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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0章 联袂而至!


孙鹤原以为,自己的诚恳道歉,及时认怂,足以让沈卓见好就收,至少,不会让事情闹得太难堪,收不了场。

        然而。

        沈卓面对孙鹤的服软,竟然没有丝毫点到为止的打算,这让孙鹤陷入两难之境,跑路,还是继续说好话,再次认怂?

        “我已经道歉了。”孙鹤沉默许久,咬着牙齿,意在提醒沈卓。

        毕竟,这么干愣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道歉?”沈卓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稍许,他食指一勾,慢慢悠悠朝向孙鹤,“既然道歉,也行……”

        “跪过来!!!”

        刹那间。

        现场死寂一片。

        无数人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是震惊不已的表情,众人方才意识到,并未听错。

        “你……”孙鹤反应慢了一拍,但得知沈卓的要求之后,情绪明显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大。

        什么意思?

        让他孙鹤跪在地上道歉?

        让他堂堂孙家的唯一的少公子,在东泰市,也算一方人物的年轻翘楚,公开下跪,然后道歉?

        “恕难从命!!!”孙鹤毫不犹豫,果断拒绝了,这次,他没有长久的沉默,而是当机立断的否决了沈卓的要求。

        这一跪,背后所牵扯出的影响,非同小可。

        他是孙家的少公子,出门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孙家的无上尊威,这若是跪了,孙家的影响力和统治力,注定要在现有的基础上,一落千丈。

        适逢东泰市群龙无首,孙家作为其中一只比较有竞争力的大势力,这个节骨眼,更需要威严去支撑孙家的底气。

        一旦传出,他孙家的少公子,在某个餐厅,向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子下跪道歉,这……,孙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与此同时,孙鹤也有点疑惑,照理说,这个家伙应该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错。

        光是这层关系,他们属于同一个阵营的人,既然如此,这家伙究竟是吃错药了,还是神志不清了,为什么要好端端的针对自己?

        自己人专打自己人?

        “我父亲的存在,都不足以让你退一步?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孙鹤眯起眼,再次与沈卓协商道。

        “你父亲就是亲自站在这儿,也不敢,跟我家主子,提任何条件。”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阿刁冷不丁的一句呵斥,让孙鹤既是恼羞成怒,也是无可奈何。

        现在,身在局中,并且何霄以那么快的速度落败,尝试用武力,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明显不现实。

        孙鹤双手紧握,什么叫做,哪怕自己的父亲亲自在场,也不敢跟眼前这个年轻家伙,提任何条件?

        这家伙,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狐假虎威习惯了,以致于,见着什么人,都觉得自己可以碾压一头?

        “这种话,你敢当我父亲的面说?”孙鹤难得抽空看了眼阿刁,语气不紧不慢道。

        阿刁挑眉,“你觉得呐?”

        这让孙鹤的心里,顿时没了底,想着和这个丫头片子扯些口舌之利没什么意义,当务之急,还是考虑沈卓的态度。

        嘶嘶!

        此刻跪在地上的何霄,痛苦的发出一阵哀嚎。

        虽然不是什么伤及要害的重创,可这幅模样,实在太令人揪心了,浑身染血,完全没有了昔日里王者,该有的气势和段位。

        谁能想到,在东泰市,同样拥有着不小名望和地位,身手更是不俗的四大红棍之一何霄,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小家伙,老子今天算是阴沟里翻船,我认栽。”不同于孙鹤,这位倒是挺识时务的。

        至少,在明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之后,没再继续纠缠。

        只不过,这幅模样,摆明了是不服气。

        沈卓微笑,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看出来了,你并不是真的服气。”

        何霄,“……”

        “这样吧,你可以回去,至于你的儿子,以及这位孙贤侄,我暂扣。”

        沈卓给出自己的决断,并且大大方方告知何霄,知道他是四大红棍之下,与其他三位红棍不相伯仲,关系也形同手足。

        既然不服,明天继续带人叫场子便是!!!

        “你……”何霄听着这句话,完全懵了,他没想到,自己都成为沈卓砧板上的鱼肉了,这家伙,竟然要放任自己离开?

        关键,还明确表示,不服气也行,明天再来一脚高下?

        “你是我见过,最有魄力,也最喜欢托大的年轻人。”何霄露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随之反问沈卓,“你让我走,这不摆明了放虎归山?”

