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
我应该是这世上最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稍微痛一痛，我就特别害怕。
稍微受点惩罚，我就坚持不住。
可是，这跟我本身没什么关系。
梁渊太会折磨人。
一辆车从外面过来的时候，我本来是要收声的，可是梁渊偏偏不让我得逞，用力挺进，还在我屁股上猛拍一下，我没咬住嘴，惊呼出声。
“二爷，我去看病，我去看病好不好！”
我不想下一个来停车场的人，再看到我这副样子。
梁渊显然对我的求饶并不满意。
他把我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手指在我大腿上划，划过我每一寸皮肤。
他没留指甲，但是我却有一种划破了我皮肤的错觉。
“二爷……”我呼吸凝滞，看着他，“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就当……就当我不懂事！你多包容！我好好吃药，好好治病！行不行！”
梁渊终于放过我。
他低头在我脖子上猛吸一口，我感觉那一小戳肉都被他咬进了嘴里。
这种兴奋和愉悦，让我有些无措。
“好，你乖就好！你知道我喜欢听话的，不喜欢跟我作对的！”
“是，是！我知道！”我松了口气。
“裤子穿好！”
“嗯！”
我喘息着，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再说这件事，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乘电梯到治疗室，医生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他阴阳怪气地盯着梁渊。
“跟你们说了，要懂得节制，要懂得适可而止，怎么你们就不听呢！好不容易轻松一点，现在又开始折腾，是不是不想要孩子了！”
梁渊不像陆擎苍那样喜欢贫嘴。
他听后就一脸严肃：“给她打针！”
除了打针，还需要弄仪器进去，目的很简单，就是疏通。
虽然我也不至于矫情，但是难受得不得了。
梁渊中途接到金牙的电话，说是出事了。
我松口气，治疗完终于可以自己回去。
每一次治疗过后，走路都特别累。
就全身无力。
跟何况，这次是在被梁渊欺负之后，才过来治疗的。
我有些麻木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走，却意外觉得很轻松。
因为没有梁渊。
好不容易走到外面，想打车回去，等了半天，等到一辆车停在我面前。
这车的主人……
“凉凉！”赵霖北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现在是秋天，他戴着墨镜。
我看到他依然帅气的脸，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酸楚。
好久不见了。
梁渊把我藏起来，所以我也没指望再见到什么朋友。
现在被赵霖北遇到了，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之，我有点尴尬。
他总是见到我很狼狈的样子。
“你在医院做什么？找你好久，来，上车。”
可能我此刻太需要安慰，也太需要一个我信任的人在身边。
所以，我上了车。
我想过，这件事要是被梁渊知道，我肯定就完了。
但是，我还是不顾一切上车了。
对我来说，我能遇到赵霖北，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和他待在一起。
不然，我很可能就短时间内解脱不了了。
赵霖北开着车，他也知道我现在状态不对。
他可能已经习惯了我突然不在。
所以，没有多问。
他开着车，慢悠悠往前面走。
我捂着肚子，忍着难受。
“可以买点酒吗？家里都有什么酒？我想喝。”
我在梁渊那儿天天抽烟，却不常喝酒。
我得时刻保持清醒，所以，我不能喝酒。
现在，我真的已经不想再克制。
哪怕回去之后，梁渊弄死我，我现在也只想待在赵霖北身边。
他永远不会伤害我，永远能给我安全感。
我以为他要带我去他家里，结果他把车开去了之前他治病的地方。
就是为了他治病，临时的那房子。
我当时是给了租金而已，他说他买下来了。
他说一切和我有回忆的地方，他都不会错过。
他能买得起，就一定会买。
我嘴唇干到唇纹很深。
喝酒之前，舔了舔嘴唇。
赵霖北坐在我旁边，把热好的酒倒上。
他表情比平常要严肃得多，嘴唇微微嘟着，一看就不高兴。
“为什么去医院？”
“有人让我给他生孩子，我不孕，所以……”
赵霖北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说的有人是什么人。
他很聪明，知道事情怎么解决。
譬如，不让我难堪，就是很好的应对方式。
我喝酒喝得特别猛，一口一口的，我脑袋一下子就懵了。
突然上头，让我有种特别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知道现在我是难得有这么轻松的一刻。
“让你照顾小振，他怎么样了？”
小野跟着我，小振有赵霖北照顾。
他坐我旁边：“我一直很关心他和明婉儿！本来明婉儿是我公司的艺人，现在成了这样的状态，我也得把她供着！应该的，你不用担心！你怎么不和我说说你？你只是跟我传话就完了，也不理我！是不是！你就消失。一点不想我！”
