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不要你管，偷偷打听
所谓的五个姑娘，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五个姑娘。
而是会所里那种，会十八般武艺，精通摸爬滚打，口喉胸手足，无一没用的姑娘。
简邯不是喜欢这么玩么？
我就成全他。
不是我不顾及赵霖北面子，而是他先伤害明婉儿在先。
所以我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明婉儿因为我，改变了命运。
所以我也要尽可能弥补她。
再者，她是个好姑娘，不应该受到欺负。
保护姑娘，贯彻落实。
我自己是女人，要为自己的同伴而活。
那五个姑娘在小黑屋“伺候”被喂了药的简邯的时候，我就坐在大堂喝茶。
其实以前不爱喝茶，只是为了伺候梁渊，就跟着学了几招。
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用来给自己安稳心神。
还真是，学以致用。
张婕笑我，说我越来越心狠手辣，倒是有几分梁渊和陆擎苍的狠劲儿。
我没什么想法，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这一幕被明婉儿看到。
所以，我让人拍了视频。
这视频如果明婉儿要看，我就给她，如果她不看，留着也行。
防止之后简邯兴风作浪。
只是没想到，一番折腾下来，简邯差点死了。
我让罗小亮找医生过来盯着，我并不想闹出人命。
一天一夜过后，简邯行了，脸色极差。
我乐，不管是我喂他吃的药，还是我给她的五个姑娘，都是猛料。
不是简邯这种小医生承受得住的。
我抽着烟到他床头。
“怎么着，爽够了吗？要不要我把你的视频，放给你自己看看，回味一下。”
我觉得我坏极了。
真的，有的人一定是从骨子里面坏的。
烂透了的那种。
我不愿意做一个好人。
除非是对张婕小野和明婉儿。
简邯看着我，眼神有些躲闪。
他终究还是怕了。
我当然知道，一个身强力壮常年健身的男人都不一定招架得住这么折腾。
更何况，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所以，他肯定会怕。
“凉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狠？”
“狠吗？我还没跟你玩手术刀呢！你怕什么？我还没玩够！还有很多好玩的，还想玩，玩到你这辈子都不想再有女人！”
我没有说错话，我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我拿了一把刀出来，也不像以前那样乱玩。
而是用手指捏住刀尖：“你说，第一刀怎么玩才好？”
“凉凉！”
小黑屋的门被推开了。
赵霖北现在门口，汗流浃背的。
他喘息着，走进来。
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复杂。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赵霖北用这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
我收了手上的刀。
人难免有恻隐之心，我其实也不情愿赵霖北看到我这一面的。
所以，我有些躲闪。
他看看我，又看看简邯。
“简医生，你没事？”
看吧，赵霖北就是如此良善，就是如此可爱。
他就是如此心软。
所以，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没事，小北。”简邯倒是没有装可怜，“你怎么来了？”
赵霖北没有说他为什么过来，而是转身问我，为什么这么对简邯。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回答我，凉凉，回答我！”他双眼盯着我，几面有累，有着急。
我转过头回避他：“你自己问你的好哥哥！行了！这里留给你们两个，我先出去！”
说完我警告地看了简邯一眼，然后带着人出去了。
赵霖北垂头丧气出来的时候，我知道简邯说了实话。
确实，简邯也不是个会胡说的人。
他不至于撒谎。
简邯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也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
可是。赵霖北出来，他把我的手拉住。
他是个男子汉，可是他的手有些抖。
他说：“可不可以……”
“小北！”我打断他。
我知道他的请求我一定不好意思拒绝。
所以我不能让他先开口。
“小北，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畜牲事？他把婉儿强了？关键他还用刀！到处都是血，你要我怎么原谅他？他是你哥我知道！但婉儿是我妹妹，我护着的人！”
我伸长脖子，仰着脸。
“你不要和我说，让我原谅。这件事，权利在明婉儿手上！不过她现在恨透了简邯你知不知道。他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凉凉……”赵霖北缓了很久才喊我，“我替他道歉，对不起。”
我主动拉住赵霖北的手，站起来，抬头看他。
“你永远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是我一直在让你为难，包括这件事！就这么说，你能不能当做不知道？嗯？如果你不知道这事儿，我们就什么都不管。我做我的，你做你的！接下来给我有剧本吗？我拍戏啊，替你赚钱，我们是我们，一码事归一码事，好不好？”
我尽量说服赵霖北，可是我清楚，赵霖北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