        等明天他重整手头上的力量,再来叫板,注定了做好万全之策,沈卓这个年轻小子,自恃自己能压得住镇?

        岂料,沈卓一句话,让何霄整张老脸,都差点没地方放了,他道,“你在我眼里,算什么虎?”

        放虎归山?

        区区一个流氓地痞,也配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自己?

        何霄,“……”

        何霄涨红着脸,这要是放在以往,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他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无奈今天,他望了望自己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模样,只能放弃了。

        “老大。”

        一众同伙,瞧着何霄即将离场,连忙簇拥了过来。

        “爸,爸……”何文涛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他也想跟着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恶魔般的存在。

        何霄背对何文涛,沉默了许久,然后转头,看向沈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如果他死了……”

        “放心。”沈卓点头,微笑道,“这戏刚刚开场,你儿子还有用,暂时死不了。”

        何霄没精力,去深究沈卓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既然对方保证何文涛的安危,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大踏步着离开。

        “孙少爷,跟我走吧。”沈卓打了一道响指,惊醒了还在走神之中的孙鹤。

        孙鹤狠狠的瞪视了沈卓两眼,没有吱声。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何况,今晚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何霄也成功离开了这里。

        不多时,这场事先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风波,就会及时的传到自家父亲孙正的耳中,关于自己性命方面,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顾虑。

        孙鹤唯一好奇的,也表示万分不解的,无外乎,沈卓为什么,就偏偏揪着他不放???

        东泰,孙家大院。

        此时的孙正,一个人吃着晚餐。

        没了孙鹤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在身边叨叨,孙正反而有点不适应,哪怕饭菜再香,吃在嘴里也是寡淡无味。

        果断放下碗筷,然后吩咐管家,给自己请了一杯茶。

        晚风徐徐。

        院外的景色迷人。

        孙正漫不经心的扑着杯子里,尚未泡开的茶叶,不知怎么的,心头始终泛起一股浓浓的不安之情。

        “是不是最近,过于杞人忧天了,以致于,精神状态不好?”孙正呢喃自语,右手缓缓推动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这段时间,唯一担心的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可能会因为自己的鲁莽,牵扯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现在儿子让他扫地出门,赶到其他城市度假旅游去了,照理说,没什么顾虑了,然而……

        “老爷,老爷。”一道刺耳的声音,从外院传来,是管家。

        孙正蹭的站起,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以致于眉梢在一瞬间,深深蹙起,拧成了一条线。

        “出什么事了?”孙正迫使自己,努力的镇定下来,以免率先乱了分寸。

        “少爷,少爷在鎏金岁月餐厅出事了,他被人抓走了。”管家使劲擦着额头的冷汗,然后忙不迭汇报道。

        孙正,“……”

        “他不是离开东泰了?”

        孙正表示不解,鎏金岁月是自己的把兄弟何霄开设的餐厅,和酒吧合二为一,是本土,比较出名的高档场所之一。

        孙正很纳闷,自家这儿子,怎么好端端出现在鎏金岁月,还……,被人抓走了?

        下一秒。

        向来聪慧过人的孙正,眨眼间暴跳如雷,他扬起手,就将茶杯摔的四分五裂,“这个混账东西,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

        “竟然私自躲在了东泰,这是不要命了吗?”

        捅娄子了。

        捅大篓子了。

        孙正深吸一口气,哪怕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抱着一丝丝侥幸,他咬着牙,追问道,“可知……,抓我儿子的是什么人?”

        管家心口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如实告知?

        他很想说,听闻,抓自家少爷的,是一位坐轮椅的年轻人,若是记忆不错,这位,还来孙家做过客,当初就是他和自家老爷亲自接待的。

        那时,他还纳闷,寻常阶段在东泰也算威风八面的老爷,怎么对待一个年轻人,那般敬重?!

        “老爷,我,我……”管家犹豫不决。

        孙正点头,“我知道是谁了,你下去吧。”

        管家一步三回头,离开现场。

        孙正五指拳握,耷拉着脑袋,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他的直觉没错,果真还是出事了。

        究竟是谁动的手,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除了他,在东泰市,谁跟动他儿子?谁又能轻而易举的抓走他孙正的儿子?

        只是,孙正暂时不清楚,沈卓究竟查到了些什么,以致于,连他这个昔年老部下的旧情都不顾及,说抓自己儿子就抓。

        嘶嘶!

