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凡小饼的杀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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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小饼虽然站着不懂，却扶着黄金之弓大口喘气。相比阿瓦里的气定神闲，他简直就像是心脏病发作。如果这时候台上的裁判宣布平手，肯定会被口水淹没。在别人看来，凡小饼很明显是被阿瓦里耍得团团转。没见这家伙的舌头像狗一样垂到地上了吗？

        不知内情的观众都以为只要阿瓦里再动动手指，凡小饼就得去见貅神了。

        （上去把他的脸打成黑桃k。）叶列娜拍手向台上感应。

        “不是你让他来揍我的吗？”凡小饼没有击掌就回应了叶列娜，语气还不够强烈。

        （人家改主意啦！）

        “那我要怎么把拳头挪到他的脸上呢？”

        （我也不知道耶！）

        凡小饼翻着白眼，无视叶列娜幸灾乐祸的鼓掌。

        时间魔法并非肆意妄为，相反它有很多规则。首先我们就要说到相对论，但没人会听这种巴拉巴拉的理论。简单地说，时间是一条只能向前的单行线。倒行逆施会使世界出现悖论，即便发生了也不能被我们所观测。换句话说即便凡小饼有六个车道，也只能带来速度和空间上的便利。他不能在车道上掉头，更不能逆行。

        可为什么他又获得了超能力了呢？

        凡小饼发现，打破约束契约的原因就在黄金之弓上，借助外物的魔法并不在约束的范畴内。通过黄金之弓的疏导，潜藏在凡小饼身体中的时间魔力得以外放。可以说他获得了一种媒介，而非武器。

        叶列娜最不高兴的就是这一点。对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即便是龙族学院一直在灌输宿命论，也无法打破他们对未来的憧憬。全世界都听不见叶列娜讲话，只有凡小饼可以。因此，她就希望没心没肺地陪在凡小饼身边。

        超强的力量不能使快乐天长地久，相反它肩负更加沉重的使命。叶列娜亦喜亦忧，喜的是好友不再被人捉弄、取笑；忧的是好友即将走上宿命之路。这种情感如非个中之人是不能领会的。

        如果黄金之弓只是当竖琴弹，那这故事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刚才说它充当了媒介并不完全正确。火药可以用来制造鞭炮，也能用来毁天灭地。

        说起来会让祈祷派的拉菲索玛生气。凡小饼在与阿瓦里对决时自己咬破了手指，将一滴血液填进了箭巢。权力游戏下有人以此来诟病拉菲索玛，她就必将陷入被动的局面——毕竟儿子用献祭派魔法来战斗，实在是她的奇耻大辱。

        不过现在可不是预测女王困境的时候。

        战斗还在继续，并且千钧一发。凡小饼没有把血箭瞄准对手阿瓦里，而后者却神色凝重，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如果小饼在拿起神器前还是门外汉的话，现在他完全有资格披上魔法师的长袍。对不起，因为词句匮乏只能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来形容他。他所掌握的时间魔法在史诗中也未被提及，所以想要描述清晰实在辞穷理乏。

        不管怎么样，大部分人已经不敢轻视凡小饼了。包括一些天分略高的学渣也站起来，同阿瓦迪亚、阿万那些牛人们一起关注这场比赛。

        凡小饼拉开弓弦的一刻，场上场下陷入了绝对的安静。阿瓦里垂直举起手中的魔法剑。他不知道如何防御对手的血箭，所以只能再次进攻。

        “阿瓦里最强的招式！！！”有人点破了这一点。

        不放大招，更待何时？

        阿万沉寂了。他以为自己犀利的进攻造成了阿瓦里无奈的防守，而自己不过是输在体力上面。他决定使用最简单的办法来赶上这种差距——去柯尔特镇上找他的叔叔——在叔叔的煤场挖煤。

        现在他悲伤地发现，其实做苦力也无法拉近这种差距的。阿瓦里的最后一击已经是武技和魔法的完美演绎。

        整个格斗台只剩下一把附着无畏魔法的剑。它凌驾于绝对的统治地位，像剑中的王者，像孤家寡人。即便是台下的阿瓦迪亚也感受到这一剑的威压。

        他很满意心爱的学生有这样的控制力。要知道只有魔法师才能瞬发无畏魔法，其他普通武者只能通过吟唱来为武器加持。

        另外无畏魔法几乎属于禁忌魔法一类。呃，怎么说呢？施法者容易精神错乱。不要以为戴上皇冠就能做皇帝了，绝大多数人都会被这顶皇冠压垮。阿瓦里难能可贵地控制住了精神反噬。

        令阿瓦迪亚惊诧的还不仅仅是他的得意门生。凡小饼在这把王者之剑下居然颇为镇定。他甚至闭上了眼睛来射箭。不过只有叶列娜知道好友的真正状态。

        试想时空是线形的。如果在细如蛛丝的直线上行走，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误入歧途。只是想要把时空压制成线型，需要巨大的消耗。凡小饼只能勉强做到这一点。

        为了不被读者说成凑字数，作者决定不解释时间和空间如何转化的理论。

        宗旨凡小饼的这一箭不必瞄准、不必依靠视觉，向任何地方射出血箭都注定击中目标。

        另外，凡小饼还需要凝聚那支血箭。献祭派的魔法并非信手捏来，而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牺牲。换句话说，那支血箭的威力由施法者的生命来换取。

        你不会真以为一滴血就能破开阿瓦里的防御吧？

        凡小饼松开了弓弦，几乎同一时间，那滴血溅在了阿瓦里的眉心上。这是“大陆式”的武侠描写，但确实奏效了——阿瓦里失败。

        血箭携带着时间的规则轻易冲散了王者剑气。哪个王者能逃脱时间的束缚？如果魔法世界真有无畏王者的话，只有一位——时间帝王！

        何况射出血箭的武器是黄金之弓，神器自有不同凡响之处。凡小饼没有倾尽生命来献祭，但黄金之弓却放大了生命之力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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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里的无畏气息消散了。眉心的血并没有使他受伤，但他却再无斗志。

        无畏便是无敌，如今被一滴普通的血液破开。还能称之为王者之道吗？

        也许从此以后，传奇故事中不会再有阿瓦里的影子，而世上又多了一个酒鬼；当然也有可能由于这一战，为他的修炼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总之真正的王者，不会倒在失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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