“想呀！”我低下头，“我想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想小振，想陆擎苍，想你，也想婉儿……还有……还有那个，和我闹翻的姐姐，张婕！”
我想知道张婕现在是不是恨死我了。
她是不是，一辈子也不想再和我有什么联系。
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
那一巴掌，她对我特别仁至义尽。
所以，我梦到自己还能安安静静跟着她说话的时候，我特别开心。
偏偏，事实是她并不想理我。
“好了，我不问你为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你要给谁生孩子？”
“梁渊！”我很顺畅就把这个名字说出口了。
梁渊二字从前就是我的天。
他几乎没有过任何在我生命中不重要的时刻。
反而是陆擎苍，被我忽略了很久很久。
赵霖北不再提问，而是一直喝酒。
我们两个都喝多了。
我本来身体不适，结果被酒折腾一阵，突然就莫名好了。
除了醉醺醺的感觉，我心里也不再难受。
直到我们面前的酒瓶都见底了，我想回去，可是站起来就根本站不稳。
我一起身就摇摇晃晃。
刚走两步，一屁股跌落在赵霖北身上。
他搂着我，看我看得很入迷。
“凉凉！”他像是接到什么惊喜，“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这么轻，瘦了，像我梦里的人！”
赵霖北托住我的后脑勺，双眼醉意朦胧：“你别给他生孩子了，给我生吧！我会对你好！也会对宝宝好！我的生活方式很简单，就有工作和你！真的……”
“我和梁渊领证了！”我微笑着，扭了扭身子想站起来。
可是，赵霖北把我搂的更紧。
我不想亵渎他，可是他却说，我应该跟他在一起。
“你这么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后果再严重，不是还有你和我一起承担吗？”
他两只眼睛都写着对我的爱意，并且，快要溢出来了。
我发着抖，总有些奇怪的想法。
“我结婚了！”
“我不管！今天你觉得我过份也好，怎么都好，我都认了，凉凉，我今天就是想睡你！”
“你是不是想了？我给你找个姑娘？你喝多了！明天我再找你！”
“不要，凉凉，千万不要！我不要女人，我就要你！我只要你这一个女人！就够了！”
赵霖北很笨拙地吻上我的嘴。
就像是十八岁那年，拍戏的时候，他吻我一样。
生涩。
这么多年，他也二十五岁了，怎么忍住不找女人的？
我确定他没有问题，我也确定他只是太爱我。
“好，你想要怎么样，你跟我说！我欠你的，你怎么讨回来都不为过！”
“我只想睡你！”
赵霖北的技术，绝对是很不到位的。
到最后，他把我衣服剥开都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
我叹息一声，不想让他失望难过。
所以，我坐在他身上，阻止了他手忙脚乱的动作。
我把他的衣服收拾好，脱下。
“我来吧！”
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都亮了，就是那种……
发现了新大陆，然后新大陆刚好又是自己特别憧憬的那种。
所以，他欢乐的样子让我有些逗趣。
偏偏，酒精上头……
我或许是出于报复梁渊的心理，又或许是出于报答赵霖北的心理。
更有可能，只是我酒精上头，有些慌了。
所以，我把赵霖北按在沙发上，把他要了。
他很兴奋，脸色潮红，不停用头蹭我的胸。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还是做了。
我的一生，已经乱糟糟了。
我不是想要自己的人生再糟糕一点，我从来没有脱离过兵荒马乱。
所以，当我满足完赵霖北，我瘫到沙发上，睡着了。
睡醒我在床上，赵霖北就在我旁边躺着，一直看着我。
他见我醒了，冲我温暖一笑。
“笑什么，还不去给我找干净衣服！我洗个澡要走了！你还真等梁渊找过来吗？”
他非但不听，反而把我按在身下。
“我不管，我也要在上面一次，现在我会了！”
如果说昨晚只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那醒来怎么样也无妨！
可是现在清醒了，就不应该再折腾，更不应该再犯错。
所以，我不想再做点什么乌七八糟的事。
没想到，赵霖北不依不饶。
果然男人在同一个问题上的态度都一样。
我偏头：“你别把我身上弄得到处都是你的印记，不太好！你悠着点！”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
他兴奋起来，一兴奋就忘乎所以。
他昨晚完全学到了这事儿的精髓。
虽然还是很生疏，但比接吻的时候好多了。
我没忍住抱着他脖子。
“你做爱的时候都这么温柔吗？”
他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种笑，在我看来是腼腆和含蓄。
我问他：“昨晚是不是第一次？”
他点头。
“那我岂不是应该对你负责？”
他一愣，随即刮了刮我的鼻子。
“是我对你负责！”
“可别，你再负责，我就完蛋了！”
赵霖北最后特别高兴地睡着了。
我下床洗漱好拿了之前留在这儿的干净衣服穿好就走。
他应该习惯我突然就离开。
可是，梁渊不习惯，也绝对不会允许。
所以，当我精神饱满回去的时候，梁渊黑着脸抽着雪茄。
他没问我去哪儿了，我自己交代。
