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证明活着
() 办公室内，白越前托着下巴，静静地听着桓刑君的报告。
“A级，准S级的光瞳？”白越前沉吟了一声，原本资料里介绍王有田只有B级的，没想到是一个隐藏的Boss。近期A级以上的光瞳都没有什么大动作，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其实是暴风雨来临的预兆！
“那你是怎么干掉他的？”白越前露出狐疑的目光，准S级的光瞳，可不是他区区二等清扫官可以剿杀的。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他的行为好像是故意送死！”桓刑君如实的回答。
“嗯，我知道了，你腿上的伤没事吧？”作为SOC分部的最高指挥官，虽然疑惑，但他并不怀疑桓刑君的说法。光瞳的行为向来难以理解，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是小伤而已，还有这次的清扫，带回来一个目击者，似乎与光瞳的关系很亲近。”
“哦？资料拿来我看看。”白越前拿过文件，翻了翻，看到高中生三个字，就没有心思再看，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住所与血液契合度，脸色稍微变了一下。
将资料放在一边，沉声说道：“他就不要进行记忆删除了，他的契合度不错，如果能拉他入伙，对SOC是个非常不错的战力。”
桓刑君站起身，白越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立刻着手去办了。
桓刑君出门后，白越前将目光投向一旁还在后怕的白泽宇。“泽宇，第一次行动，感觉如何？”
“那不关你的事！”听到白越前的问话，白泽宇心中的火山终于爆发，冲着白越前怒吼了一声，摔门而出。
现在，白泽宇甚至都怀疑白越前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哎……”屋内的白越前摇了摇头，又再次埋头于面前的书案之中。
审讯室里很暗，只有桌上的一盏台灯勉强发出光亮。陆凡就这样坐在桌前，脸上的神情既痛苦又迷茫，双头抱着头不停地抓着头发。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从刚才的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王爷爷是怪物？王爷爷死了！为什么？为什么……
门忽然被推开，桓刑君走进来坐在陆凡的对面，听到轻轻的敲桌声，陆凡才发现有人进来了。
“王爷爷他……他真的是怪物吗？”陆凡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
“他那副模样，你也看见了。”桓刑君的语气不咸不淡。
“就算……就算这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杀了他？”陆凡拍桌而起，似乎很气愤。
“居然还会有人为了那些怪物而愤愤不平！”桓刑君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包被压瘪的烟盒，在其中翻出了一根唯一没有断裂的香烟，只不过形状有些扭曲。
“我平时不抽烟，但每一次任务结束后，我会抽上一根，证明我还活着。等什么时候这只打火机不在点火的时候，也就证明我已经死掉了。”
桓刑君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就立刻咳嗽了起来，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管试了多少次，我还是学不会抽烟啊。”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被桓刑君吊着胃口，陆凡十分的气愤。
桓刑君没有回答，依旧品味着手中的香烟，尽管每吸进去一口，就会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但他似乎不以为意，依旧将香烟吸食殆尽。
将烟头在桌上碾了碾，桓刑君才看向面前的陆凡，缓缓开口：“你口中的王爷爷，他并不是人类，而是地球上另外一种人，我们称之为：光瞳！”
“顾名思义，解释起来很简单，光瞳有着一双会发光的眼睛，分辨人类与光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他们的眼睛。”
“光瞳的数量很多，他们扮演着人类，隐匿于人类生活的每一个地方。公司里，商城里，医院里等等，就算是学校里也有可能存在光瞳！”
“光瞳怎么了？那你们又凭什么杀了王爷爷？”陆凡吼道。
桓刑君顿了顿，眼神也冷了下来，似乎对于陆凡极力维护王有田的行为感到反感。
“因为他们该死！大自然有他的定律，青蛙吃昆虫，蛇则吃青蛙，而光瞳的进食对象是人类！”
陆凡摇着头，不愿意相信他所听到。“不可能的，不可能……”
“光瞳将人类定位为食物，他们以人类的鲜血为食，如果半个月不进食，他们就会因为血液干枯而死去！所以，他们为了让自身活下去，就会不断地害人，吸食人血。”桓刑君不在意快要崩溃的陆凡，仍然继续的说下去。
“你不觉得，报纸上刊登的各种死亡事件越来越多了吗？你以为那些都是人为的吗？想一想，你的那位可爱可亲的王爷爷，究竟害了多少人，究竟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的手上？”
“不要再说了！”陆凡将头埋在双臂之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事实的真相，不是他这颗本就脆弱的心灵所能接受的。
面对桓刑君的语言冲击，陆凡的承受能力已经接近临界点，在这一刻，陆凡的脑袋一片混乱，充满了怨恨，就像一只烧开了的热水壶，咕嘟咕嘟的往外吐热气，此时陆凡已不知到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只知道耳朵外面有声音往脑子里钻，眼前一片空白，这种感觉欲哭无泪！
沉默了许久，桓刑君才继续说道：“强肉是我们清扫战斗官所使用的武器，就是你见到的那种。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血液契合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才能够驾驭，而你的契合度达到了我们整个分部的最高，百分之九十七！”
陆凡没有抬头，冷静一些的他听出了桓刑君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加入你们？”
“没错！”
“我做不到，不可能做到的！”陆凡摇着头拒绝。
桓刑君站起身子，淡漠的扫了一眼懦弱的陆凡，拉开房门，顿了一下：“要记住，人生本就是一个被死限逐渐逼近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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