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反问
反问！
“姓名？”
“苏英男。”
“年龄？”
“22。”
“职业？”
“你不是知道吗？”
“哦，无聊随便问问。”
“你到底想怎样？”苏英男问道。
“告诉我陈河远去了哪些地方？”谭笑言一只手提着她，另一只手拿烟，眼神深邃如有几多往事一般看向远方灯火。
“哼，这是高度机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苏英男冷哼道。
谭笑言松开一根手指。
“我说了，我是不会说的，我可是警察，我有职业操守。”
谭笑言松开两根手指。
“我们警察是神圣的，是维护人民利益的使者，我是不会背叛人民的。”
谭笑言松开三根手指。
“我可是警校毕业的，我立过誓言，绝对不背叛人民。”
谭笑言松手。
苏英男直直往下掉，吓得惨叫连连。
但在二十楼时，又被谭笑言抓住了。他一手抓住苏英男，一手插入水泥墙内。
“再给你一次机会。”
“就是给我十次，我都不会说的。”苏英男倔强道，虽然已经吓得眼泪直流。
谭笑言想了想，身子一纵，带着她来到这一层的一个居民阳台。他径直跳了进去，也不管里面那对夫妻正在进行如何激烈的拼杀，只是若无其事地从他们床尾走了过去，淡淡道：“过个路，你们继续。”
那对夫妻眼睛瞪得老大，互相疑惑地看着对方。
男的问：“这人谁啊？从哪钻出来的？不是从床底吧？”
女的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男的停顿了，不好说啊。
“你……”女的气极，正要说话。
这时苏英男走了进来，双手合十道歉道：“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过个路。”说完，立马溜了。
女的似乎有了底气，问：“这谁呀？”
男的：“我也不知道啊。”
女的：“不是从柜子里钻出来的吧？”
男的：“那怎么可能，我要有那心，也没那肾啊，应付你一个我都还吃力呢，哪能再救济她人啊。”
“你倒是菩萨心肠，想着救济苍生？”
“男人嘛，责任重大，没办法，只有牺牲小我，成就大你。”
“嘿，你还踹上了？”
“哎呀，疼疼疼，别揪耳朵。”
……
苏英男连忙回了屋，关上门，发现谭笑言还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要我要的信息。”
“我说了，不行，那是机密。”苏英男拒绝。
谭笑言偏着头，皱紧眉头，发现这个女人似乎不太好对付，主要是对方不怕死，这就难受了。
他站起身来，来到窗边，打开手机对一个ID叫“桃花潭里的鱼”发过去一条消息。
谈笑间：你们女生最怕什么？
桃花潭里的鱼：毛毛虫，老鼠，蟑螂。
谈笑间：收到。
桃花潭里的鱼：你什么时候回来。
谈笑间：抓几只蟑螂就回来，你等我。
桃花潭里的鱼：我睡着了，你很忙吧，不用回来。
谈笑间：嗯嗯。
谭笑言放好手机，看向苏英男问道：“你家里有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吗？”
苏英男斜眼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没有。”
谭笑言挠挠头，叹气道：“这就麻烦了，那你等着，我去捉一些来。”
“你捉这些东西来干嘛？”苏英男吓得赶忙问道。
“吓你。”
“为什么？”
“我要信息。”
“你……”苏英男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竟然为了这个目的，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吗？
她呼出一口气，想了想，问道：“你要这信息到底想干嘛？”
“打人。”
“你还想打人？”苏英男质问道。
“我有理由。”
“什么理由？”
“不便说。”
“不……那我也不便说。”苏英男赌气道。
“那我去捉老鼠。”
“你……等一下，只要你告诉我一点东西就行，我不能平白无故给你这些消息。”苏英男到底是女生，对那些东西还是很害怕的。
“嗯，这涉及到一种病毒，就像你今天看到的那个怪物，他其实就是病毒感染发生了异变。所以我需要知道他接触了谁，需要了解他的病毒从哪来，以及他有没有传染给别人。”谭笑言实在不想去抓老鼠，因为他也不知道哪里有老鼠。
“毕竟这种病毒都很麻烦，必须尽快处理的好。”
苏英男两只眼睛看着他，“病毒？可我没听说过有这种病毒啊，是不是你编的？”
“那你今天看到的是什么？”谭笑言淡淡道。
“是……”苏英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那个怪物的确超出她的认知，她也是直到此刻还没缓过神来，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假象。
可后来从局里的人的反应来看，这似乎又不是假象，只是他们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罢了。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病毒感染。”
“我知道是病毒感染，我是问那是一种什么病毒？”
“我说了，那是一种能让变成怪物的病毒。”
“我知道，我是……”
“你是傻逼。”
“？？？”
“和你解释多少遍都没用，因为你是个傻逼，你的脑子转不过来，也接受不了，你的愚蠢，蒙蔽你的脑子，你的知识，限制了你的想象，你的智商，令人堪忧。”谭笑言呼出一个烟圈，站起身来，“我实在不愿再与你交流了，我恐惧与笨蛋的交涉。”
