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变成学渣的凡小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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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世界的景色绝非俗世可比。世界第一高山“闪光”，像是一朵绽放的魔法之花，璀璨玉立在非洲大陆上。确切地说应该是黄金塔顶。

        不过魔法世界的人可不会欣赏自然之力的鬼斧神工。他们把一切值得赞叹之事都归结为魔力，或者是造物主貅神的心血来潮。其实魔法是有脉络可循的，它的基本法则正在被龙族所研习和总结，只是收获甚微而已。

        在魔法世界，时间、空间、速度已经不是描述事物的基本元素。魔法可以获得极速，也可以突破空间，所以星辰被地球“甩”出去绝非无稽之谈。俗世中没有一种能量或理论可以证明这一点。当然，谁妄想证明它，肯定会被烧死或关进精神病医院。这也就是两个世界的根本性不同。

        凡小饼在闪光之山的柯尔特镇上居住。这里还聚集着攀登乌呼鲁峰的修行者、龙族学院的学生、世界各地的商人、手艺人……如果魔法世界有一个商贸中心的话，那就是柯尔特镇。也正是因为居住在此地，凡小饼对魔法世界可以迅速熟悉起来。

        最近，随着大量的信息汇集到他的书桌前，他有些焦虑。他的母亲正在北美洲统一祈祷派，小氏族像雨点一样汇聚在圣芭芭拉城下，形成政治洪水。拉菲索玛的神像已经耸立在城市中央，前来宣誓效忠的氏族首领把随身武器丢在神像脚下。

        祈祷大陆新的宗教已经形成，那就是对大魔法师所罗门*拉菲索玛的朝拜。新教裹挟着母亲的种种魔法神迹，迅速席卷那些信仰异教的家族。

        一年来，大法师轻易就让农耕风调雨顺。万民归心的脚步正在祈祷大陆上奔跑！不必再膜拜各自神灵，它们的魔法来得太费周折、太不及时。如今人们只需要一个偶像——所罗门*拉菲索玛大魔法师。

        母亲呼风唤雨的地位并非凡小饼苦恼的根源。昨天祈祷大陆的商队为他带来一则消息，拉菲索玛刚到魔法世界就被下了毒。卢克家族的首领巴菲特摆下欢迎宴，乘机将遗忘药水倒在女王的酒中。拉菲索玛饮下药酒，忘记了俗世所有的人，自然也不记得丈夫和孩子。

        不过凡小饼没法分心去苦恼这件事，他自己也身在麻烦之中。他和契约精灵叶列娜*天秤座签订了约束契约，将自己的超能力给断送了。

        在俗世，凡小饼一直藏有巨大的秘密。他的各科成绩从来都是九十九分，但这是故意所致。他有能力每次都取得满分。如果世上还有谁能阻挡他完美地做一件事，那就只有他自己。

        七岁时，他觉醒了可以拓宽时间通道能力。在单位时间里，他既可以看漫画，也能做课外习题。

        十岁前，他已经自学了初中的课程；又花了两年，做完了所有高考题库。

        凡小饼不必担心考题出偏，或者发挥失常。因为考试时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和推演答案。说难听点，他没事的时候还去帮别人“检查“试卷，有时改一改漂亮女生的答案。至于对他不好的男生？还没人有这么大胆子，惹他的人都同时被几十个拳头揍，皮糙肉厚的就会莫名其妙地摔倒。

        值得一说的是：考场探头监控不到他。因为他并非获得了单位时间的极速，而是在单位时间里做几件事。时间流速和时间宽度是不同的概念。要是阁下实在无法理解，就请在此跳过，只需知道这个能力很牛、很无耻。

        好吧！既然他很牛就“抽空”去学了学吉他，练了练跆拳道。不过这些玩意儿在魔法世界全都没用，所有线形艺术和格斗技巧都是胎教的把戏。因为魔法世界的法则是不同的，艺术和格斗不受空间和速度的支配。魔法为乐器和武器赋予了无限可能，也总在被突破。

        如果凡小饼的超能力没被约束，那他就不会釜底游鱼了。

        想要自暴自弃？这可不是逃避的方式。在魔法世界生活充满了致命的危险。龙族学院的学习和考试，可以规避这些风险。只是课程深奥难懂，知识广泛博杂。

        如今，失去超能力的凡小饼一筹莫展，学霸变成了学渣。要是实习见证者的学位考不上，他也别想到处乱跑。哪怕来头再大也不行。他死了，龙族丢不起这个人。

        当然，古往今来也有终身无法通过考核的人。他们最后都有相同的职业——杂役。龙族的杂役可能是魔法世界最舒服的工作了，只需要清理一下公厕，擦洗一下教室，为教职人员端茶倒水。安全、稳定、收入高，免费分配柯尔特镇的住房。享受子女免费、免试教育。旅游也免了，没有实习见证者的实力，跑到野外就是喂狗。

        不过凡小饼可不能去干杂役，他是命中注定的大魔法师，干这个太不体面。别人会给他取外号的。

        今天是格斗技能考试——他最不擅长的科目，但却不能缺席。前面的考试成绩一般，如果格斗吃零蛋，他就得留级跟班。不过迟到一会儿是个绝妙的主意。早去的话心情会像上坟一样——看别人炫耀新学的魔法，总是觉得他们比自己聪明。

        凡小饼住在柯尔特镇的另一头，拥有一个仅仅六平方大的僧舍。幸好契约精灵叶列娜就在隔壁，他可以借用这位金发女孩的卫生间。不然就得像别的学员那样，藏在僧舍后面解决，也可以走上十几分钟去公共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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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于那个土胚房子里的卫生和气味，学员们还是愿意一人放哨，一人“清空内存”，然后像猫一样扒点土把排泄物埋上。位了避免别人挖掘到自己的“内存”，大多数人还会做上各式各样的标记。

        “清空内存”是凡小饼“发明”的词汇。魔法世界的土鳖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语言。当然他还有很多让人捧腹的发明。可龙族的学员们捧着捧着就发现一个事实：这位命中注定的大魔法师并无迥异之处。

        这可一点也不好笑了！

        如果你是普通人，不懂得微积分没关系；如果你被强行授予了数学系教授的职称，嘿嘿！不用我说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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