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会 开汇 开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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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17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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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院里例会的日子，本来应该是各科室主任医师才能参加的院里的例会，王院长竟然破例通知我也参加。
这当然让我欣喜若狂，难道是要提拔我了？我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的狂喜，不能让同事们觉得我这么肤浅。然而科里的一般同事见面时都对我说了恭喜之词。看来我人缘不错。
护士长王小尤是院长家侄女，一见面就说道，“思明啊，恭喜啊！过些日子我该称呼您刘主任了！其实我觉得，凭您的才华早该当上主任了，您今年都三十五了，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怎么样看看我手下那些年轻妹子，要不要我帮你撮合撮合？”王小尤揶揄着说。
其实她说的是实话，原先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是校草，不过那时候我比较呆，只知道读书，错过了好多妹子，现在也是追悔莫及。人人都说中年男人是钻石王老五，不过对于我来说，更喜欢依靠自己。所以别人不知道我的富二代身份。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戏，我家老头比猴子还精明，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我早就不指望他了。
王小尤这么说，倒提醒了我，这个貌美如花的小护士长好像也没有男朋友，难道对我有意思？我看了看她白净的脸庞，想起了医院里的传言。其实都是那些爱嚼舌头根子平时闲来无事的门诊女大夫们传的，说我年纪一把长得帅没有女朋友其实是gay，王小尤美丽不可方物没有男朋友其实是蕾丝。奶奶的，我个人对性取向并没有什么偏见，不过听这些无聊言论还是感到窝火。估计王小尤对此也是感到同病相怜，时不时能找我聊两句。
“王护士长见笑了，其实我一个人习惯了，倒不是看不上那些年轻的美眉。”我面带客气地对王小尤笑道。
“随便你吧，皇帝不急太监急。”王小尤撇了撇嘴说道。
“咳咳，其实，王护士长也有三十了吧！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是……”我话还没说完就看王小尤脸色变了变。她连忙说道，“啊，我要去给吴大夫的手术准备麻醉去了，下次有空再聊啊，你看我这脑子，连时间都忘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一路小跑消失在我眼前。
我无聊地笑笑，拿起病历夹去电梯前等电梯，正碰见吴像雾——新进提拔的泌尿外科的主任医师，比我小两岁，同是博士毕业。不过人家刚毕业就被重用了，不像我，被雪藏了三年。要说医院这用人标准还真是双重标准，大部分年青人只要有才都能被提拔，除了我。吴像雾他爸很有意思，哥仨名字跟琼瑶剧差不多，老大像雾，老二像雨，老三像风，合起来简直一部琼瑶剧。在医院的熟人里，小吴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是他晋升的速度经常刺激到我，所以我也很少主动找他。他也是去开会的，只见他伸出手臂重重拍了拍我肩头，“恭喜你啊，老刘，听说你也要升职主任医师了！”
王小尤那小妞骗我，老吴也去开会哪有时间做手术。
“嗨！没影的事儿，你还不知道我，我屁股坐在实习医师的位子上都快生出茧子，每次看患者的时候，你知道他们目光都会集中在你胸前那块牌牌。然后你知道他们会用那种他们很失望然后令我也很失望的眼神看我。再这样被注视几年恐怕我也要转行了。”我不由得发着牢骚道。