“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我想要的信息，我立刻离开；二，我曾经在组织中学过七十八种折磨人的手段，我不介意一样一样逼问你，最后再把你毁尸灭迹。”
谭笑言看向苏英男，下巴微抬，还是那副狂妄的姿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
苏英男冷哼了一声，“我说过，我是一名警察，我是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我……”
苏英男话还没说完，她的外面那件外套就被一道风给震碎了，露出了里面白色显形的T恤。
“再做一次选择。”
“我说过我是一名……”苏英男气愤大叫。但声音再次戛然而止，她的T恤也碎了，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内衣。
“啊！”苏英男惊叫一声，立刻拿枪准备朝谭笑言射去，但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浑身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而在她的脖子处，正插着一根银针。
“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不过我提醒你，这次之后，我就要离开了，而你将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站到明天，除非有人来替你拔下这根针。”
谭笑言背转身子，看向窗外，外面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但这意义不大，我还会再来，之后就不是只脱衣服那么简单，还有裤子，鞋子。到时候我也不会只是让你站在房间里，我可以带你去楼顶，大街上，地铁站里……就当行为艺术了。”
“你变态……”苏英男哭着说道，这个小女生已经羞得满脸通红，感觉受了奇耻大辱。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给出最后的选择。好了，选择告诉我，你的选择是……”谭笑言转过身问道。
“我……”苏英男不敢再说那些话了，她知道谭笑言什么都做得出来，从谭笑言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到一种无所顾忌的强横，所以她再不敢赌，只得道：“如果告诉了你这些消息，你能保证我不伤害别人吗？”
“我只能保证不伤害正常人。”
“什么算正常？”苏英男追问。
“没感染病毒。”
“那我怎么知道哪些有没有感染？万一你胡来呢？”苏英男大声道。她身为警察，首要一点就好保护普通百姓的人身安全，绝不让他们的利益受到侵害。
“我不像你那么愚蠢。”谭笑言淡淡道，“好了。给出选择。”
“你……”苏英男咬住嘴唇，还在迟疑，但这时她已经看到谭笑言走过来了，并且准备动手。她慌了，眼泪不止，咬咬牙，最后道：“好，我说。”
“地址？”谭笑言抬起的手又放下，心里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光明大剧院，碧海岸别墅A栋106号，还有松江大学。”
谭笑言点点头，又问：“密切接触过哪些人？”
“他一个教授，当然接触过很多人了。”苏英男气愤道。
“我说的密切接触，你可以理解为亲密接触，性接触之类的。”谭笑言淡淡道。
“这我怎么知道？”苏英男愤怒道。
“他的妻子、情人之类的，知道吗？”谭笑言始终平静询问。
“我知道他妻子在松江中医院。”苏英男查询陈河远信息时注意过。
“有照片吗？”
“有。”
“给我。”
“？？？”苏英男深呼吸一口气，“在裤兜里，但你别碰我，我……”
她话没说完，谭笑言手机已经拿到了手机，而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始终保持着双手握枪对着前方的姿势，“你怎么做到的？”
谭笑言没回答她，姿势将手机送她的手指前，用指纹打开，然后在里面翻找，很快找到了他要的信息，“早说信息都在你手机里，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手机接我，过两天还你。”谭笑言将手机指纹密码改了，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又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这是损坏你衣服的钱，自己去买吧。”
说完，他就走了。
留下苏英男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我还是动不了啊，而且两百块能买什么衣服？
不过谭笑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来了，将银针取下，才重新离开，“抱歉，下次有困难你就要说，我这个记忆不太好。”
说完，又转眼消失了。
苏英男立刻拿起枪追了出去，但楼道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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