他对简邯的感情，明显很深。
我不清楚他们天差地别的人怎么可能交朋友，而且还关系这么好。
但是我清楚，赵霖北不会轻易让我收拾简邯。
他反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屋外。
十二月和一月这段时间，天寒地冻。
他替我点烟，自己也抽了一根。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少年竟然有些沧桑了？
我在偷偷打量他，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想问他究竟要怎么样。
我问不起。
问了，他的答案我做不到。
所以，索性不问。
“你想对他怎么样？”他主动问我，“千刀万剐，还是怎样？我看到你刚才拿刀了，你别骗我。”
我心口一闷，他说话时，嘴边有白雾缭绕。
水汽和烟雾杂糅，我笑嘻嘻的。
“我没有打算！我只想让他痛一痛，让他长记性！我不会弄死他的，因为……我不害命。”
我最低的原则，大概就是不害命。
赵霖北喉结滚动，嘴唇张开又不说话。
我很清楚他有想法，但是不敢跟我说。
“怎么，你想说什么？”我偏头，“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我作什么你会报仇？”
“不，凉凉，我不报仇！”他抿嘴，像是已经思考清楚，“我只是想替他受着。我的意思是，我要……我要替他受！你对他做什么，就让我来承受吧！”
他怎么这么傻？
我一巴掌呼过去。
打在他脸上，“啪”地一声。
他本来就白，被我这一打，脸上顿时出现巴掌印。
我嫌他不争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为了别人活？我的事你担着，他的事你也担着，你有几条命？”
没有人回应我了。
他委屈地看着我，就像我特别欺负他一样。
我又瞬间心软了。
把手放到他脸上，问他疼不疼。
“我知道我错了！”他主动认错，“我知道我不该……”
“知道就好！”我松口气，生怕他坚持要替简邯顶罪。
要是真的这样，那就彻底完了。
“但是，他救过我的命！”赵霖北声音很轻，像羽毛飘进我的耳朵，“他救过我的命！”
重复了两遍的话，让我头痛不已。
简邯对赵霖北，竟然有救命之恩吗？
为什么……
为什么会如此纠缠复杂？
我收回手，一言不发。
就像突然说不出话来一样。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我有自闭症和抑郁症！”赵霖北抓住我的手，像是要问我借一点力量。
我不敢缩手，也不敢推开他。
整个人，就已经僵硬一般。
“我……自杀过很多次。”赵霖北继续说，他抖得越来越厉害，“每次，都是简邯……是他……”
“好了，你别说了！你让我想想！我们进屋好不好？或者我们到餐厅去吃饭，我带你去！我开车！”我拉着赵霖北的手，就像拉着自己的弟弟。
虽然他只比我小一岁，但是我现在突然很有保护欲，也很有同情心。
不是同情他可怜，而是同情他遭遇了世界上最痛苦纠缠的心理疾病。
而且，他优渥的家庭条件，不但没有给他带去便利，反而让他更痛苦。
开车到餐厅，路上我一直在想去哪里吃。
才发现这么久，我还不了解赵霖北的喜好。
他喜欢吃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不知道。
而我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
为了不出错，我开车到了一家高档的中餐馆。
就那种，所谓的，有机蔬菜有机水果甚至莫名其妙有机肉类？
真是为了赚钱什么都敢吹。
两个人而已，也只要了卡座。
在外面，我戴着面具。
反正影响不了吃饭。
我怕我的名声不好，还会给赵霖北公司带去麻烦。
点菜的时候，我让他点。
他虽然心情低落，但是很快点了小桌子我爱吃的东西。
我实在不忍心，对一个这样的人下手。
也不忍心拒绝他。
陷入两难境地。
“小北，你知不知道婉儿睡醒，就一直在喊害怕？你看，简邯他真的错了！我怀疑如果我不去的话，婉儿就死在床上或者……或者她会自杀的！”
赵霖北捂着嘴很久，看向窗外：“她以前跟着袁力，在袁力的公司，对不对？之后是陆哥哥在安排，现在应该还没有人安排她的一切。那么我来，我让她到我公司，给她最好的歌手资源！时机成熟，我会让她开演唱会。”
“现在绿毛在管她的事！”
“他不懂的！”赵霖北对自己的公司还是蛮自信，“我来！”
“好，我回头问问看她愿不愿意。”我也没敷衍。
我知道赵霖北公司的实力，所以才答应。
“所以……凉凉，我真的欠简邯的！包括当初他帮你，我也欠他！”
“小北，你不要这么说！我已经表态了！我说过，我们是我们，这件事是这件事，分开的！你不要混在一起！我不一样这件事影响到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我们一起经历生死，早就情同一家人！包括婉儿，婉儿虽然没有像我跟你这样，但是我也欠她的！我现在只想给她最好的，只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吃亏，你知道吗？”
我没有声音很大，甚至没有辩驳。
我只是，在试图让赵霖北理解我。
“你让我，把要对他做的事。都对你做，抱歉我实在做不到！”
我闷着，双手捂着脸。
然后，我听不到赵霖北对我说话的声音了。
可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目不转睛。
直到服务生上菜，我才再次抬起头。
“那，你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小赵霖北又把话题转回来了。
我深呼吸，吃着菜。