“我从医院出来遇到赵霖北了！你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我就在他那儿喝了点酒！现在他也还是我老板！”
我现在说谎也越来越自然了。
我知道这样肯定不是好事，因为说谎这件事也会上瘾。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梁渊的不高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的。
“二爷怎么了？”我试探，“你今天，没有遇到不高兴的事吧？”
梁渊起身，把一叠报告单摔在我脸上。
我拿过来一看，是医生签字画押的东西。
“为什么骗我？”
我手指冰凉。
“我……”
“为什么骗我！”他激动，一脚踹到我小腹。
我被他踹得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
可是，他还是不消停。
扑过来捉住我肩膀：“为什么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二爷怎么了？”我装疯卖傻。
梁渊掐着我脖子，直接就把我怼到墙边。
他表情特别可怕。
我感觉到死亡离我越来越近。
“你现在胆子大了是不是？敢串通医生来骗我！你压根就没有不孕症，你可以怀孕的！你为了不让我让你生孩子，就编造出这种谎言！看来是我给你的钱太多了，让你现在还有足够的实力买通医生，是不是！”
我后背脊梁骨感觉断裂一般，直接撞在墙上。
我所有的骨头都在一点一点断掉。
梁渊像是失去理智的人，抱着我的头死命朝墙上撞击。
我要疯了，但是我的双眼里全是星星，根本就清醒不了。
我觉得哪儿哪儿都是剧痛。
是，我和那个医生见面的第一瞬间，我就给他传递出信息。
医生太了解病人了，心理学那也必定学得很好。
我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我的需求。
所以，我和他达成一致之后，我的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
后来商量好加码，我们合起伙来，欺骗了梁渊。
以至于，我不想受的罪，我也受了。
我天天在医院接受的那些治疗，我天天吃的药，都是我不能的！
我的身体受到的伤害，比普通人大多了。
梁渊之所以生气，大概就是因为，我宁愿自己遭受这样的罪孽，也不要给他生孩子。
再来，就是他生气，我骗他。
他容忍不了欺骗！
他把我按回沙发，我已经头破血流。
他不管不顾，脱下我的裤子，然后用嘴挑逗我的情欲。
可是，我现在哪里还有欲望。
尤其是，对他。
完全没有。
他折腾了半天，下面干燥无比，就像是干旱一般。
一直，没有半点水分。
之后他生气了，用四根手指，能穿进去。
我疼得惊叫连连，完全不敢动了。
所有的感受除了痛，还是痛。
赵霖北的温柔，陆擎苍的技术，都比现在好受一千倍一万倍。
我痛苦地嚎叫，他却非要弄出水来。
“你特么别折腾了，梁渊！你再怎么折腾，我也不想和你做！”
“你说什么？”他眯眼，“你叫我什么？”
“梁渊！你不是叫梁渊吗？”
梁渊被我气得冷哼无比。
他手臂和手指的力气越来越大。
我知道，终于，流血了，
我能感受到下面被他弄出了血。
“你别折腾了！我不想给你生孩子！现在我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弄伤了，你要是再伤我！以后我连床都跟你上不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想办法让陆擎苍死在那栋别墅？他不是喜欢我那别墅，想跟你在里面白头偕老吗？那我让他先死！”
“不要！”我一下子就软了。
刚才还很硬气，现在彻底不行了。
现在我彻底，服软了。
陆擎苍不再是我的铠甲，却仍然是我的软肋。
他永远，都是我不可触碰的地方。
我到现在，才知道我有多爱他！
可是，我的软弱，在梁渊眼里，成了钉子。
他特别生气，直接用手，像撕烂纸张一样，撕扯着我的双腿。
我疼得大叫一声，一辈子难得喊一次救命。
可是，救命喊了没有用。
这两个字应该是全世界最没用的两个字了。
它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梁渊，你别让我恨你！”
“你恨我也罢了！你是我的东西！你就是填补我心里空缺的东西，不准走，不准想别的人，不准想离开！你给我生个孩子，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生不生！”
“啊！”
他一下下砸在我身上。
我真的觉得，自己三分之二的命都没了。
我浑身是血，都不知道哪里的血是哪里来的。
太过混乱，我好像看到了星星。
这些星星，是我小的时候，看到的天空中最美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们充满了血腥。
我觉得，明明黄颜色金灿灿的东西，现在突然变成了红色。
那些星星都成了血色，不再可爱，也不再属于我！
它们从来，就不属于我，已成了我遥不可及的梦！
我深吸一口气！
感觉自己，快要上天了！
“梁渊！我真的恨你！我这辈子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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