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度生来了
何小西点头笑了笑，“嗯。”她努力找着话题，“我觉得好像在那里看到过你。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牧夜马上就想到那次在医院看到她的事，不过，那时她好像并没有看到她吧。笑了笑，“也许吧。你跟我哥交往多久了？”
何小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没多久，就几个月吧。”
牧夜笑了一下，“小西姐，你在韩氏企业做韩秋石的秘书？”那么重要的职位，应该是那么职场精英胜任的吧，何小西，怎么看着都不想啊。牧夜有点想岔。
“啊？哦，话是这样说，其实是私人助理啦，其实这个我也做的不是很好啦，只是韩总跟我哥有点交情，才勉强让我去做的。”何小西更不好意思了。
是个挺单纯的人，配牧言好像很挺合适的。“你觉得我哥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说起牧言，何小西脸色不由地变得羞涩起来，“他挺好的，对我很好，虽然有时候很霸道，很无赖，但还是挺好的。”
牧夜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这姑娘挺傻的，在牧言面前铁定被吃得死死的。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哪里看到过你了。”何小西眼睛一亮，语调兴奋，“是在韩总的钱包里，藏了一张你的照片。”
牧夜一愣，然后淡淡地笑了，“是吗？”
“是啊是啊。”何小西眼里的兴奋之情越来越激昂，“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韩总盯着张照片发呆，虽然韩总很快收起来了，但我还是看到照片里有个漂亮的女孩，没想到是你。你以前跟韩总认识啊？”
牧夜坦然点头，“认识。”
“那你们是男女朋友吗？”每个人都有一份蠢蠢欲动八卦的心思。何小西尤其突出。
“前男友。“牧夜突然有种本末倒置的感觉，明明她应该来“审问”她的吧，怎么变成何小西来打听她的私事了？
“前男友啊。”何小西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兴奋，又似有点遗憾。“韩总很喜欢你呢，他现在还常常拿着你的照片看呢，你们怎么分手了？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听你私事的，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话虽如此，何小西还是眨着期待的眼光看着牧夜。
如果不是刚刚见识过这女孩的单纯，她估计要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来打探什么了。“小西姐现在是我哥的女朋友吧，关注的焦点是不是应该放在我哥身上吧？”
虽然牧夜是笑着的，但何小西全却突然感到背后凉飕飕地，她嘿嘿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心底却有点欲哭无泪。豪门神马的，果然太勾心斗角了，想随便说个话，都这么辛苦。
牧夜其实没有那什么威胁恐吓何小西，她只是用着不怎么真诚地笑容笑着说了句在她看来很正常的话而已，没想到何小西一下却失语了，然后完全沉默了。牧夜觉得应该好好检讨自己，最近她不知怎么地，脾气变得有些莫名其妙，或许是她怀了孕的缘故吧，她想。
牧夜刚吃完中饭时，安度生打来电话，说她临时遇到点事，可能要推迟几天才回来中国，牧夜听了，记在了心上。
“小夜，今天和小西聊天聊得怎么样啊？由她给你解闷，你是不是觉得好多了啊？”牧言打了电话说道。
呵呵，解闷？好多了？她不要太好哦！牧夜笑笑，“哥，小西姐挺好的，她现在也还有工作吧，你不能老是叫她来陪我啊，多耽误事啊，你还是让她去工作吧，不能因为你的一点小私事就耽误她的工作是吧？”其实何小西真的不是不好，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感觉她在她面前很拘谨似的，最后弄得两人都不自在了。牧夜感叹，她已经没了年轻时的伟大的亲和力。
“没事，小西最近放假呢，正无聊呢不知道去哪儿玩呢，就让她过去陪你吧，我也好放心。”牧言似没听出牧夜话语中的推拒之词，乐呵呵地笑。
“算了，随你吧，随你吧。”牧夜懒得再计较这事，到时候再看吧。
第二天，何小西又来了，牧夜注意到她心情似乎有点不好，便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小西姐，心情不好？”问完后，牧夜突然就想到，她难道不会是因为要她来这儿所以心情不好吧？
何小西摇摇头，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最近韩总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一个女人走得特别近，唉！”
“……小西姐啊，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哥？”
“当然啦，我喜欢的当然是牧言啦。哎，那个，你听到这话难道不伤心吗？”
