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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亲情第章恩情和友情


人生如雾,何处是路?唯有感情,包括亲情、爱情和友情(恩情),是你温暖的明灯,能支持我们走完变幻莫测的人生!

        晚上八点半,我正和清清老婆商量,要不要告诉父母我出事的消息。

        “军军,这么大的事还是给咱爸妈说了吧?”清清老婆关切地提议。

        “唉,我怕妈妈头晕症受不了,老爸血压也高。”我很担心。

        “我是这么想的,老公你看对不对呀?”她惠风和畅:“爸妈早晚都会知道的。还有,永亮他爸已经在对yue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就剩个老妈,儿子重伤,你不得告诉人家啊!我听说他的情况还不稳定,万一,呸呸,我是说,怎么也得让他娘俩母见上一面吧?”

        看着清清,我发觉她长大了许多,完全就是贤妻良母的样子了。

        “嗯,听你的。”我轻轻抚摸她百看不厌的脸蛋。

        “好啊,老公,我这就安排一下咱爸妈来东海的行程和住宿,还有吃饭的事情。”

        记者采访完的第二天,东海主流媒体集体噤声,仿佛此案已经终结。坊间传闻说高层有人怕“抹黑东海全国文明城市的形象”。

        直到二审开庭前,才又派人突击采访,范围也扩大到我,我的父母,清清老婆和她的家人,甚至我和清清老婆的单位,儿子的学校,以及警、检、法,还有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一方。

        也有两三个与本案似乎无关的人,都成了他们竞相采访和报道的对象。东海电视三台,专门开辟了每晚8点半的法制节目专栏,题目叫“谁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系列报道。

        那都是后话了。

        但是民间创办的《大正报》、《公理报》等少数报纸、杂志,却开始了连篇累牍的报道,一时间洛阳纸贵,常常脱销。

        文章的题目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犀利的律师和业余的审判官”,“牛仔大叔,我爱你”,“强烈要求异地审理——背后有人就可以胡判吗?”

        更有甚者,还大胆写出了“伉俪情深的未婚夫,被判侮辱未婚妻,法理何在?”,“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伤害?”,“刑讯逼供的老戏曲和医院证明的可口可乐”,“绑架案目击者,人民呼唤你”。

        当然,也有相对温馨的文章和图片,“不离不弃的大爱”,“忸岳回国的爱国c侨与复兴镇的功勋老兵”。

        一审庭审的录像带,从正规渠道已经拿不到了。但这难不倒我们的盗版高手,其拷贝带流传甚广,一度超过了《功夫》电影。

        每天从早到晚,来医院看望和慰问的各阶层人士络绎不绝。

        来访者客气而自觉,一般都是:放下礼品、鲜花或慰问金,俯身询问伤情是否好转,勉励我坚决抗争,我(阿拉)支持你!也有的说我们全家继续关注你,直到无罪释放,坏人遭到报应!

        东西多的病房都放不下了。每天,清清老婆按我的意思,通知亲戚来拿一些回去;医生和护士现场吃一些;不知是谁说了我爱抽烟,于是香烟也来凑热闹,有1包的,有一条的,甚至还有成箱的。

        公平和搭班的兄弟有福了。每天都喜得合不拢嘴,还说:“沾光了!老弟哪,听说过没见过的高档烟,这辈子也能抽上了。”

        对我的警卫也升级了。只要有人来,两人总是背对着我,在我床前严肃而笔挺地站着。

        至于捐款,老规矩:清清老婆对于熟人的,用红纸登记造册收下;其他的一律打包捐给希望基金会,署名“军清睿”。

        在这忙碌的日子里,我很感动,也增加了一些信心!

        一周后的某一天,病房的门推开了,老妈满眼泪水,老爹眼圈泛红,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清清老婆激动而害羞地迎上去问候:“妈,爸,您们来了。一路辛苦了!”

        “啊哟,是姗姗儿媳吧?真俊啊。”老妈收了收眼泪,挤出一点笑容,慈爱地说。

        “是张姗吗?你好!辛苦了。”老爸在背后严肃地讲。

        “嗯,我是张姗。军军念叨好几天了,可把您们盼来了。”清清欢天喜地。

        公平哥俩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伯父伯母您们好!”就告辞出去了。

        “军军,儿哪!你伤重不重哟?好点了吗?”妈妈握着我的手,一连串地发问:“你说你好好的,去惹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做什么呀?”

        “老婆子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妈妈突然就嚎啕大哭:“儿子、孙子,还有侄孙,都快被人打死了!我这是遭的什么孽哟!不想活了啊!军儿哟,妈说不让你来东海,不让你来,你还偏要来,现在好了吧?大地方哪里有小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呀!”