        孙正深深吸气,思索着要不要现在就联系沈卓,让这位昔日里的上司,饶过自家这棵独苗一马?

        毕竟,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如果没了,等于孙家彻底断了香火传承,这是孙正无法承受的!!!

        岂料,正当孙正犹豫着,要不要开这个口的时候,曹英遵从沈卓的吩咐先人一步,来到了府上。

        并留了一处详细地址,让孙正第二天,准时到场。

        与此同时,何霄在与孙正接触之后,便表示自己会召集人马,好好的跟这个年轻小子扳扳手腕!!!

        孙正自己都焦头烂额,大劫将至,哪里还有功夫搭理何霄?

        既然这位把兄弟找死,那就由着他去!!!

        何况,自家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好端端跑到鎏金岁月藏起来,继续花天酒地为所欲为……,若是没有何霄收容,岂会闹到这个地步?

        等于说,何霄是间接,将自己儿子推向万丈深渊的罪魁祸首之一!!!

        孙正没恼羞成怒杀到何家,将这个把兄弟拎起来,甩手就赏赐几个耳刮子,都算不错了!!!

        第二天。

        隶属东泰管辖的武功山。

        曹英带着一批从申川那边临时借调来的队伍,等候在山脚,因为人多势众,以致于过往无数游客,均是眼神好奇的观望过来。

        同时,从进山的多条路口,断断续续,开进来数十辆规格不等的豪车。

        今天,正好下起了小雨。

        曹英撑开一把黑色雨伞,迅速走近沈卓,挡住呼啸而来的风雨。

        “人带过来了。”曹英躬起身子,凑到沈卓跟前,小声耳语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孙鹤和何文涛,已经提到这边了。

        沈卓坐在轮椅上,目光远眺,虽然山里下雨,但山中的环境,历来只有下雨的时候,才能真正见识到,山林烟雨的唯美。

        “是个送葬的好日子。”沈卓突兀感慨。

        曹英张张嘴,没有迎合。

        “有没有感觉到,光阴流转,时过境迁,再回首,已然物是人非啊。”沈卓搓动双手,眼睛眯起,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态。

        曹英自然清楚,沈卓在聊孙正的事。

        遥想当年,孙正还是那个光明磊落,性格率真的性情中人,一朝退役,竟然和他们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中途,更是纵容自己的儿子,铸下大错!!!

        曹英摇摇头,依旧没有吱声。

        约莫过去二十分钟,第一队人马到了,为首的正是昨晚险些将命丢在了鎏金岁月的何霄,刚到山脚,飘摇细雨纷涌而至。

        这位几十年砍砍杀杀淌过来的地头蛇,身体素质还不错,昨晚被阿刁这么折腾,随意包扎一下,今天再次生龙活虎,至少行动力方面,并没有受到影响!!!

        何霄的身边,还跟着两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形象各异,气势完全不逊色于何霄,三人缓慢踱步,从山脚下,逐渐显现出自己的身影。

        寒风萧索。

        山内气氛凝重。

        看似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无比复杂的何霄,也没心思打伞,就这么走在雨中,望向不远处,那道昨晚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背影。

        何霄左手边的中年男人,杵着拐杖,抬起视线,也在打量着不远处,背靠众人的年轻身影。

        “是他吗?”男人拎了拎拐杖,好奇转头,询问身边的何霄。

        何霄点头,“是他。”

        最后一位中年男人,则是用一种最散漫的态度,眼神游离四周,看着像是来此处,游山玩水的,全程气定神闲,颇有大佬本该有的段位和自信。

        “这小兄弟,年纪轻轻气场竟如此骇人,难怪敢和你过不去!!!”

        杵着拐杖的中年男人,掏出烟壶,旁若无人般吸了一口鼻烟,神情漠然,他叫王鸣,东泰市人尽皆知的四大红棍之一。

        何霄脸色阴沉,很是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我请你过来,不是赞赏这个小子的!!!”

        “哈哈哈,确实。”王鸣哈哈大笑,没有因为何霄这句警告,而生气。

        另外一位中年男人,韩单,倒是一直没吱声。

        何霄,王鸣,韩单,本土四大红棍之三,余下一位没有到场,不过四个来了三个,这幅阵仗,也确实不容小觑!!!

