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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没有错


白云杉打电话说白景暝已经回白园了让白云枫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最近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几个项目都到了关键时刻,而白景昊住院、白景暝失踪无疑是雪上加霜,既然回来了就好,白云枫是这么想的。

        白景暝推开书房的门,这间房子与基地的书房有些许不同,家具上都蒙着白布,似乎很久没有启用。白景暝随手带上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空调有些燥热,但是深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依旧冰冷,走到书房正中央停下,将裤脚卷至膝盖之上,白景暝直直地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逃不脱,自己必须承受。

        白云杉返回到主宅,告诉白杰白景暝回来的消息,同时让白杰将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自己,白杰想想也觉得也是个办法,就说让他和白云枫商量,而白云枫和白云杉事先有过约定,如果白云杉能让白景暝回来,那么这件事情的处理权交给白云杉。

        白杰知道白云杉很不满意白景暝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并且一直对白景暝要求特别严格,但是觉得也应该有点惩罚措施,于是嘱咐道:这件事情双方都有错,让他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稍微处罚一下防止下次再犯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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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禁足期间私自外出八天,时间为7月25日至8月1日。”白景暝额头上满是冷汗,膝盖刺痛又酸软,犹如千万根针直直扎在心口。

        “没有了?”白云杉坐在书桌后斜了一眼前方的白景暝,跪了一晚现在的军姿站得绝对痛苦,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止不住小腿的微微颤抖。

        “是。”白景暝咬牙说是,他明白白云杉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不能。

        “你确定?”白云杉表现出难得的耐心,“我提醒你一句,漏掉的可是要翻倍的。我破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有吗?”

        “没有了,景暝明白。”白景暝知道自己的倔强必将引起白云杉的暴怒,但是他愿意承受这暴怒之下的责罚,无论数量是多少,无论将自己打成什么样子,只要能倔强任性这一回,自己就愿意承受。

        “那好吧,谈话到此结束。”白云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抄起书桌上的藤条朝白景暝走来,“t恤脱了,跪下吧。”

        “是。”白景暝脱下了t恤,放在一边然后直直地跪下发出“嘭”的一声,并不是他对自己多么狠心,只是慢慢跪下的动作对现在的酸软疼痛的膝盖来说完全没有可能。

        “你闯保安室、和二哥杠、对长辈不敬、禁足期间外出,这一系列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和你细算。”白云杉停在了白景暝的身侧,绷着个脸训斥道,“但是你削了景昊的小指,你叫我怎么不管?!”

        “咻!”白景暝虽有准备,但是仍旧被这破风而下的藤条打得一晃荡,但是他马上稳住了身形,因为他知道这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是他毒死了mars,我不能不管。”提起mars白景暝的声音仍旧有些嘶哑,藤条再次破风而下,白景暝一狠心咬牙说道,“我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

        “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你自己解决了?”听到白景暝这么一说,白云杉的语气瞬间严厉了不少,他用藤条抵着白景暝的后背,那里已经有了两条明显的肿横,“你削掉他的小指,这件事哪里妥了?!你认为我打你打错了?!”

        “是。”白景暝这毫不犹豫的是字,更是火上浇油。“咻!咻!”白云杉停止了谈话,挥起了藤条,每一击都是破风而下,每一下似乎都是毫不留情。白景暝咬牙一声不吭,用手抠着大腿外侧试图让自己稳住身子,但是白云杉的手劲却越来越足。

        二十下之后白云杉终于停顿了片刻,“景昊是你弟弟!你削掉了你弟弟的手指,你知道吗?!”话音刚落,又是一藤条,这下似乎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白景暝明显一晃。

        “他毒死了mars,他是故意的。”白景暝冷静地答道并且再次跪直,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白云杉的暴怒,不计数的藤条,他选择承受。

        “所以你削掉了他的手指?!”白云杉再也没有给白景暝喘息的机会,藤条一刻没有停止,白景暝的平静让他愤怒。

        “是。”依旧平静如水,依旧冷淡如冰,似乎这一切都理所应当,似乎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似乎这藤条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也不应该打在他身上。

        “你削了你弟弟的手指,你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白景暝能感受到,自己正一步步将身后的人逼上底线,触碰他的禁忌升级他的怒火,但是,“他毒死了mars,他知道mars对我很重要。”

