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聚会
牧夜说这话其实想表明他们自以为的尴尬其实根本不会存在，哪知牧君宝脑子很直，直接理解为牧夜对邵波还有些余情未了，不过牧夜再三地申明过她对邵波已经没什么感情，牧君宝只当牧夜死鸭子嘴硬，但也不会戳穿牧夜引得她发怒，就很敷衍地嗯嗯几声。
刚出了电梯，就听见邵波那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奔过来，“哎哟，两位大小姐来了啊，等你们很久了，快请进请进。”
牧君宝显然对邵波的服务态度满意，挺着身背，昂着头，颇有几分颐指气使的样子，“你怎么在外迎客啊？”
邵波笑脸嘻嘻地，“我只迎你们两位，其他人没门。”
牧君宝更得意了。
邵波推开沉重的包厢门，顿时所有人目光都集中过来了。
“这不会就是牧夜吧？哇，越来越漂亮了。”
牧夜笑着点了点头，“大家好。”看到大型环绕沙发上有一空处，忙拉着牧君宝走了过去坐下。
众人看着牧夜坐的那地儿，乖乖，旁边可生生地坐着张妍馨，这是要宣战的节奏啊！好期待好兴奋喔！
“牧夜，国外好玩吗？有没有交什么男朋友啊？”
“好玩啊，有很多新奇的事物，能增长不少眼界的。”没看到众人眼中绿幽幽的的八卦光芒，牧夜低头扫了眼茶几，拿了杯果汁递给牧君宝，然后自己也拿了杯橙汁吸了口，忽然想起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又把橙汁放下了。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这阵子生活作息的问题，一向很准的月事竟然提前了好几天，而今天第一天来身子实在是有些软绵无力。
“牧夜，好久不见。”一个清婉温柔的声音响起。
众人顿时倒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看这幅昔日好友变仇敌的场景。
牧夜偏头一看，淡淡笑了笑，“好久不见。”
“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怪罪我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张妍馨的声音低低柔柔地，语气里哽咽声侧露，一副被恶霸欺凌的良家少女模样。
真恶心，就知道装可怜。要不是被姐姐提早告知不要乱说话，她早把这人骂得狗血淋头了！牧君宝狠狠地斜瞪了张妍馨一眼，又埋头很不甘愿地喝着果汁。
“怎么会有怪罪之说呢？”牧夜微微一笑，“不是你在我很烦恼该怎样甩掉邵波时自高奋勇地说去勾/引他吗？后来我有事匆匆出国也没来得及感谢你，抱歉啊，妍馨，这些年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企图让众人忽视的邵波闻言一口喷出了嘴里的酒，然后众人的眼光一下嗖嗖地跑到了他身上，邵波挤出个笑脸，“你们继续。”别看我啊！
“你！”张妍馨的眼里瞬间迸发愤恨的光芒，“我没有！”意识到她的语气太过强烈，而众人打探的眼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忙又换了副娇娇弱弱的样子，“牧夜，你不要胡说，我哪有做那种事？”
牧夜抿了口橙汁，嗯，味道还不错。眯起漂亮的眸子貌似赞同地点头笑道：“好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要生气了。”
张妍馨一噎，身体顿时气得有些发抖，现在的这个牧夜还是多年那个风风火火的疯丫头吗？
众人了然地互相对个眼神，看来这事八成跟牧夜说的差不多，没想到张妍馨是这样浪/荡的人。
牧君宝忍不住笑起来，朝牧夜递个眼神：姐姐，你真高！牧夜倒是漫不经心的随便一笑。其实她以前也知道张妍馨没有她表面表现得那样单纯，但张妍馨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很容易勾起人们的同情心，当然也包括她的，然后就直接忽略了她的战斗力。而事实上，这样的人随时也会反咬你一口。
众人见气氛似乎有那么点尴尬，于是便嚷嚷着要喝酒做游戏，很古老却似乎永远都不会过时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个受害者很不幸正是想缩小存在感的邵波。“你此生最爱的女人是谁？”某男笑容满面地念着纸条上的内容，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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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波晃着酒杯，似在思考什么，眼神往牧夜那边扫了眼，勾起笑容，道：“我妈妈。”
“切！投机取巧分子应当受罚，自罚三杯，快喝快喝。”
“我说的实话，还要罚我酒，真没道理。”虽抱怨着，还是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局面就有些诡异了，甚至可以说邪门，因为每次遭殃的都是牧夜，前几个问题还好，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答了也就罢了。这次就有点不好对付了。