牧夜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伤心？”
何小西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忽然她眼睛扫到了牧夜腹部的位置，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肚子怎么鼓起来了？好像怀孕了似的。”昨天因为太紧张，她愣是没敢仔细看牧夜。经过牧言一整晚的深刻教育，她终于记住了，牧夜其实是个好人……
牧夜脸色现出慈爱的光芒，温柔地笑了笑，“是啊，怀孕了，牧言没跟你说吗？”
何小西摇头，往牧夜旁边挪了一下位置，“你结婚了？我怎么没听牧言提过呢？难道是我忘了？”何小西很怀疑自己的记忆力。
牧夜笑了一下，摇头，“没结婚，嗯，也不打算结婚。”
何小西张大了嘴巴，惊讶得不行，“那孩子的爸爸呢？他不管它了？”
“他没有不管他们。是我不想结婚。”
何小西不能理解牧夜，脸上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她的想法，她试探着问：“你不爱他啊？”
牧夜淡淡地笑笑，“爱不爱有什么关系？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唯一。”
何小西忍不住道：“可是你现在怀了孕，将来孩子出生了，你想让他没有父亲吗？孩子在不健全的家庭环境下成长对他以后的思想还有生活都会造成很大伤害的，如果能够结婚，两人为什么不在一起呢？若只是因为一些个人情感上的原因就让孩子失去健全长大的机会，我觉得这对孩子太残忍了。”
何小西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学老师，对小孩子特别喜爱。所以这会儿说话语气有点重。但她并不后悔。
牧夜沉默了，扯出个轻微的嘴角，“我的家庭也不健全，还不是一样健康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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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西一时失语。
也许因为是旁观者，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评价别人，可当事人的感受，又有谁能懂得？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的确很重要，她父母离婚后，她曾无数次地想过让他们和好，可最后知道不可能了，她就慢慢放弃了这种想法，可心里缺失的那份遗憾，却是永远存在着的。尽管她知道，有时候两人分开对彼此都好，但从情感上，人是不理性的动物。
现在她因为自己的自私，在心底用各种理由游说自己其实缺失并没有什么，她的孩子她一定会百般疼爱，缺不缺父亲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她知道这只是借口罢了。
不过，她现在不想想这些烦人的问题，等以后孩子出生后再说吧。
牧夜在别墅里闷得有点久了，很想再出去溜达溜达，但她现在身子已经重了起来，每一天过去，她都能感到自己的肚子又变大了不少，真是前一阵子一点也没长，这阵子就跟吹皮球似的，一下鼓大了起来。她有点担心，如果她妈妈在这个时候来a市了，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被吓一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牧夜很快就接到了安度生的电话，告诉她她已经来a市了，让她去见一面。牧夜惊悚，是已经来a市了，而不是在来a市的飞机上！
牧夜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保持镇定，“妈妈，我有件事要告诉您，您过来一下吧，我现在出去不方便。”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安度生眉头一皱。
“没有没有，您过来我再跟您说吧，不过，您要保证待会儿见了我不要骂我。”牧夜撒起了娇。
“好好好，我不骂你。我倒要看看你瞒了我什么事。”安度生笑着说道。
当安度生按照牧夜给的地址到了别墅，看到站在她面前挺着个大肚子的牧夜时，安度生的确被吓了一跳，但到底没有生气。“什么时候怀的孕，怎么没跟我说？”
牧夜看她的确没有生气的样子，不禁堆起了笑脸，又是倒茶又是端水果的，殷勤得很。
安度生止住了她，“怀着孕呢？别乱跑乱动地。”
牧夜嘿嘿一笑，“那个我怕说了原因您生气啊，您要保证了那个我说了您不生气才行。”
有了前面的例子，安度生这次不能那么淡然地答应她了，这个理由估计得比上一个事件还严重。“你先说吧，我掂量掂量再考虑生不生气。”
牧夜撇了下嘴，有些不满的样子，但还是老实解释道：“我不打算跟孩子他爸结婚。”这话说出来，牧夜自己都有点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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