“其实，你可以看看研究机构，估计那里更适合你，这几年来你的论文也发表了不少，有好几篇都上了国际期刊，对于性病防治，性器官神经学，艾滋病抗体研究领域的几篇文章思路堪称经典，而且我是无法想象你如何涉猎这么广泛的，实在令人佩服。”吴像雾面带崇敬地说道。
我心中却暗自好笑，我不过是把别人拿来泡妞的时间都拿来研究了而已，而且在论文上朱老给了我很多帮助，我的很多思路和朱老不谋而合。我不敢独居其功，除了这次对于艾滋病抗体研究，对于大多数研究干细胞的科研人员拿海伦的细胞所进行的实验不同，我的思路完全不同，连朱老都不认可，所以这次发表在美国的《药理分析》杂志上的论文，只是署名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提出了培育体外活体细胞人工感染艾滋病毒并诱导抗体的实验思路。但是和以往的利用海拉细胞的繁殖不同，我主张用病人自身的健康细胞进行研究，并进行基因定位分析，利用有限的健康细胞研究病毒基因的脱离机制。
虽然这样做的成本较高，但是对于病人来说是最有效的，我所做的不是加入某种药物，杀死感染细胞，而是通过对未感染细胞研究和比对，发明一种脱离机制，可能只是一种简单的蛋白酶，就可以清除粘在dna上的病毒。
吴像雾明显是看过那篇文章了，对于这恰到好处的恭维话我欣然接纳了。电梯到了，我和像雾一起走进电梯间，“谢谢你，像雾，不过我还是喜欢呆在一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抢你妹子的！哈哈哈！”像雾也笑了起来，“我才不怕你抢呢？话说回来还真没见你出过手，你不会……”“正经点！”我说道，电梯开了，我忙不迭走下去。
会议开得很长，内容很简单，学习中共中央第n次代表大会关于医疗保障体系改革的相关文件，学习市卫生局关于《文件》的几点意见，学习区卫生局关于市卫生局关于《文件》的几点《意见》的《看法》，学习院领导也就是王院长关于《文件》的《意见》的《看法》的几点《补充》。
看着一个个主任们精神抖擞的样子我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一阵困意。妈了个巴子的，昨天晚上看弗洛伊德看得精神了，搞得我临近清晨才睡着，醒来匆匆忙忙连早点都没吃就跑来上班。现在是又饿又困。终于不自觉地倒在了会议厅的桌子上。不知道打没打呼噜。
与其说是被院长的一声“散会！”惊醒的，不如说是被梦中的自己饿醒的。反正梦见了医院对面我经常光顾的小摊，辣鸡陈。那辣鸡烤得真叫一个鲜，虽然熟透了，但是却像生肉一样富有弹性。
卖辣鸡的小子介绍说，“大叔您赶紧尝尝，这辣鸡可不一般，我为了腌渍这只辣鸡煞费苦心，不仅腌进去了辣味，还有咸甜香麻等等多种味道，如果火候差一分，烤的时候就会柴，这只辣鸡以后我就命名为陈北辣鸡了。”“你叫陈北？”我问。“不不不，陈北是我妹妹，我叫陈果，这门手艺传男不传女，不是老爹偏心眼，而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小男孩说道。
“多少钱一只？”
“二十八，您买一只我会给您一张优惠卷。”
我一看优惠券商写着138元几个字，我就纳闷的问道，“吃一只二十八元的鸡你给我一百三十八的优惠券是不是亏了？”
就看那小子诡傑一笑，“大叔您仔细看看？”
我接过来优惠券一看，“卧槽！”在138元字样的又下角又几个火柴头大小的字样“辣鸡币”。
小陈果嘿嘿一笑，“您看看背面写着——凡是攒够2100辣鸡币可以试吃陈北辣鸡半只，或者用100辣鸡币可以换取南瓜饼五小块。恕不找零。更多换取项目还在研发之中，敬请期待。”
“来一只！”，我掏出钱来刚要付账，钱举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抄走了。妈蛋，敢抢老子钱，不想混了，我大喊一声“有贼！”
只听一声“散会！”是什么鬼？
旁边吴像雾推了推我，卧槽眼睛睁不开，好不容易睁开了，我也清醒过来了，半年前陈果那小子的摊就让城管抄了，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口袋里至今还有六张138的辣鸡币没有用出去，本来想攒够2100换半只辣鸡，没想到居然被城管抄了，早知道都换成南瓜饼，不好吃也可以送人啊。
不过当我环顾四周，妈蛋吓我一跳，都拿眼睛瞪我。吴像雾一头雾水真的像雾，小声问道，“院长说散会，你说有贼是什么鬼？”
麻麦皮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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