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诗 无法言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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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首诗能够孕育出对整个时代的反思,
如同没有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大海的光泽。
在鸟无人烟的沙漠上独自行走的人,
喉咙里卡着干涩的火焰。
我们卑微得像一个乞讨者,
乞讨着除了食物以外的所有。
我们不停地违背着诺言,
我们承诺不去爱这个世界,
再也不去用虔诚地期盼换取若有若无的祝福,
用低三下四的讨好来骗得可悲的怜悯。
我们向胜利者竖起中指,
以姿态代替理由。
人们用喧嚣的浮躁将欲望注射在血液里。
久而久之dna里的碎片如同病毒一般脱落,
在整个城市蔓延,
在整个国度蔓延,
在一切可能流行的地方蔓延。
被注射的我们像失去父亲的孩子,
在怀疑中寻找自己。
我们脑海里挂了一个镜子般的月亮,
用我们的内心遮挡真理的影子。
我们鄙视真理,
我们鄙视一切可以鄙视的约定俗成,
除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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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活着之前,
连孩子都不知道恐惧。
在夜幕来临后的惊慌,
连勇士都无法抵挡。
我们羞于提及外国诗人的名字,
仿佛可以活在自我的毁灭里。
我们充当着时代的先锋,
拿着半截盛开的海棠花告别春天,
将盛夏的果实摘下,
剥出没有成熟的种子。
撒旦在地狱里狂笑,
叶子的背面是夏娃的隐私。
没有一首诗可以祭奠一个时代的终结,
就像悬挂在脑海里的月亮,
映射不出真理的那些影子。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
羊群大量的死亡,
告别草原上的养被圈养在羊圈里。
没有了狼的威胁却躲不过病毒的滋扰。
我们教育我们的孩子,
更胜于我们的父母教育我们,
我们威胁那些和我们不同的人,
就如同那些人威胁我们。
面具下的生活索然无味,
女人们攀比着失去品味的生活,
男人们将睾丸冷冻起来埋着头颤抖。
荒芜之地没有任何妖怪,
却充满了妖怪的传说。
那些风景迷人的小镇,
像祖坟一样被挖掘开来,
木乃伊陈列的地下宫殿,
门票买不了一个印象,
孩子们抓紧面包,
恐惧得找到食欲的理由。
我们高喊着文化万岁,
我们手里拿着先秦诸子百家的讲义,
我能唱着东方红,
背诵着唐宗宋祖秦皇汉武的辉煌。
我们拿着老掉牙的收音机,
里面没有来自外太空的电波。
光的速度不足以跨越宇宙,
却可以构成坚实的壁垒,
无尽地反弹我们自己的嘲笑。
在这里,
就是在这里,
宇宙间孤独的生命,
宇宙间孤独的生命里最孤独的幼子,
舒展着他橘子皮一般的婴儿面孔,
无尽地将未来收在眼底,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向你抛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一刻你仿佛看到了恶魔,
撒旦和耶和华也为之动容,
那是谁?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熟人。
你不能认出你自己,
你可以认出你自己的过去,
你可以认出你自己的将来。
在孩子的世界里没有死亡,
有的只是从未知里提炼,
提炼可以杀死一切的兴奋剂,
大学里的篝火晚会,
中学生在操场上奔跑时无力的喘息,
小学生背着书包运送宇宙…;…;
等等等等…;…;
人类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在这一刻将魔鬼与神一同终结,
多么可笑的修仙模式,
让一切神明在自己身上复活。
让所以情感上的纠葛都压缩进那不成熟的种子,
让孩子的孩子将种子种在无法生长的土地,
告诉他们要浇水灌溉,
等待发芽。
我们不能去言说一个标准,
我们不是自己的审判者。
当沉默成为先知的恐惧,
当嘲笑变为领导者的优越感,
当废弃的裹脚布被蹩脚的考古学家缠在头上炫耀,
当歇斯底里的年轻人胸口展示着一无所知的偶像,
当年迈的大妈碰瓷般地圈地打怪,
当广场舞的迪曲惊醒熟睡中的孩子,
当我们为自己的身世编造谎言,
当我们将一切的责任都推给别人,
当我们不停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吃奶而咽下吐沫,
当无数英烈的鲜血染成的杜鹃不再开放,
我们忘记了,
我们忘记了自己的父母,
我们忘记了我们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忘记用回忆消除痛苦,
忘记感恩那些曾经有恩于我们的人,
忘记用微笑去面对那些真正意义上的自己,
忘记了去忘记别人久久不能释怀的仇恨。
我们还是我们吗?
我们不能在过去死亡,
我们已经在过去死亡。
我们需要奇迹,
需要太上老君的灵药,
去打捞正在消失的灵魂。
近代以来的人们一直活到现在,
人们减掉了辫子却将它接在了脑海里,
人们拆掉了裹脚布去却用它包裹跳动的心脏,
人们含着打倒封建迷信将先贤们的雕像连同思想一同砸碎并推进厕所,
下水道堵塞,
一些未曾消化的食物化成的粪便随着水溢满了整个房间。
来吧,
来看看吧,
新鲜出炉的各种解读,
那些懵懂无知的少年,
被迫咀嚼着这些原材料加工成的快餐。
那些善于推销的业务员将功效夸大到令人怀疑,
人类的dna已经变了,
你不能再去理解正常的食物链。
没有什么能够拯救,
拯救被捆绑的灵魂、银行卡上的赤字、提着麻袋用硬币换取百元大钞的老人,
拯救水泥构成的钻石堡垒、阴阳八卦构成的股票k线、白条和外国的白条,
拯救那些披着伟人外衣的传说、诺贝尔奖背后的虚弱肾脏。
没有,
没有一首诗能够拯救灵魂,
因为装睡的人喚不醒,
你无法说服一个还没死亡的身体和一个还没活过的灵魂,
没有,
这世界没有标准答案,
我们用框框框住一切,
试图用尺子去解答一切问题。
然而还有一种可能性,
就像薛定谔的猫,
就像脑筋急转弯,
就像在一部作品里无法表达的东西一样。
大海的颜色来自于天空,
当一滴水从天空落下,
曾经的沙漠会在风暴里逆转时空,
独自行走的人穿越雨林,
几万亿年后,
时光又会再次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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