        “妈,您要保重身体,也别太伤心了。”清清老婆也陪着流泪:“爷爷已经找领导去了。”

        “老婆子,别难过!”老爹低沉道:“相信这么大个国际化都市政府的水平!一定会彰显正义和公平的!”

        “老东西哟,你还有脸说。”老妈一头白发,看了让我心疼不已。

        两个月前,二弟电话里说妈妈又添了几根银丝,谁知道这才几天啊,竟然全白了。历史上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看来不全是演义啊!

        “4年前军儿要辞职,下不了决心,那么好的单位。我儿懂事,说父母在,不远游”,老妈轻轻拍打父亲的后背,“你个老东西倒好!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还牛皮说像军儿这么大,你已经走遍全国了。”

        “妈,你也别怪我爸,是我要走的。”看着老爹被数落怪可怜的,我赶快劝阻老妈。

        “不怪他,怪谁?”老妈泪雨滂沱,“老东西哟。老东西!你这辈子就是不消停啊!”妈妈肩膀剧烈耸动,清清老婆含着泪扶着她。

        “从抗mei援朝开始,到打印du,打稣莲,你哪一次拉下过?咹。”老妈一边哭,一边数落:“每次说你,你还不高兴!说你命大。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我天天都睡不着觉吗?”

        唉!老妈责怪老爹,咱晚辈最好别劝,越劝越哭,越劝话越多。有时候,甚至把怎么带我们三兄弟的编年史都背诵出来。老长了!

        “哎,你今天怎么不敢跟我犟嘴了?哎哟,是不是看到儿媳妇不好意思了,不和我吵了?”老妈挺会搞统一战线的,几乎无师自通,她拉着清清的手道:“姗姗乖,儿媳妇你来评评理!你公公就是个好战分子,听到枪响就兴奋。那一年打越nan,还想回去参战呢。”

        “嗯,这倒是真的。”我附和。

        “是啊,要不是军儿劝,怕是又去了。还偷偷给老战友打电话,你以为老婆子眼瞎耳聋啊?当我不知道吗?”老妈继续哭诉老爹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表现。

        “妈,军军是怎么说的呀?”清清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她停了停眼泪,好奇尚异。

        “哦,让我想想。好像是说,对了,想起来了。”老妈亲昵地讲述:“军军说他爸:局长大人,杀鸡焉用牛刀。嗯,我们军军从小语文就好,7岁就背完了那个什么三百首。”

        “妈,是唐诗三百首吗?”清清老婆扶着老妈坐在我的床沿上。老爹被批评了,扭扭捏捏坐在离我们远一点的椅子上。

        “嗯,对的,就是唐诗三百首。”老妈接着讲:“军军那时候还小,可他就是会劝。他说小小的国家,堂弟这些小年轻去收拾就可以了,哪用老英雄出马?就这,你爸才罢手。”

        “呵呵,军军挺会劝人的!就是呀,又不是什么大国过招,那个小国家还吹牛,什么世界第三军事强国。”清清眼冒爱星。

        “是哦!军军他堂弟,还有大表哥就让那些人满地找牙了。可惜他堂弟,眼看就要胜利了,还是死了。可怜啊!我可怜的永亮啊!孤儿寡母的,好不容易永亮来了东海,算有个盼头了,谁知道那些天打五雷轰的,老天怎么不收了他们呀!睁开眼吧,老天爷啊!”老妈又哭天抢地了。

        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妈这么多年做到了。

        “行了,行了吧。儿子伤还没好呢。你哭什么啊?再说那些年,我哪一年不是寄钱回家的!”老爹看不下去了。

        “老东西噢,你好意思说,也不脸红。就说你的老爹,公公婆婆,哪一个不是我伺候走的。是,你忙,为了国家我认了。可是你要说钱就没意思了!”老妈又开始新一轮的唠叨:

        “你寄回来的钱,大部分都被公公和我爹,救济战死了人的家族成员。我和军军母子四个享到你的福了吗?退一万步讲,我也参军去。老东西,我寄钱,你来服侍这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行吗?”

        “嘿嘿!”老爹理屈词穷了,“革命分工不同嘛!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老婆子啊,你是咱老刘家第一大功臣,行了吧?人家不是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吗?不对,我今天说的,我得滴军功章全是你的!”

        “真的吗?你可别不舍得哟。”老妈一下子不哭了,“不许反悔哈。每次看你那些军功章,都跟宝贝似的,晃一眼就收起来了。哎。老头子,你藏到哪里的?我怎么翻也翻不见。”老妈比老爸小9岁,有时候还是比我爸有童心。

        “哈哈哈!”老爹狡黠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看在你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这次回去全给你。只是别给我弄丢了!”