        “为了一只狗削掉弟弟的一根手指你竟然还觉得没错?!”白云杉依稀记得那条灰白色的大狗,他记得它那特别的眼睛:一蓝一黑;他也能回忆起过年的时候白景暝和他在一起玩耍时的情景,他甚至记得白云枫在自己面前提起白景暝请假带狗去内蒙古看雪时白景暝的紧张神情。

        “我没有做错,我已经”白景暝没有再说下去,可能是因为白云杉刚才那一藤条打得太重,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不应该说,“我不会为这件事情向白景昊道歉,更不会认错。对不起,三叔。”

        “你错了,错得离谱!”白景暝的平静让白云杉心寒,他似乎看到了snowwolf,他看到了同样冷漠的眼神,同样冷血的行为,他想起了jim被折断的手指。

        “”白景暝没有回答,默默地调整着呼吸,跪直身子,忍受着背上火辣辣的痛。他从不祈祷白云杉会免除责罚,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必将惹怒白云杉,但是他只希望白云杉能让自己任性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

        “他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他身上和你一样流着白家的血!而你却为了一只狗削掉他的小指,最不可理喻的是你竟然认为这一切理所应当!”白景暝沉默着,他知道一开口只能是火上浇油,他也知道沉默也会增加白云杉的怒意,他也清楚的感受到背上的痛正大范围蔓延,但是他记得mars那双特殊的眼睛,记得他的调皮捣蛋,也记得他在自己怀里冰冷僵硬。

        “对不起,我没有错。”白景暝的呼吸不再平缓,但是语气依旧平静。

        “我知道那只狗在你心中意义非凡,但是那也不是你削掉景昊手指的理由!”白云杉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白景暝用这种平静的方式反抗自己,对这一系列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寒心,他只是不再放心。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白景暝平静地道歉,似乎那藤条不是打在他身上,似乎这背不是他自己的。

        “它只是一条狗!”白景暝不再回话,不再反驳。无论白云杉说什么,他也只是沉默。无论白云杉打得多重,他还是一声不吭。他咬牙承受着,他明白白云杉的理由:他是你弟弟。很简单的理由,就像自己的理由一样:mars不只是一条狗。

        做之前就猜到了白云杉的反应,也知道这一顿打是怎么也逃不掉的。所以他选择不告诉白云杉,因为他怕;所以他选择去欧洲,因为他怕白云杉知道这件事会回来。逃避无法解决问题,所以自己跪在了这里,他终究无法让白云杉同意自己的观点,理解自己的行为。

        背上的痛叫嚣着,白景暝努力调整呼吸希望能减轻一丝痛苦,但是一切只是徒劳。所以他一边极力稳住身体,一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看前面崭新的书桌,应该是全新的没有用过的。看大理石地板的纹路,纯净的黑色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汗水滴下破坏了整体的协调。看侧面的沙发,盖着白布只能看出大致轮廓,是什么颜色?白景暝猜想,和基地办公室一样的黑色,还是和基地别墅书房一样的棕色

        “你还不吸取教训吗?同样的错要犯多少次才甘心?!”同样的错?白景暝突然回过神来,他不明白白云杉这句话的意思。背上像火烧了一般,但是白景暝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他知道现在是最难熬的时候,只要熬过去就好了。但是偏偏就在这时候,胃也来凑热闹,在飞机上忙着倒时差全部睡觉去了,到国内之后更是没有时间,只有在pek候机的时候买了点面包凑合了一顿,它用刀绞一般的痛抗议主人的饮食无规律,但是白景暝也只能将腰挺得更直,可是他很清楚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三年前tony那件事也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乱了方寸。”藤条破风打在伤痕累累的背上,带着白云杉的怒气,划破白景暝的皮肤。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毫无意义的重复,只能增加白云杉的怒气,白景暝是了解这一点的,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放在体侧的手狠狠地掐着大腿,心理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能倒下还没有结束。

        “你让我很失望!”白景暝的痛呼被生生卡在喉咙里,他希望这件事在这顿藤条之后顺利结束,但是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可是白云杉的怒气有增无减,所以

        “就知道一味地报复。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藤条再次扬起,只不过这次没有顺利落在白景暝背上,只不过这次被白景暝抓在手心。白云杉也愣了,白景暝竟然会反抗自己?竟然敢抓住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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