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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乔玄


晚膳时,江连晟义愤填膺地和瑛国公夫妇讲述白日发生的事,拳头攥得紧紧的,气得饭都吃不下去。

        “润王那混账!幸亏宋疏……世子及时赶到,否则阿姐就被他强行带走了!”

        以往他称呼宋疏桐都是连名带姓,但想到宋疏桐今日救了阿姐,于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温氏听得心惊肉跳,素来温婉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怒上眉梢:“要真遂了他的愿去什么雅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外人会怎么说枝枝?真是岂有此理!”

        “前日进宫陪陛下对弈时,听说贵妃替润王求娶枝枝为妃……”江庭神情凝重。

        “咳、咳咳……”低头扒拉米粒的江寒枝差点被呛到。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温氏柳眉倒竖,生气地质问丈夫:“要不是今儿枝枝遇上这事,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是吧?”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江庭自知理亏,说话声音都小了下来,“再说陛下已经拒绝贵妃了,我想这婚事铁定成不了,何必再说与你烦忧……”

        “陛下是拒绝了,润王可没有死心!”

        温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陛下在贵妃母子身上犯的糊涂还少吗?万一架不住贵妃和润王的软磨硬泡……”

        江庭最见不得爱妻蹙眉,连忙安抚:“有阿姐在,不会放任他们对枝枝的婚事胡来的。”

        但温氏还是满面愁容:“不行,改日进宫我得和皇后娘娘好好谈谈。”

        江寒枝默默听着父母的对话,早先的疑惑终于得到解决。难怪那日在猎场太子哥哥和宋疏桐他们那样警惕,原来润王打那天起就在惦记她了,居然还跑到圣上面前求娶。

        回忆起宋越平投向自己的目光,江寒枝顿时感到一阵恶寒,面对一桌精致的佳肴也觉得食之无味。

        ——宋越平哪里来的自信和底气,觉得她会嫁给他那等肮脏卑劣的小人?

        休憩总是短暂的。

        端午过后,纵使心中百般不愿,江寒枝还是老老实实背起书箱回到尚渊书院。

        暑气正盛,在日头底下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再加上昨夜听到的糟心消息,江寒枝完全提不起劲,整个人恹恹的,刻意拖着脚步前进。

        快到学堂时,一阵嘈杂的人声乘着热浪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勤学堂门口挤满了人,人群自动站成一个圈,众星拱月地拥立在一青年周围。

        那青年一袭青灰色竹纹长衫,长身玉立,面若冠玉,俊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围住他的人以少女居多,大部分都是厚德堂的世家贵女,少女们捧着五花八门的书,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提问。

        青年耐心地回答每个问题,态度从容,举止得体,一看便知家教良好森严。

        “诶,那个人是谁?”

        江寒枝拽住刚好经过的王文昕:“是新来的夫子吗?之前都没有在书院见过。”

        “哦,你说乔玄啊。”

        王文昕显然还没睡醒,打着哈欠答道:“你之前告假了好几天,不认识也正常。他是乔阁老的嫡孙乔玄,刚从江南游学回来,要在咱们书院温书以迎接明年的春闱。”

        “乔阁老的嫡孙?”

        江寒枝眼珠一转,想起这么个人来。

        乔阁老跟她外祖温相一样同为三朝元老,都是资历颇深的老臣,而这乔玄和温书衡年龄相仿,是同一批进入尚渊书院的学子。

        沉默寡言的表兄难得夸人,乔玄就是其中之一,因此江寒枝对这个名字多少有点印象。

        听说乔玄头脑聪慧、学识渊博,在尚渊是仅次于温书衡的存在,当初他去江南游学时温书衡还很惋惜,觉得少了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如今他赶在春闱回来,是打算和温书衡争个高低了?

        “既然是乔阁老的嫡孙,不是应该去厚德堂吗,怎么跑到勤学堂去了?”

        “主动请缨呗。”王文昕重重哼了声,“人家可是要凭自身实力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的,跟咱们这帮靠爹靠祖宗的纨绔子弟可不一样,当然要在勤学堂好好读书啦。”

        “这样啊……”

        江寒枝盯着人群中的青年若有所思:出身高门还如此严于律己,看来温表兄明年有对手喽。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虽然温书衡为人板正了些,平常动不动就数落她、讲一堆大道理,但江寒枝对表兄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的不说,至少在做学问方面无人能敌温书衡。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乔玄朝她的方向看过来,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就在江寒枝反省自己方才的眼神是不是充满敌意,犹豫着要不要回应时,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傻站在这做什么呢,你不嫌热?”

        宋疏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动作娴熟地取下她的书箱,拎在手里掂了几下:“啧,装的什么,还挺重。”

        江寒枝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泓叔打你了?因为昨天的事?”

        “挨了几下板子而已,没什么大碍。”宋疏桐挺直腰板,若无其事道,“再说我父王生气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舍不得下重手的。”

        他说得轻巧,但他昨日把润王伤成那样,就算是给永昌帝一个交代宁王也要狠心下手,怎么可能没事?

        江寒枝不由得心生愧疚——要不是为她出头,宋疏桐也不会受宁王责罚。

        小姑娘愁眉不展的,一副全是自己的错的模样,宋疏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长指一伸轻轻捏住她的鼻尖:“你要真过意不去,帮我写了郑夫子布置的课业呗。”

        “你那狗爬字谁模仿得来,夫子肯定一眼就能看穿。”

        鼻子被捏住,江寒枝说话瓮声瓮气的,仰头望他时眸光水润,眼尾微红。

        宋疏桐被那盈盈秋波晃了心神,呼吸有片刻的错乱,随即被烫到似的松开手。

        “……进去了。”

        他仓皇地转身,提着两个人的书箱快步走进崇文堂,徒留江寒枝在原地一脸纳闷。

        这家伙最近怎么怪怪的?尤其是跟她相处的时候,莫非……是藏了什么不愿让她知晓的心事?

        两人打小相识,彼此之间还没有过秘密呢。

        江寒枝揉了揉鼻尖,郁闷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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