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阵法，若言大显神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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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石壁旁只听得见凌若涵等人细微的呼吸声。半晌，凌若言皱着的眉尖依旧没有舒张开来的趋势，反而越发紧蹙起来。

        

        “怎么样？”凌若涵见状，斜眼睨向一旁举着手电筒胳膊都快要麻木的凌若风几人，冲着凌若言问道，“看出什么了没？”

        

        凌若言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石壁沉思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说道：“毫无头绪，一团乱麻。”

        

        八个字，让原本稍微松了口的几人再一次陷入僵局。凌若风凌若轩几人闻言，肌肉一阵痉挛，险些把手电筒摔到地上。

        

        仿佛对凌若言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凌若涵缓步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抚摸着墙上的纹路，一条一条，似乎想要凭借这样的方法找出一些灵感。

        

        “等一下！”就在凌若涵快要收回手寻找其他方法时，凌若言突然喊道，语调高昂神色激动，好像发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凌若涵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原本要收回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原地。凌若言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细细观察这凌若涵手下的这段线条，突然冲着凌若涵喊道：“把手收回去。”

        

        凌若涵挑眉，照做。

        

        “把手放上来！”

        

        凌若涵不发一语，按照指令伸手。

        

        “收回去。”

        

        “放上来。”

        

        ……

        

        这么来来回回了两三次，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凌若言这是在整凌若涵玩的时候，又一道命令传来：“所有人把手电筒关了。”

        

        这命令不是凌若言发出的，而是一开始就听从凌若言命令动作的凌若涵说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凌若风等人所在方向走去，抬手挥出一张符咒，另一只手捏诀。不多时，空气中突然传出了点点荧光，那荧光一闪一闪的，晃晃悠悠停留在凌若涵指尖。凌若涵顶着这几缕微光走到凌若风等人所在的位置，伸手将那缕微光凑近石壁，自上而下一点一点挪过去……

        

        当挪到中间偏下的位置时，那头的凌若言突然喊停。凌若涵闻言，嘴角轻扬，就那么伸着手稳稳地停在了那个点上：“看样子，我们找对方法了。”

        

        凌若风等人一头雾水，听凌若涵和凌若言那成竹在胸的默契交流模样，纷纷忍不住了，见凌若涵这边不需要什么帮助了，连忙跑到凌若言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堵墙面。之前原本昏暗的墙面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那亮光并不是笔直贯通的，而是在某个地方会突然发生一个拐弯，凌若源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光线的拐弯处，触手的是跟周围石壁完全不同的冰凉的感觉，凌若源碾了碾手指肚，恍然大悟：“镜面反射。”

        

        镜面反射？众人一愣，而后恍然大悟。虽说是阴阳师世家，但不代表他们连初中物理都没有学过。在射向四面八方的光线中，一段镜面反射并不很是明显，所以方才他们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发现。而当所有人关了手电筒，只有凌若涵手指尖那一点儿光芒照耀过来时，那这条被反射的光路就好像夜空的启明星一般格外显眼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记住路线？！”见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凌若涵低喝一声，举着荧光的手抖也不抖。

        

        在场的人听到凌若涵的低斥突然打了个激灵，动作稍快的凌若源连忙小步跑到凌若涵面前，手指沿着光路一点一点向前摸索而去：“第四个路口右拐，然后第二个路口左拐，第七个路口左拐，第三个路口右拐……”凌若源一边摸着一边汇报，旁边的凌若风凌若言见状，一个从怀中掏出纸笔开始记录，另一个口中默念，大脑飞速运转。

        

        凌若昭开着都有事情做的凌若涵三人，耸着肩膀挪到抱胸站在一旁的凌若轩身边，用胳膊肘顶了顶对方的腰：“我说，队长他们这么英明神武，三下五除二把事情解决了，那我们这俩站在一旁吃干饭的，岂不是很愧疚？”

        

        “吃干饭？”凌若轩转头看了凌若昭一眼，轻哼一声走到别处去了，“我可没说过我是这样的人。”

        

        在凌若轩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凌若昭摸摸鼻尖，愤愤然道：“切，不就是跟队长同一个小队嘛，有什么好嚣张的。”

        

        另一边，凌若涵等人配合默契，迅速记下了正确的路线。所有人在凌若涵身边集合，凌若风将手中的笔记交给凌若涵，笑道：“队长，你带路吧。”

        

        凌若涵也不矫情，伸手接过笔记，三步两步走到最前面，喊道：“接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如果有人掉队，我不会停下来等待。”说完，她便一马当先，向前走去，只是在路过凌若言身边时，压低声音说道：“这一次，是你的功劳。”

        

        凌若言一愣，不可抑制地轻笑出声：“队长，我的荣幸。”

        

        队伍一路向前，行程顺畅得几乎有些不可思议，仿佛这条通道的考验，只有壁画上的镜面反射。周围静谧得甚至可以听见脚踏在土壤上发出的轻微声响，越往前走，凌若涵的神色就越是阴沉，仿佛前面不是入口，而是什么埋骨之地。

        

        “队长……”凌若言率先觉得不对劲了，他突然停住脚步，出声叫了凌若涵。凌若涵回头，正好对上他那充满担忧的眼眸。

        

        正欲开口说话，凌若涵的眼尾突然扫到前方通道处不断闪烁的淡蓝色荧光。伸出食指竖在嘴唇中间，凌若涵指了指前面的光芒，示意所有人不要说话。

        

        队员们也都是颇有几分认知，纷纷刻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走去。走到拐角处，所有人眼前豁然开朗，可映入眼底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一条蜿蜒而上的小道，两旁弥漫着森森的鬼火，幽蓝的光芒照着道路两旁的石壁，道路中间飘荡着半透明的幽魂和形状千奇百怪的鬼怪。

        

        “百鬼……夜行。”嘴唇蠕动，凌若言吐出这四个字，可就算是这四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凌若言全身的力气。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凌若言突然回身望去，浑身僵直。

        

        不用任何人开口，大家都知道了，他们走的这条路，有一段是跟鬼界互通的，有点类似界面之间的缝隙，这缝隙大多是联通鬼界的道路，所以也有不少人将之称为——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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