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参演

“心愿？什么心愿？”

        牧云从一旁蹦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郑雨晨笑道：“就是想在戏曲上能有个提高罢了，不算什么重要的心愿。”

        张予涵道：“这次父亲请来了京城有名的龚家班前来演出，那龚家班的班主龚汉生前辈可是大名鼎鼎的戏剧大师。雨晨哥哥若是能和龚前辈交流一二，必然能极大的提升本身的水平。”

        “那这可是大事，怎么就不是什么重要的心愿呢？”

        牧云不解，在他看来，自己的追求是一件极为重要的是，不可有半点懈怠。

        郑雨晨微笑不语，只是似乎有什么没有透露出来。张予涵打断了还欲再问的牧云，喊道：“好了，我们还有事呢，就不跟你们聊了，先走了。”

        说完，拉了拉郑雨晨的衣袖，微笑示意着把他拉走了，牧云三人也不拦阻，离开此地，回到王府。

        三人进的府门，恰好遇到濮水王，刚想行礼，就被拦阻道：“不必多礼，你们先随我进来。”

        三人到达正厅，端坐一处。

        “你们三人，可有兴趣在我的寿宴上担个武角，随雨晨演上一番？”

        濮水王一开口，把三人惊到了。三人出身都算是不凡，戏曲一向被人视为低贱的行当。虽说三人少年心性，正是爱玩的时候，不会在意这些事，但外人总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不知道濮水王为什么没有所顾忌。

        陆烨斟酌道：“王爷，我们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们与王府关系还算亲密，况又是您授意，恐怕会有人说王府的不是。”

        “是啊，伯父！您看我们三人虽然都练过武，各种招式都懂得，在台上摆些架子是没问题。可毕竟台上不只是我们三个啊，我们又不懂戏剧中怎么往来，若是一个不留神，伤到了其他人，不是让人笑话吗？”

        “无妨！这出戏就你们和雨晨一共四人，不会误伤的，你们就放开手脚练吧。”

        濮水王应该是预先考虑好了，不怕三人有什么疑问。

        “那就更不应该了，妹夫他不是想和那龚汉生交流一下吗？我们们要是演砸了，妹夫他的心愿不就泡汤了吗？”

        牧云想到张予涵说的话，有些不放心。

        “没事，雨晨的本事可是出乎你们意料的，即便你们演砸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牧云感受着濮水王的语气和神态，干笑道：“伯父，你不会是想说‘你们越差劲，就衬得雨晨技艺越高超’吧？”

        “不会，怎么说你们三个都是练家子，本事也不小，自然不至于沦为陪衬了。”

        濮水王说的一本正经，但牧云三人却不由得感到他实在是有些言不由衷，不过没奈何，既然长辈吩咐了，照办就是。

        三人出了正厅，来到后院，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艺人们，彼此客套了一阵后，开始切入了正题。

        艺人们轮番上阵，向三人讲解着有关戏剧的基本功，不时演示一下，为牧云三人指明方向。三人都是聪慧之人，吸收的还算快速，配合上自身的功底，虽不能和专业的人相比，却也可以见的外人了。

        这期间，郑雨晨和张予涵二人也常来探望，令三人想不到的是，张予涵唱功也颇为了得，很有一点宗师的味道。

        面对着惊讶的三人，张予涵得意一笑，道：“这算什么，我耍起棍棒时的身段，可是你们拍马都赶不上呢！”

        三人无语，复又埋头苦练，好端端的王府，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个戏台。有人翻跟头，有人甩棒子，有人变腔调，百花齐放，好不热闹。

        过了一阵子，正在三人在房间整理器械的时候，郑雨晨专门找了过来。

        刚一进门，牧云突然揽住他的腰，往门上一推，手趁势下滑，半抬起他的大腿。牧云贴近郑雨晨面颊，吐气如兰道：“雨晨妹妹，与哥哥我共度良宵可好？”

        郑雨晨几欲作呕，一巴掌朝牧云脸上糊了过来，牧云头一偏，另一只手握住郑雨晨的手腕，将之按在门上，固定了郑雨晨的脖子，使之转向都做不到。

        郑雨晨岂能甘心，求救似的看了看陈峰与陆烨。只见到这俩人，一个拿着书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专心致志的擦着宝剑，明显是跟牧云一伙的。

        郑雨晨顿时放弃了求救的心思，使出全身的力气，誓死保卫着身体的主导权。

        打闹了十几个回合够，四人终于安静的坐下来，讨论着正事。

        “这么说，你家人是不希望你在王爷的寿宴上唱戏喽？”

        陈峰觉得以郑雨晨的气质，唱个女腔再合适不过了，发现事情有出意料，为了保险，试探着问了句。

        “嗯，他们觉得唱戏本就不合身份，何况是扮成女子登台。为了家里的颜面，就反对我演出。”

        郑雨晨愁云密布，对家里人的决定极为不满。

        “伯父他甚至让自己的女儿去唱戏，你们一个郡主，一个文职，谁身份尊贵？你们家里人不会这都分不出来吧？”

        牧天乃平民出身，即便发迹后也不会轻视身份低微的人，而作为他的儿子，牧云从小便受到言传身教，没有形成阶级意识，待人处事不会因对方地位而有所不同。

        现在得知那冰英谷不过一个小势力，竟这般放不下面子，他们这是认为自己比郡主要高贵吗？

        想到这，牧云的话语中带上了点嘲讽。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跟他们说过，可他们说郡主他有王爷这么个爹，没人敢不敬。像我们这样有点身份，却又不能威慑别人的势力，公开唱戏就会被别人当戏子看。因此呢，为了避免产生不好的名声，他们死活不让我去登台。”

        郑雨晨饱读诗书，身上常带着些书卷气。今日气愤下，毫不在意牧云的嘲讽，用孩童抱怨般的语气说着事件缘由。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郑雨晨家人的态度如此，牧云三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皆是陷入沉默。

        郑雨晨一反常态的主动拍了拍牧云肩头，笑道：“大舅哥，你是不是该有所行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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