某男拿着纸条得意地笑，“这可是个三连问喔，牧夜，你小心了。”顿了顿，“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深爱过一个人？”在邵波事件发生后，众人很敏捷地加了个前提：涉及到爱时，不许说自己的亲人。
牧夜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为什么老是问我？你们谁在发牌，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哪能啊？我倒是想动点手脚，可没那机会啊，牧夜，你就认栽吧，看来你今天真是格外的幸运。”某男喜笑颜开，“快说快说，看来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有啊，肯定有啊。”牧夜似一点不在意地大方道。
“第二个问题：这个人的名字。”问题一念完，几乎全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邵波身上。邵波心里苦笑，面上却做出副恼怒的样子，“看我干嘛？想死啊。”
“国外认识的，你们不认识。”牧夜含糊道。
众人呆滞了一刻，不是邵波，难道牧夜那会儿说的是真的？“名字名字！你说了我们才知道认不认识啊，牧夜啊，你可不要随便编个人来骗我们啊。”
“既然是真心话，自然不会骗人了。”牧夜淡淡笑了笑，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无，“艾瑞克。”
“外国人？”急急八卦。
“这是第三个问题吗？”
哎，反应怎么怎么快？可惜可惜，没探听到八卦呀。某男只得念了最后一个问题：“现在还爱他吗？”
端着杯子的手指忽然用了力，牧夜低垂着眼，灯光覆在她长长的眼睫上，她一字一顿地淡淡出口：“不爱。”
从牧夜说出“艾瑞克”三个字后，邵波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这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冷了。
牧君宝却若有所思地盯着牧夜瞧了瞧，艾瑞克是谁？从没听姐姐提起过啊，看来得待会儿离开后才能仔细地问问她。
说来也奇怪，这三个问题问完后，倒霉人再也没轮到牧夜，有惊无险地玩到最后，牧夜是一滴酒也没沾，牧君宝喝了一点点，其他人喝得醉的醉倒的倒，牧夜看天色也不早了，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就拉着牧君宝准备离开了。
这时张妍馨忽然醉眼朦胧地抬头望着牧夜意味深长地笑道：“牧夜，何茂冬是你未婚夫吧？”
牧夜脚步稍一停顿，并不答话，又抬起步子走了，背后只听见张妍馨古怪的笑声。
“送你回学校吧。”牧夜看牧君宝拉了安全带，便启动了车子。牧君宝倒在椅背里，虽喝得不多，但毕竟酒量太小，还是有点醉的，就懒懒地嗯了声。牧夜看牧君宝的样子，有些不放心，于是改了车道，“还是先回我家吧。”如果不是因为她必须得开车，她就去替她挡酒了。牧君宝没吱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牧夜笑了笑，又偏过头看着前方的车道。
车子开得很稳，很快就到了住宅小区，牧夜看着旁边的牧君宝已经睡着了，想着要不要现在把她叫醒，突然肚子微微一疼，她秀眉轻皱，想起还要买个东西，便拿了包，轻轻下了车，朝小区的超市走去。
在超市的货架上仔细地察看着，扫到常用的牌子，拿了就往门口走，付了账，拎着袋子出了超市。
“小夜，逛超市啊。”韩秋石扫了眼牧夜手里的袋子，因为超市的塑料袋颇透明，所以他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那个东西，怔了一下，脱口道：“我记得你的生理期还没到啊，这么早就准备？”一抬头，正对上牧夜阴侧侧的脸，他摸摸鼻子，故意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牧夜冷冷扫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朝车边走去。
韩秋石在后面追着她，笑道：“这么晚了，还能遇到，我们真是有缘啊，哎，你去哪儿啊？”
牧夜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什么，又忽然停住。
韩秋石笑嘻嘻地跟过来，“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牧夜淡淡道：“你走吧。”
韩秋石笑道：“喔，我跟着你，你不走我也不走了。”颇有几分耍无赖的架势。
闻言，牧夜一下怒气中烧，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理期的缘故，脾气很不好控制，胸腔里的怒火一下噌噌地烧了起来，她脸若寒冰，冰渣似的眼神狠狠地戳着韩秋石，“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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