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前尘往事

第186章前尘往事

        “你可知哀家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太后饮了一些酒，面色微红，将手撑在了额，觉得头脑有些不清。

        初云摇了摇头：“初云不知。”

        她低着头，想着今日在庙取玉盒的时候，祖母桌那一封信，应该是由太后所写，太后今日召见她，又特意将独孤初阳给支开了，想必是为了私事，应该和祖母有关。

        只不过太后这人的疑心太重，初云也渐渐的掌握了和她相处的门道，你不必表现的太过聪明，否则会让她觉得不悦，所以初云才摇着头说不知所为何事。

        太后看着底下的小丫头，倒是觉得和她祖母有几分的相似，骨子里似乎都有着一股傲气，这是自己所缺少的。

        若是当年也能够有这种气节，兴许现在的她，不是在宫细数着手指头度日的太后了。

        “看来她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太后的眼底透着一丝的失落，本想着能够通过她的孙女打开两个人之间心的芥蒂，可是初云根本一无所知，也不知应该从何说起。

        初云见太后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抬起了头问道：“太后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和初云说便是了。”

        太后杵在了位，盯着初云看了许久，她的眸光之闪烁着一种光芒，也不似阴险的女子，或许心结同她说说也无妨。

        “你可听你的祖母说过关于哀家的事情。”太后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不知为何，今日面对初云，像是放下了心的芥蒂一般。

        或许是因为初云将玉镯赠与自己，对于自己来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所以觉得和这个姑娘亲近了一些。

        初云没有半点迟疑的摇了摇头：“祖母不曾还说过关于太后的事情。”

        其实在今日，老太君在初云的面前提及了太后，还说到了关于玉盒之事，只不过在私底下议论太后，那是大罪，所以初云矢口否认了。

        “唉……她是真的恨我……”太后的眼光带着些许的落寞，当年他们四人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的欢乐，现如今竟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在她的身边。

        太后曾经三番两次叫老太君进宫，两个人一起说说话，都被拒绝了。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未曾见过面。

        “太后在说什么？初云听不懂。”初云在底下慢慢的问道。

        “坐到哀家身旁来吧，你在下面显得生疏了。”太后主动伸出了手，因为喝了一些酒的原因，一只手摇摇晃晃的放在了初云的面前。

        初云的手搭在太后的手背，也知今日的太后喝了一些酒，话也多了起来，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

        初云见过太后在皇面前凌厉的模样，是个厉害的角色，也见过太后平日在孙辈面前和善的模样，可是从未见过太后像如此这般模样，仿佛是一只受伤动物一般，正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初云一直觉得看不清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喝了一些酒后，现在这般伤感的太后，便是真实的她。

        “太后，不如我给你开点醒酒的药。”初云杵在了太后的面前，倏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不知为何，是想要让师父看一看太后现在的模样。

        太后娘娘颇为艰难的伸出了手，摇晃了几下，而后慢慢的吐字：“不必了，喝点酒，哀家的心里舒服。”

        初云身为小辈，从未听府说过关于老太君和太后之间的事情，大家常谈的，不过是当年老太君驰骋沙场，以一敌百的过去。

        初云倒是想要看看当年威风的祖母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位高权重之后，如今又能够放下一切，在庙修行。

        “哀家若是没有嫁到宫，或许你的祖母不会如此怨恨我了，还有玄之，杨曾……连你的祖父，也都是因为我……”

        初云微微一怔，太后娘娘和自己的师父是相识，认识杨曾先生也不怪，她和祖母之间的友情从言语之可以看出，可是祖父的事情，却是无人说起。

        “太后娘娘……”初云轻声唤了一句，自己也低下了头，眼闪烁着一丝的落寞。

        祖父毕竟和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初云听闻他当年的事情，心仍是有一丝的动容。

        “哀家当年16岁进宫，算是晚的了，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太后的面容之透露着些许的无奈。

        当年她家在凤临国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在一次宫宴，太皇一眼相了她，当时她已经和玄之私定终身了，可是太后的父母觉得玄之不过是一个大夫而已，所以迟迟不肯答应。待皇下旨之后，他们家便迫不及待的将她送进宫了。

        而后的几年，玄之都常来宫探望，后来被其他的妃子告了状，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皇知道之后勃然大怒，她只好咬着牙关说没有。

        初云的祖母年轻的时候和她走的最近，皇将初云的祖父抓来询问，没有想到，他一句话也不说，皇气昏了头，当日赐了他一杯毒酒，放话说，若是不说出通奸之人是谁，让他将酒喝下。

        初云的祖父侠义心肠，重情重义，直截了当的喝下了毒酒，待皇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件事情后来成为凤临国的丑闻，皇下令，让所有人绝口不提，因此年轻人一般是不知道的。

        太后轻叹了一口气，将这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初云这才明白，为何她的祖母会对太后如此疏离，连宫下旨让她赴宴她都不肯。

        “若是我当年有些骨气，和玄之私奔好了，那你的祖父也不会……”太后的眼眶盈了些许的泪水。

        初云回答道：“人各有命，那是祖父的选择，太后不要太过自责了。”

        想必当年皇并不像赐死，祖母是凤临国的传英雄人物，和祖母二人并肩作战，一一武，号称凤临国双侠。名声和威望都大过了皇，皇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套话罢了，只是没有像想到祖父会如此的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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