        此时的沈卓,正在山脚下临时搭建的微形帐篷外弈棋,上次与人对弈还是和董汉山的老丈人,现如今……,没了合适的棋手,只能自娱自乐,左右博弈。

        左右博弈,顾名思义,自然是左手下右手。

        经由一场风雨洗礼,山中云蒸霞蔚,漫天白雾,从深山老林席卷而上犹如炊烟,短短瞬间,将山脚渲染的宛若一副油墨画,活色生香,令人流连忘返。

        嗤嗤嗤!

        一枚白棋与黑棋,在沈卓的手中彼此摩擦,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除此之外,偌大的山脚,鸦雀无声。

        而,更远之外的游客,早就被清离现场。

        毕竟一下子来了三位红棍,个个龙精虎猛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有大事儿发生,谁敢凑这种热闹?

        “爸,你可算来了?快带我走,我不想再看见这个疯子。”

        何霄一眼看见,跪在沈卓背后的何文涛,以及同样并肩而跪的孙家大少孙鹤,何文涛也第一时间,发觉了自己到场。

        二话不说,何文涛又嚷嚷了起来,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饱受着精神和生理的双重煎熬,他受不了这种压抑的环境,再折磨下去,会窒息而死。

        于是声嘶力竭的咆哮,祈求自己的父亲,赶紧想办法。

        “有点吵了。”沈卓抬手揉揉太阳穴,眉头紧蹙,他正在认真推演一手,最为关键的棋路布局,何文涛突然聒噪起来,险些打断了他的思路。

        “明白。”

        曹英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扯出胶带果断封住了何文涛的嘴巴,没有刻意避开何霄的眼线和注视。

        何文涛吓得整张脸都白了,就这么在父亲眼睁睁的目睹之下,被严密无缝的封上了嘴巴,最终脑袋还挨了一巴掌。

        “我儿子已经很惨了,你还想怎么样?”何霄铁青着脸,终于按耐不住,开口呵斥道。

        他的语气很压抑,再也没有往日里的骄纵。

        中途顿了顿,何霄继续道,“我家文涛虽然横行霸道,嚣张狂妄,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这么折腾我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说完之后,下意识撇了一眼,宛若泰山背对自己的沈卓。

        王鸣和韩丹没有吱声,静观其变。

        “有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不是你说的算。”沈卓背对三人,下了一手白棋,语气飘渺,似在耳畔,又仿佛隔着他们很远。

        王鸣和韩丹下意识眯眼,有点诧异,并且警惕起来。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小子,绝没有眼下这么简单,难怪,敢和何霄过不去,原来深藏不露。

        “关于我儿调|戏您女人的事情,的确是文涛放肆了,在这里,我愿意道歉,也愿意赔偿。”

        何霄左思右想,深吸一口气,竟然主动开口道歉了,与昨晚的态度判若两人,真是破天荒。

        “小友,咱们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请抬一手,不要将这件事闹得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一直不怎么开口的韩丹,终于上前两步,主动游说道。

        王鸣也跟着附和,“没错,事情不要做绝,这对你有好处。”

        前者语气淡淡,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辈,苦口婆心劝导,后者中气十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

        何霄蹙眉不语。

        看着跪在地上,被封上嘴巴,浑身瑟瑟发抖的何文涛,心里就是一阵肉疼。

        沈卓确实信守了承诺,没有撕票,可自家儿子这状态,眼神涣散,肤色惨白,鬼知道昨天一夜,经历了什么?

        再看孙鹤,虽然同样跪在那儿,但明显气势比何文涛强了一大截。

        这位心气极高,出身非常好的名门之后,从头至尾,一言不发,眯起的目光,就这么冷冰冰的,注视着背对着他的沈卓。

        犹如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我还以为,你能召集来什么厉害的人物……”沈卓背对众人,摇摇头,就差补上一句,全是臭鱼烂虾,没有意思。

        王鸣和韩单对视一眼,自然听出来沈卓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这是在腹诽他们,臭鱼烂虾一群,不值一提。

        “年轻人,还是那句话,凡事别做的太绝,另外,年轻气盛是好事,但不可一世,就要不得了。”

        “太嚣张的人,尤其年纪轻轻的嚣张后生,活不长的。”

        韩单用最柔和的语气,说着最狠辣的话,警告意味很足。

        “我都说了,这小子,是何某这些年来,见过最无法无天的后生,现在信了没?”何霄没好气的嘀咕了句。

        王鸣,韩单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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