾。完颜千染确定,在京城时,容倾就是装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想让湛王远离京城,然后完全专心, 若是,只能说,容倾贪心了。不过,也许云珟高兴呢! 云珟与容倾之间的事,完颜千染没想过参与。只是尽 “歇 “好!” 本最快也要三天的行程。现不过两天,湛王就已逼近古都了。 凛 湛王伸手接过,喝 “主子,您这样,王妃知道了恐怕不会高兴。” 湛王听了,看凛 “不用属下告状,只看您脸色,王妃就知道您又没听她的叮咛。” “是没听。怎么?她还能训斥本王不成?” 这问题凛 湛王挑眉,不紧不慢道,“她若敢训……本王也没什么不敢听的。”说完,不觉勾了勾嘴角。 凛 看着湛王嘴角那浅淡的笑意,凛五垂眸,心里就 湛王离开,故人来。 看着眼前人,青安眉头不觉皱了 看出青安对他似有若无的防备,钟离隐淡淡 “是!” 青安起身,钟离隐看着屋内隐约的身影,抬脚往屋内走去。 青安看此,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抬步跟了过去。 钟离隐既来,就拦不住。如此,没必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惹王妃费神。只希望皓月摄政王 走进屋内,看到容倾,见她尚且安好,不由松了口气。 看着她,刚欲开口,随着又顿住,被眼前十多副画像给定住了视线! 满满的都是是云珟,还有容逸柏。 冷怒的,浅笑的,骄傲的,不可 温和儒雅的,清冷淡漠的,意气飞扬的,失落忧伤的,有点儿坏,有点儿凤痞的……各种情绪的容逸柏,喜怒哀乐清晰可见。 看着,钟离隐不由苦笑。 她生命中最要的人都在眼前,而其中没有他! 是呀! 云珟——她的夫君! 容逸柏——她的哥哥! 而他,好像什么都不是。非要论的话,也只是 “容九,你这样是不是太无情了些呢?” 闻声,容倾转头,看到钟离隐愣了 “才 绵中带着软刺儿。容倾听了,好脾气的笑了笑,“青安,给仁王爷倒茶。” “是!” 看着容倾脸上的笑意,再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再想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钟离隐嘴巴微抿,刚刚那点儿火气,没出息的都消散了。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不止会客套了,还会说谎了。” 容倾听了,眼神微闪。 “你若是什么都好,会让来云海山庄,会想法设法让云珟离开,会费尽心思的瞒着他?”直接的拆穿容倾的谎言。 钟离隐话出,青安,麻雀神色不定。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王妃说谎?什么叫费尽心思瞒着王爷? “青安,麻雀,你们先下去吧!” “容九,她们早晚都会知道。” “我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在给她们说。” “等你把什么都忘了的时候吗?” 闻言,容倾眼眸微缩,看着钟离隐道,“完颜千磊说我会把什么都忘记吗?” “完颜千磊跟我说了,你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而我在听闻,你开始喜欢练字的时候,就猜到你或许开始忘事儿了。”钟离隐说完,看着容倾道,“还是说除了忘事之外,还有出现了其他情况?” “没有!” “你刚刚已经说了 “你已什么都知道,我没必要瞒着你!” “是因为我什么都已经知道。还是因为我不是云珟?”钟离隐盯着容倾问。 容倾看着钟离隐,没说话。 钟离隐按按眉心,长叹 “钟离隐……” “我知道我没资格。也因为没资格,所以我才 钟离隐说完,屋内少时沉静。良久…… “钟离隐,谢谢你!”话刚落。 啪! 瓷器掉落,碎了的声音。随着,手腕被 容倾抬眸! 钟离隐直直看着她,压抑冷硬的声音响起,“容九,除了说谢谢之外,你能否说点儿别的?比如让我为你做点儿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让我去杀了顾盛,杀了完颜千华,杀了所有曾亏待过你,亏欠过你的人!这些我都愿意做。” “哪怕你不允我 看着眼前愈显激动的男人,容倾眼圈微红,摇头,“那些,都已经快不记得了!” 钟离隐听言,心口抽搐,“都已经快不记得了?容倾,你终于舍得对我说 “你最在意的人,我可以帮你护着。护着容逸柏。还有云珟,虽然真的很不喜他。可是……只要你开口,我就做……” “帮你欺瞒他,为你护着他……” 钟离隐说完,容倾眼泪溢出,心口紧绷,轻颤,喉头发紧。 “怎么?连这也不让我做吗?” 容倾摇头! “要我护着他们对不对?” “帮……帮我……护着!” 听着容倾不稳的声音,钟离隐点头,眼睛赤红,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好!你让我护着,我就护着,有生之年都会记着!不过……” “容倾,我也想要 “我不跟云珟比,也不跟容逸柏比,我不要你记我最久,只要你不要最先把我忘了就好……” 爱已然入心,哪怕卑微也好,只要她的记忆中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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