        “好呀,好呀,谢天谢地,都归我了。”老妈喜不自胜。

        “看你得意忘形的样子。哎,老婆子,你忘记正事了吧?”老爹有些心疼,捂了捂腮,随即大度地提醒。

        “是哦!乖媳妇,姗姗啊,妈妈要给你个好东西。”

        老妈满脸笑意,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绸子捆扎的檀木盒子,又一丝不苟地启开,双手捧出一个紫绢拴着的物件。线绳的活结捻开后,里面是一个绿油油的翡翠吊坠,通体透亮,还泛着光。

        “妈,太贵重了。我。”清清很感动。

        “傻孩子,啥也别说了。来,妈给你戴上。”

        老妈疼爱地为她围在了羊脂般洁白、嫩滑的脖子上。

        “呵呵呵,真配!”老妈眼含笑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老刘家第三代掌门人媳妇了。谢谢你替我们照顾军军他们爷仨。”

        “嗯,妈,还不是应该的!一家人呢。谢谢妈妈,谢谢爸爸!翡翠好美,我好喜欢!”

        “哈哈哈,还是我儿媳妇更美!”老妈笑赞。

        “妈,别夸了,不好意思啦。”清清脸红了。

        晚上,钱总不知怎么知道了,非要在蓝色梦幻海鲜酒楼,宴请我爸妈、永亮妈妈,清清老婆的爷爷奶奶及爸爸妈妈。

        席间,钱总猛夸我和清清老婆,我是没去,清清老婆回来说她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个小秘书,哪里就是为公司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呀?”

        “双方老人家请放宽心!钱某不才,这么多年还是认识几个达官贵人的。我老乡的冤屈一定帮他洗涮!还他清白!”

        晚宴后,清清老婆开车送父母和永亮的妈妈,一个30多岁看着像40多岁的农村妇女,来病房看望我,又去妹妹在的市医院探视了儿子和侄儿。

        然后就去远滩那家著名的酒店“和平饭店”休息。清清的爸妈已经开了一个套房和一个大床房。

        晚上聊得兴起,清清老婆依依不舍。老妈自告奋勇帮她给我请假,说她们婆媳俩要畅谈革命理想,让我别等了,反正你们小两口有的是时间。

        后来听她说,老妈来的三个多星期,婆媳俩几乎天天聊到子夜结束。主要就是围绕我展开的,比如我的童年,我的兴趣爱好,我的喜怒哀乐等等吧。

        那天晚上,老爹一个人来我房间,见我在看星星,他站了一会儿问:“生活累吗?”

        我敷衍了一句:“还行。”

        他转头看向星星:“你没有小时候那么活泼了。”

        “嘿嘿。”

        “永远也不要低估一个姑娘的好奇心,她能把一个人的日志说说、评论及回复从今年、去年翻到前年,只要她想知道。”老爹通报。

        第二天老妈来看我,清清老婆送早点给儿子和侄儿去了,老妈热泪盈眶地叮嘱我一定要对姗姗好!

        “我手脚不太灵,内风湿性关节炎,你知道的。军军,你媳妇她竟然帮我洗澡搓背呀!说来惭愧!我最多只是给你婆婆洗过脚。哦,最后那次老人家走了,我才和你二姑给她老人家洗过一回澡!

        久住令人贱,频来亲也疏。老妈这辈子值了!儿孙争气,媳妇孝顺。哎,你可千万,千万要对人家好哈!你晓得不?不然,我今后到了地下都要骂你的!你信吗?”

        “信!遵命,老妈。”我心震撼。

        老爹也很感动:“这下放心了。好妻子才有的5个特征:持家有道,温柔贤惠,有一定的经济能力,会做家务,和婆婆相处得来。张姗一样都不少,小日子应该会红红火火的,家和万事兴嘛!”

        “其实今天我才知道:父母想念子女如同流水一样,一直在流;而子女想念父母如同风吹树叶,风吹一下,就动一下,风不吹,就不动。”我触目兴叹。

        “小的时候,我们就是孙悟空:调皮捣蛋、大吵大闹。青年时,我们就是猪八戒:敢爱敢恨。壮年时,我们就是沙和尚:工作勤恳、老实忠厚。老年时,我们就是唐僧:啰啰嗦嗦、麻里麻烦。”老爹继续总结人生。

        妈妈又说:“如果你越来越冷漠,你以为你成长了,但其实没有。长大应该是变得温柔,对全世界都温柔。”

        “对所有的人以诚相待,同多数人和睦相处,和少数人常来常往,只跟一个亲密无间。记住老刘家的祖训吧。”老爹敛容屏气。

        那段时间,我一直是感动进行时。

        杨子江和小管来看过我后,小管被老同学派来,当了我老爸老妈和我堂弟媳的专职司机。他自己则开着自家的小车,每天接送媳妇去灌制唱片和上班。

        “哈哈,等过一段时间地产项目启动了,麻烦你替我们把把关吧。”临走,老同学还郑重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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