“我只是打算，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玩女人。这个，过不过分？”
赵霖北双眼复杂：“凉凉，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但这是真实的我！”
我试图让他知道，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没有他以为的这么好。
“你没有必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恶人！凉凉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善良，你为什么自己不想承认呢？！”
“行了，善良的人你来做就好，恶人算我的！小北，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不要为他求情！你没有看到明婉儿气若游丝的样子！一个女孩子，受这么大罪……我把他杀了都行，你知不知道！”
我说着就有些激动了。
赵霖北没有说话，而是默默陪我把这顿饭吃完了。
结账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梁渊！
他带着金牙和另外两个人，应该是来谈生意或者吃饭。
显然，他也看到我和赵霖北了。
他朝身边的人点点头，然后朝我走来。
他身材高大，体型完美。
一张脸，还是以往那样，阴气逼人。
对，是那种，很阴沉的脸。
他站在我们桌前，眼睛看着赵霖北：“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他误会了。
他以为，我有了别的男人，所以拒绝他。
可是……
“对啊！我说过，谁都可以睡我，就是你不行！”
我得意洋洋的，尽量表现得高兴一些。
梁渊轻笑：“你眼光不怎么样！”
“所以以前看上你了！”我毫无条件保护赵霖北。
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我也不要别人欺负他。
我竟然也有把梁渊归类于别人的一天。
渐渐的，我和他越来越远。
赵霖北情绪本来就低落，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也不搭理梁渊。
他对梁渊，可不像对陆擎苍那样，一口一个陆哥哥。
梁渊似乎知道他。
只是可能不记得以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误会和纠葛。
不记得也好，至少我可以随口说什么，让他觉得我对赵霖北的感情比他深厚。
偏偏这种时候，梁渊都是自信的。
他单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我记住你了！”
他眼睛里，散发着的光，给人一种错觉。
这种错觉是，他很在意我，对我很有占有欲。
这特么，扯淡。
他都把我忘了，占有欲个屁！
他威风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不饶人。
“我替他记住！你要是为难他，我也不会和你客气的！梁二爷！”
说完我甩了一叠钞票在桌子上，带着赵霖北走了。
这会儿，我还没有意识到，梁渊之后，真的会给赵霖北带去危险。
这种危险，是不可逆的。
我把赵霖北送回他家里，他还是赖着不让我走。
我笑着哄他：“乖，我回去好好考虑，再问问明婉儿的意见。”
赵霖北也并不好再坚持，他双眼是疲倦，无精打采的。
我安慰性地给了他一个拥抱：“你放心，我尽量让你和婉儿都满意。”
手心手背，都是情，都是肉。
所以，我必须平衡。
人这辈子，最难的，就是平衡。
永远不会有最公平，最能平衡的点。
所以，任何事只能受着。
回到车上，我抽了两支烟才开车去医院。
天色已晚，而我实在……
疲惫不堪。
还要应付黑虎堂那些元老，三个月期限也越来越近了。
我一筹莫展。
至于赵霖北，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能不难过。
而明婉儿，一心想让我给她报仇。
病房里，明婉儿在睡觉。
她一张脸惨白。
失血过多的人，怎么可能会很快恢复。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问了医生关于她的情况，便走了。
回到半山别墅，天色已暗，小野睡了。
我一个人在主卧的阳台上喝酒。
烟不抽了，就端着酒杯，坐在摇椅上。
想，这房子以前还是梁渊的。
现在他回来了，不也还是属于他吗？
还有一整座山，被陆擎苍这个疯子买了。
他倒是什么都想超过梁渊。
这个傻子……
人哪有可能方方面面都比另一个人好的。
他们两个人的脸在我脑中交替出现。
不多会儿，我竟然喝醉了。
也就半瓶酒而已。
趴在桌上，都不想回卧室。
有人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下意识要睁眼。
可是我发现，我睁开眼，看到的也是模模糊糊。
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像是谁，可是，又不像。
“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我喜欢！怎么，不许吗？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你管不着！”
“我不管你，你会飞到天上去！无法无天！怎么，最近的事，让你头疼？”
“你怎么知道？你个人渣！又偷偷打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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